她只是缺乏经验而已。
想到这里,不急着回到洞里了,目光一寸寸地扫过面前的涯壁,边往上攀,边采药,到攀到洞口的时候,最后一抹夕阳已经落下。
她爬上平台之后,不顾形像地瘫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似的,喘了好一会儿才能够爬起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山风渐大,她用两块兽皮挡住洞口,挡风的同时也可以将洞内的情形遮掩起来,一切妥当后,才找来蜡烛点上,这山洞便真如一个房间那样,有了生活的气息。
把药材拿小石子全部都砸出汁来,一部分小心翼翼地喂进慕风的口中,一部分则缚在他背后的伤口上,剩余的放在旁边。
之后又想到,虽然不能燃火,害怕浓烟引来了敌人,但是蜡烛却没有什么烟,而且有热量,连忙把干粮和风干肉一起泡在水里,之后端着盆儿放在蜡烛之上,过了好大会儿,盆已经烫的端不住了才罢休,虽然没有把水烧得沸腾,总算也是一口热饭,而且肉和干粮也变得很软易食。
于是又把慕风弄醒,强迫他把她用烛火热的饭吃下去。
……
段樱离本来以为这一晚,可以很平静地过去,谁知道半夜的时候,慕风忽然剧烈地抽蓄起来,巨大的痛苦,使这个受了伤后连哼都不肯哼一声男子,竟然惨叫出声,咬破了唇。段樱离被他吓醒,点起烛火时,发现他面如金纸,双目紧闭,人却紧缩在一起,额上全部都是细密的汗珠,痛苦的模样让段樱离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下去。
“慕风!慕风你怎么样!?”
慕风只是不回应,长长的睫毛轻颤,显然很想醒过来,他现在的状态,如同被凶恶的梦魇狠狠地折磨着。
“慕风!你听着,我不许你有事!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是你,把我带到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这不是我愿意的,是你强迫我来的,如果你死了,我便是永生永世也不会原谅你的!”
段樱离边说,边拿出头上的发钗,猛地刺在他的指尖上,随着一滴血迅速地渗出来,他吃了痛,竟然蓦然睁开了眼睛。发现段樱离拿着钗冷冷地对着他,他苦笑了下,“你这是……想要杀了我吗?你还真是个……狠毒的女人……”
段樱离知道他误会了,在说糊话,也不解释,只是收了钗,用帕子拭去他额上的汗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冷,很冷……”
他念着冷,神智却并未完全恢复,竟还喃喃道,“樱离,你便杀了我,我也不会怪你的,死在你的手里,我死也能瞑目……”
段樱离这次真的有点无奈了,她刚才拿钗刺他,不过是想让他醒来,使那种痛苦的抽蓄终止,可他倒好,真的以为她想杀他呢!
再次睡过去的慕风,却安静得很。
只是她给他擦额上的汗珠时,发现他的肌~肤冰凉。
手探到锦被里,才发觉锦被已然被冷汗浸透,潮湿而冷,哪里还有丝毫的暖?
段樱离在床前犹豫了片刻,终是将锦被翻了个面儿给慕风盖上,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将慕风那冰凉的身~体,紧紧地抱~住……
慕风大概也感觉到她的暖,下意识地更往她这里缩了缩……
……清晨的时候,阳光从兽皮与石头之间的缝隙透进来,先醒的那个人竟然是慕风,他发现段樱离像小猫般的缩在他的怀中,蒙蒙胧胧记起昨晚的事儿,虽然没有人发现,他的脸还是蓦然红了,紧接着却是说不出的开心与幸福,一动不敢动,生怕吵醒了她。
这样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半晌,忍不住便想要吻~吻~她,就见她睫毛轻颤,似乎要醒了,他赶紧闭上眼睛,装成还在昏睡的模样。
果然,段樱离醒了后,发现自己竟在慕风的怀里,不由大窘。
用极轻的动作,掀开锦被,从榻上溜了下来,才长长地吁了口气。略整理了下衣衫,才抚了下慕风的额头,觉得温度正常了许多,心也定了些。
等她把兽皮从洞口拿开,阳光普照进洞内的时候,慕风也坐了起来。
“樱离!”一张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
段樱离应了声,走进来,神色如常,“你醒了!”
“嗯。”
二人说着话都想起刚才相拥的情景,一起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段樱离到洞外理头发,纤细的身子在阳光下像根清新的小树,一头乌黑的长发此时乍然铺开来,在风中像缓缓绽开的植物,美得令人惊心动魄。慕风看着这一幕,心怦然而动,那仿佛是一幅游动的画,让他转不开目光。
直到段樱离将头发重新束好,转头向他道:“看我有没有把头发束歪?”才发现他痴然的目光。
她猛地转过身,不再跟他说话。
慕风却道:“樱离,过来。”
段樱离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走到他的面前,语气却还是冷淡漠然的,“什么事?你可别想着指挥我让我伺候你。”
“你想到哪儿去了。”慕风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如忽然从云层中绽开的阳光。
简直就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么妖孽的容貌,这么好看的笑容,这人的存在,让人隐隐觉得他就是个祸害。段樱离冷漠地道:“以后不要随便对着别人这么笑,看起来很傻的样子。”
“哦,是吗?”慕风大受打击,有点郁闷,以前的话,只要他展示出“笑容”这个秘密武器,各类女子在他的面前无不“俯首称妾”。
他修长的手指却轻轻地抚上她的额角,“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撞破了。”
他的手指那么温柔,段樱离却像被蛇咬了似的猛的后退,“不用你管。”
慕风一急,便去拉她的手,结果刚扯到她的手,便见她面色一白,同是嘶地吸了口气。慕风疑惑地扳开她的手心看,只见手心里都是还没有完全结痂的细小伤口,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揪住,“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
段樱离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没什么,不小心弄的。”
……
二人再吃了点风干肉和干粮,段樱离便把剩余的草药用石头磨了放在碗中,又把伤口处的布拆开,看到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把草药在表面涂了一层,把之前泡在酒中,又用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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