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乖乖坐好,我抱你下去。”
陆清离从窗外探头进来冲杨凡笑,“我抱着你干儿子,文树帮你摆轮椅,只有他能抱你了。”
说完还无奈地耸耸肩,然后便悄悄开溜,把杨凡交给林浩然“解决” 。
红着脸的杨凡让陆清离觉得好笑,但她还不能笑得太明显,免得那个自称残疾人的女人不小心就从林浩然怀抱里给摔下来。
一番小打小闹过后,这才在餐厅坐下。
这间餐厅格外有中西合璧的意味,四周都采用了镜面设计,用璀璨珠帘隔开卡座,几个角落处有着改良式的屏风,最引人注意的还是进门右手边那个半圆的小舞台。
舞台极简,整体看上去只有歌手,麦克风,电子琴和琴手。
“这餐厅好奇怪。”这是杨凡对这里的第一句评价,陆清离却不这么看,她还饶有兴趣地多看了那舞台两眼,直到沐文树提醒她“小心走路”,否则她险些就要抱着bobo撞到一个桌脚。
陆清离显出少见的少女笑容,“你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我喝多了,跳到了舞台上唱歌。”
沐文树笑得那样温暖,“怎么不记得?把记者都招来了,吓得我赶紧扛起你就跑。”
“谁让那些记者那么八卦。”陆清离边走边笑,坐下的时候还在回顾往事。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餐厅里居然歌手唱歌,太奇葩了。”杨凡为了避免陆清离和沐文树对她脸红一事的调笑,一直揪着餐厅的事来说。
陆清离没看出她这份心思,只顾着坚持自己的看法,“又不影响你吃饭。”
怀里的bobo咯咯笑,杨凡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们母子同心。哼,臭小子不许再笑了!”
结果bobo笑得更加开心,奶声奶气的笑声挠得杨凡心里痒,她第一次这么真心实意地希望自己怀里也抱着一个宝宝。
“赶紧点菜。”林浩然不愧是医生,最重视饮食作息,不管大家聊着什么,他都有条不紊地提醒其他人这个点该做的事情。
点完餐,要开饭之前,林浩然抱着bobo,将另外两人赶去洗手,杨凡腿不方便,便不乱动,可是林浩然却从包里拿出一小瓶免洗洗手液,吓得杨凡不轻。
“你也太娘了!”
陆清离回头看着杨凡笑,换了旁人,一定很感动于林浩然的细心,唯有她嘴里就是蹦不出好话。
陆清离笑完抬头看沐文树,可是沐文树却望着手机屏幕犯愁。
“怎么了?”陆清离也凑近去看,汪媛昉三个字火辣辣地扎着她的视线。
陆清离真想伸手一滑,挂断这通电话,可是她还是选择尊重沐文树,没有轻举妄动。
“不理她。”沐文树按下静音,预备将手机放回口袋。
想了想,陆清离还是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文树,我知道你对她,还有一些愧疚的情绪。”
被陆清离一下说穿,沐文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看着她,那目光让陆清离难受。
沐文树何尝不是左右为难,自从他完成了物理治疗之后,就急着出院,搬到了陆清离家中,费心劳力地照顾陆清离母子,只为补过那些他错过的时光。可是另一方面,汪媛昉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当初是沐文树意气用事,决意要跟汪媛昉分道扬镳,才导致了她孤身来北京,又落入席慕尧手里的结果。沐文树一直希望自己得到机会帮助汪媛昉一把,这样他们才算真正两清。可是她百般不肯起诉席慕尧,又让这件事变得冗长甚至拖泥带水,沐文树倍感心累的同时,还要巴望着陆清离的理解。
留下沐文树一个人在原地静思,陆清离径直走进了女厕。
犹豫片刻,沐文树还是接起了汪媛昉的电话。
“席慕尧居然真的放出来了!”汪媛昉的声音里不无诧异。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会有这个结果,你不信。”沐文树无奈叹气。
“我想和他私下解决,你能不能陪我去见他?”汪媛昉苦苦哀求。
揉着发紧的太阳穴,沐文树摆正了态度,“我可以陪你去,但是我希望你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义务帮你。不管你接下来和席慕尧的这场会面会有什么结果,都与我无关,因为我们没有把问题摆在法律层面上,我不能用职业身份来帮你跟席慕尧谈判,我只作为朋友的身份,陪你去而已。”
“好。”汪媛昉将沐文树话里的冷酷听得分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冷冷一笑,听见试衣间的门响了,她歪头去看,那个穿着墨蓝衬衫的男人显得更外俊朗高大。汪媛昉脸上的冷笑立马被欣赏的笑容所替代。
“那你自己跟席慕尧约好时间。”
“我已经约好了,就在两个小时之后,西欧楼下的咖啡厅。”汪媛昉笑着朝男人走去,她的指尖滑过男人结实的肩膀,然后迎上对方英气逼人的笑。
席慕尧抽出汪媛昉掌心的电话,然后轻轻摁下挂断键。
“搞定了?”
“当然。”汪媛昉笑得格外灿烂。
“看看这身怎么样?”席慕尧挺了挺胸膛,“看看我的小女仆喜不喜欢。”
汪媛昉挑了挑细眉,“小女仆?我可不是,我要当你的女王!”
席慕尧笑得极尽*,“好啊,女王……”他的手掌在汪媛昉腰际猛然一用力,汪媛昉整个人都酸软地靠在他身上。
从汪媛昉微笑着去迎接席慕尧回来时,他忽然发觉,身边正缺一个这般老谋深算的女人。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沐文树忽然跟陆清离说悄悄话,杨凡看他们俩脸色都不太对,于是严肃着脸去问坐在婴儿凳上的bobo。
“宝贝,你说他们在商量什么机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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