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
段芙蓉虽然人在祠堂内,却让丫鬟把她平时用的穿都也都搬到了祠堂,每日里还让丫鬟给她采集新鲜的花朵沐浴,用最好的鲜牛奶洗手洗脸,用最好的胭脂水粉,穿最华丽的衣裳,将自己打扮的光鲜靓丽。
至于抄经这种苦差事,当然还是顾采芹来完成,顾采芹一个人要抄两个人抄的经,累得手腕子快要断了,日赶夜赶,赶得灰头土脸,手上脸上常见墨迹,惹得段芙蓉笑她不注重仪容。
这样过了些日子,她就忍受不了了,有一天竟然把妆台上的胭脂全部都扔在地上,“我打扮的这么漂亮有什么用?公主宴又不会邀请我,各家大小姐的宴会也不邀请我,我的娉婷院已经冷清很久……不知道我爹什么时候放我出去……爹,你也太狠心了!”
又想到这一切都是段樱离造成的,不由恨得牙痒痒,事到如今,绝不能轻易地放过了段樱离。
这日,却有个小尼姑来段府,求见大小姐。
见到段樱离后,就施礼道:“是大夫人让我来的。”
“我娘?您是大名寺的?我娘现在怎么样?”
“她很好,过几天,便是南昭的‘子母节’,大小姐可去大名寺探望大夫人。”
这句话真是提醒了段芙蓉,“是啊是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节日给忘了,我要去大名寺看望我娘,我爹一定会同意的!”
她给那小尼姑赏了绽银子,就打发她走了。
之后心情澎湃,大夫人向来是睿智的,她才是段府真正的女主人,只要见到了她,段芙蓉就没那么茫然了,她的娘亲一定会给她指定一条明路。越想越是迫不急待,恨不得明天便是“子母节”。
“采芹,你放心,你不会辛苦几天的,我娘肯定会有法子救我们出苦海的。”
……
段擎苍一直在等待二公主上门兴师问罪,奇怪的是,二公主不但没有兴师问罪,甚至二公主府也平静的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段擎苍后来就想,这二公主倒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再被她看中的面首,也还不过是个面首而已,身份卑贱的男子,二公主自然不会因此而上门兴师问罪。
这样一想,他就有点释然了,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想到自己的大女儿还在祠堂吃苦,好像是惩罚的重了点。
毕竟这次,除了死了一匹马,破了一辆车,失踪了一个面首,并没有造成大的损伤。
这时候他却忘了,如果那日,摔落悬涯的段樱离的话,肯定是无法活着回来了。
段樱离似乎也明白他的心思,隔日便到书房,主动央求把大姐段芙蓉放出来,段芙蓉躲在祠堂,过着奢侈的日子,也根本达不到惩罚她的目的。
几方面的微妙作用下,段擎苍的心理就更加松动,只是恰巧三皇子凤羽来访,才把这事暂时隔置一下。
段樱离适时退出,出三皇子凤羽擦肩而过时,轻轻地道:“参见三殿下。”
凤羽神情淡淡地嗯了声,就径直往里面走去。
凤羽来到段府,依旧还是大事小事都问过段擎苍,似乎非常重视他的意见,虽然之前段擎苍那样的“羞辱”过三皇子凤羽,但凤羽没放在心上,他也更不需要放在心上。段擎苍只当是凤羽没有死心才会如此,也不堪在意。
过了一会,段芙蓉的丫鬟小雀忽然来禀,“老爷,大小姐忽然晕倒了。”
“啊!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凤羽听了也道:“我让人请太医来。”
段擎苍心急去探望女儿,点点头说:“有劳。”
凤羽吩咐底下人去请太医,跟着段擎苍一直进入东厢。只见顾采芹忧心地坐在床边,段芙蓉脸色略微苍白,斜卧在她的怀中,双臂虚弱地搭在床上,看起来有种令人惊心的脆弱美。凤羽见到此种情况,心痛地道:“大小姐为什么会住在祠堂内?”
段擎苍沉沉叹了声,“一言难近。”
“怪不得大小姐会忽然晕倒,她从小便是养尊处优,怎么能够适应祠堂的生活呢?就算生活上没有问题,心理上也会产生压抑的感觉,段将军,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您何苦这样对她呢!”
这时候的凤羽,倒摆出了皇子的架子,让段擎苍一时无法反驳。
段芙蓉适时转醒,长长的睫毛微颤,一双如水的眸子缓缓睁开,看到三皇子时,不由哀哀地唤了声,“三殿下——您来了!”
这令凤羽的心,狠狠地揪了下,“大小姐,你还好吗?”
段芙蓉又看见段擎苍,眼泪便如段线的珠子般落下来,“爹,对不起……是我错了,请您原谅女儿一回吧!”
说着便挣扎着起来,却又无力地倒下去,修长的脖颈微仰,一身素白的衣裳,使她如落地柳絮般轻柔脆弱,令段擎苍和凤羽同时都心痛不已。
凤羽道:“段将军,不管是大小姐是犯了什么错,相信都是无心之失,请段将军原谅她吧!”
段擎苍道:“好好好,芙蓉,爹原谅你了,等你身体好点,就搬回自己的住处吧。”
“谢谢爹。”
……太医来了,经过诊脉,只说大小姐心情郁结,才会导致如此。只要好好调养休息就会恢复,下午时分,段芙蓉回到了自己的居处。
段樱离听到这个消息时,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是特意挑了三皇子凤羽在的时候才“发病”,有皇子在场,当然一切都恢复正常。
反而是意外地收到了唐心苑的贴子,说是要在唐府举行诗会,希望她能够参加。
与此同时,段芙蓉也接到了同样的贴子,段芙蓉自然觉得没什么,反正她早已经习惯了参加各种宴会,知道段樱离也接到了贴子,从鼻子里冷哼了声,“这唐心苑也太不懂事了,明知道樱离从小就住在仆人院,哪里学过诗词歌赋,为什么要邀请她参加什么诗会啊!”
“大小姐,那可不一定,听说上次,三小姐在公主府,于诗词一项上,可是大出风头呢!”
“也不过是她侥幸罢了,我就不信一个仆人院出来的丫头,能有多大的本事。”
小雀又道:“可是明天是子母节,您不是说好要去探望大夫人的吗?”
“我去探望她,她又不可能提前回来。再说我现在已经从祠堂出来了,就不必去打扰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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