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躺在床上,他的手指紧紧抓着被子、压抑着满腔的怒火!对他而言,从醒来那一刻他就好像掉进了一个噩梦里,他明明什么事都没做过,却不明不白的跟一个女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还被自己的父亲亲眼撞了个正着!
他难以想象,今后他要怎么面对“一夜|情”这三个字!
光是回想起安夏躺在他身边那赤|裸的肩头都足够让他恶心半辈子!
当听到门口的脚步声渐渐走入房间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个时候最不应该看见的人——
“……小……小浅!”
苏少白张大嘴巴震惊的望着走进房间里的左浅,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他的眸子缓缓紧缩,眸中一片阴翳,仿佛逼向自己的是提前到来的世界末日一般!
一种莫名的慌乱夹杂着一丝绝望从他心底滋生,渐渐入侵了他的神经。他原本就不在她心里,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恐怕他更会被她彻底打入死牢,永远不再接受他了吧!
“安夏她——”
左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步停在距离床三米远的地方,盯着苏少白的脸。她看得见他脸上的痛苦和眸子里的绝望,可是这种时候她无暇问候他,她只想知道安夏在哪儿!
苏少白盯着左浅的脸,缓缓侧眸看向洗手间,抿紧唇片一个字都不说!
左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洗手间的门紧紧关着,里面传出轻微的布料摩擦声,显然有人在里面穿衣服。
左浅没有走向洗手间,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紧紧盯着门。他们一个不问发生了什么,一个不解释他什么都没做,两个人都盯着门口,同样的抿着唇谁也不说话。
这种诡异的静谧中,左浅只觉得心痛,而苏少白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听到了心底破碎的声音。
面对他跟别的女人貌似出轨的画面,她竟然什么也不问,这种时候了她关心的只是她的妹妹安夏而已,她不仅不问他什么,甚至都看不见一丝愤怒!苏少白闭上眼睛冷漠的笑了,幽暗的瞳孔下隐藏着他的心碎。
如果就连他跟别的女人“上床”她都不嫉妒,不生气,那么他还能做什么事情来让她产生情绪?如果一个女人对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他还奢望什么爱情?
“陈叔,我起床了。”
苏少白冷漠的拿起手机拨通了佣人的号码,口气出奇的淡漠。
左浅闻声侧眸看着苏少白,她知道,他因为瘫痪的缘故,每天早上起床都需要佣人将轮椅推到他床前,然后推着他到二楼的特制电梯那边带他下楼。她微微眯了眯眼,他现在准备起床下楼了么?
苏少白将手机扔在床头,淡漠一眼瞥向正在看着他的左浅,他一个字也没说,用双肘撑着身体坐起来,然后就像陌生人一样拿起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彻底无视了左浅。
其实她明白,他的冷漠无非是想隐藏他深深地心痛罢了。
缓缓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左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她倚着雪白的墙壁,听着里面穿衣的声音,心底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安夏的背叛,苏少白的心痛,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真是可笑,就像一场闹剧一样,让她恍惚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佣人大叔很速度的上楼了,他看见门口站着的左浅,不由有些惊讶,既然少夫人在这儿,为什么少爷还要他来呢?而且,为什么少夫人站在门口不进去?这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作为一个佣人,大叔很识趣的什么事情也不问,只是经过左浅身边时他特意停下脚步噙着微笑问候了一声左浅,“少夫人您早。”
“早。”
左浅点点头,对大叔挤出一丝笑。
大叔看见左浅很勉强的笑容,他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低着头进去了。结果大叔刚刚进去,洗手间的门就被人打开了。
安夏已经穿戴整齐、梳好了头发,站在洗手间门口望了一眼冷漠穿衣的苏少白,安夏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朝门口走来。大叔让开路,震惊的望着安夏从自己身边走过——
难道,少爷跟这个安小姐发生了什么……所以少夫人才在门口站着不进来,而少爷脸上也是难得一见的冷漠!
安夏低垂着头走出门口,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离开苏家,没想到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高跟鞋停在门口。她心底咯噔一声,惊愕的抬起头,对上了左浅冷漠的脸。她惊得后退一步,盯着左浅满含失望的眼睛,沉默了几秒,忽然掉头就往楼下走!
左浅伸手一把捉着安夏的胳膊,她紧走两步走到安夏面前拦住她的去路,用失望的目光将安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缓缓松开了安夏的手。
安夏不敢面对左浅的眼睛,她低着头忍受着胳膊传来的痛楚。见左浅松了手,她默默的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被左浅抓痛的胳膊,没想到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左浅会抬手一个利落的耳光重重落在她脸上!
“啪”——
看着安夏被一个耳光打得身子往左偏了偏,左浅瞳孔紧缩,掌心也泛着火辣辣的疼。
“左浅你凭什么打我!”安夏一直沉默着,可是挨了打之后她再也沉默不下去了!刚刚她只是心里有一丁点的歉疚才会不敢面对左浅,现在左浅的一个耳光,将她的歉疚彻底给打没了!她愤怒的盯着左浅,怒吼道:“凭什么只许你勾·引别人,不许别人喜欢你老公!”
楼下一直心急如焚的苏宏泰听见楼上的声音,他嚯的一声站起身来,望着安夏和左浅俩对峙答应一幕!在他眼里,左浅是因为苏少白的出轨而发了火,所以一颗心揪得紧紧地,越发担心起苏少白和左浅的婚姻来!
顾南城静默的看着楼上的画面,瞳孔微缩,他比谁都明白,左浅这一耳光打在安夏脸上,实则痛在她自己心里——
“你错了——”左浅淡漠的盯着安夏愤怒的脸庞,手指一根根握紧。她着重看了一眼安夏脸颊上的红印,冷漠的说:“我打你,不是因为你今天在我丈夫的床上醒过来,我打的是你的不自重!”
“你也有脸说我不自重!”安夏捂着被打的脸颊怒不可遏的盯着左浅,“你跟别人偷|情的时候你怎么就没觉得你自己不自重!”
左浅盯着安夏的脸,心底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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