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家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了,便跟陆清离提出了辞职。
“没关系啊,你可以留下来,这么大的房子,我们也应付不了,还需要你帮忙。”陆清离看着秀儿,在她看来,这秀儿也是和付文慧有关系的人,她不舍得让她走,不舍得让这个家里有一丝一毫地残缺,虽然已经缺了最重要的那块。
“这……”
“妈也会希望你留下的。”陆清离微笑着跟秀儿商量。
“谢谢小姐。”秀儿懂事地向陆清离表达了谢意。
“没事,那你就按从前的规矩来,有些事我要是不知道,还得问你呢。”
秀儿点点头,然后忙自己的去了。她转身的刹那,陆清离忽然想起秀儿那天的话:付文慧是接了一通来历不明的电话之后才晕倒的,那么,那天究竟是谁打了一通电话给她,究竟在那通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东西?
本来放下工作,闲了一段时间的陆清离忽然像是找到了生活目标一般。她回到楼上,见沐文树正认真工作,便没有惊动他,只是下楼跟清欢说自己出门一趟,便拿着厚外套就走了。
陆清离来到了电信局,借着自己的人事关系,查到了付文慧忽然晕倒住院那天的通话记录。
一个对于她来说十分陌生的座机号码成了陆清离锁定的目标。陆清离思来想去,既然自己要查清楚,那便不能卡在这个环节,于是她又寻到了电信局中的熟人,了解了那通座机号码所登记的信息。
“格木办公室?”
陆清离险些没有掩饰住自己的惊讶,不过在旁人面前,她很快就用老成的笑容将那一丝异常轻易带过。
回到别墅中,陆清离显得心事重重。本来在逗着bobo玩儿的清欢看她郁郁寡欢,还以为她又思念母亲,于是伸手摇了摇她的膝盖,“姐,别想了,让妈看见你这样子,该要多担心。”
陆清离轻轻摇头,正要说话,沐文树恰巧从楼上走下来,也看见她这副样子,都以为她是触景伤心。
“我方才去电信局查东西,发现妈心脏病发那天,接了一通电话。”听到陆清离这么说,陆清欢忽然紧张起来,她大喊着秀儿的名字,让秀儿过来。
“秀儿,那天妈是接了一通电话就晕倒了吗?”
秀儿认真地回想一下,然后肯定地点点头,“是啊,太太接了电话,脸色就很不好看,走了没两步,就忽然晕倒了。”
从秀儿那里确认了情况之后,沐文树将摇篮车里咯咯发笑的bobo抱在怀中,然后在陆清离身旁坐下,“你查到了什么?”
“那电话的来源,是格木公司的一间办公室。”陆清离将自己从电信局打印出来的电话号码列表放在桌上,清欢赶忙拿去看。
“格木?那不是清歌的公司吗?”
bobo水灵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也像是在听着大人们说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陆清离从沐文树手上接过儿子,愁绪浓浓地看着这个对世界一无所知的纯净小生命。
“不如打一通过去,确认一下吧。”沐文树说了个提议。
“嗯。”清欢离电话近,便按照纸上圈出来的那串数字拨了过去,并按了免提。
“您好,这里是格木实业有限公司。业务洽谈请按1,……”通过电子客服的回答,众人明确了答案。
清欢皱着眉看向陆清离,陆清离更是神色凝重,“这上面写着是02,应该是分机号码的提示。”
坐了会儿,陆清离将bobo放回摇篮车,并让清欢帮自己照看着,然后再次要出去。
“我陪你去。”沐文树不放心让陆清离一个去格木,这次带着疑问而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两人到了格木楼下时,刚好看见了林落,她正从车上下来要回办公室去。
“呵,什么风把两位刮到我们这小地方来了。”林落脸上的笑容愈发干练精致,可陆清离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这个微小细节被沐文树收入眼中,他装作语气平淡跟林落闲聊,“刚好路过,便走走。”
“喔?命好就是不同,生活自在悠闲呢。”林落也不看陆清离,一边笑着,一边将垂下的长发挽到耳后。
“喔,对了,有件事问你。”沐文树不想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你知道格木的2号分机是那间办公室的吗?”
“怎么了?”林落饶有趣味地笑起来。
“手机上有个未接号码,查了一下是你们公司的,只是分机2无人接听,刚好想起,就随口问问。”沐文树说得轻描淡写,其他人看了都会信以为真,可是现在他面前站着的可是身经百战的商场女强人,什么样的人她没有见过,男人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撒谎,她全一目了然。
然而,林落却并没有捅破沐文树的谎言,她余光瞥了陆清离一眼,把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猜得七七八八。
“2号机啊。”林落故意顿了顿,将脸转向陆清离,“是你姐姐的办公室啊,这个你都不知道的么。”
说完,林落抬手看了看时间,“两位慢慢散步,我要还忙,失陪了。”然后扭动着曼妙的腰肢便从沐文树的视野中消失。
居然是她。那通电话里,她究竟跟妈说了什么。
陆清离站在原地发呆,直到沐文树轻轻拉了拉她的手,她才从出神中缓过来。
“回去吧。”陆清离看上去累极了。
林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想起刚才那一幕,心中暗自窃喜。她忽然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于是约见了西欧的另一董事。忙完了这一茬,林落还舍不得闲下。她不能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每当她静静地一个人待着时,就会自然地想起过去和席慕尧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悲喜交加的往事如同鬼魅一般吞噬着她的心,她只有不断让自己忙碌着,才能不被回忆吞没。
所有人都以为林落对陆清歌是满怀感恩戴德的心情,然而,陆清歌曾经是如何嘲笑和刺激她,如何用她的软肋来恐吓她,唯独林落自己一个人知道。冰冷铁窗生活虽然短暂,可是于一个年轻的女人而言已然足够,她在那段时间里看清了自己前些年深爱的男人的真面目,也练就了一身自我保护的本领。
和西欧董事之一谈完之后,林落又借故去审查了格木的材料厂。这些即将被兑换成财富的东西,在她看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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