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冷!你都不怕冷,我是个男人,受这么一下算什么?”
柳妈拿着好几个冰袋重新推门进来,陆清离连忙不好意思的将手从席慕尧的怀里抽出来,去摸bobo的额头。
“好像有效果呢!”陆清离惊喜的笑着,俯下身去用额头轻轻碰着bobo的小额头,感觉bobo真的退烧了,笑道:“真的退烧了!找医生过来量量体温!”
柳妈松了口气,欣喜的应声道:“哎!我现在就去!”她将手上的冰袋递出去,席慕尧抢在陆清离面前接过来放在桌上,“你别碰,太冰。”
医生来得很快,摸了摸bobo的额头,测了体温,说道:“烧是退了。还是在医院观察一晚吧!万一再反复,也方便及时查看!”
“好!”陆清离摸了摸bobo的小手,小小的一团攒在一起,手背的皮肤近乎半透明,手指细细的,并在一起。陆清离举起bobo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浓浓的奶香充盈着鼻息。
席慕尧看着陆清离,转头对柳妈说:“bobo也退烧了,你也打个车回去吧!不敢怎么样,明天还得你接替清离多照顾bobo。今晚有我陪着她在医院。”
柳妈点点头,这话说得极是,平日里便是她亲自照顾bobo,不让别的佣人插手,谁也不如她了解该怎么照顾bobo,今天陆清离在这守着,不管明天能不能出院,总是该有人来替换陆清离,让她可以休息休息。
如此一想,柳妈便不再多说,只道:“那好。姑爷,如果明天bobo出院,还得麻烦您提前打个电话通知家里一声,老爷子也担心着急呢!”
“好!”席慕尧送柳妈出去,坐电梯下到一楼大厅。
柳妈在门口站定,“姑爷,您回去吧!我就在这儿打个车回陆家!”
席慕尧步子不停,直接出了医院大门,“太晚了,我等你上了车再上去。”
柳妈连忙跟上,等了许久才有辆的士送客人来医院。
等送走柳妈,席慕尧片刻不停地赶回病房。
陆清离趴在婴儿车边上,眼睑耷拉着,时不时的点着头。
陆清离是困极了,连席慕尧开门进来都没有反应。
席慕尧放轻步子,走过去扶着她歪到一边的脑袋,陆清离的头有了支撑点,不必在前后左右的来回点,迷迷糊糊中靠着席慕尧的腰身安稳的坐着睡去。
席慕尧本想叫她躺到空床上去,又怕她一睁眼,便执意守在bobo身边,不肯休息,只好就这样站着任陆清离靠着睡觉。
窗外的寒风呼呼的吹着,席慕尧眨了眨干涩的眼,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指针安安静静的走着已经凌晨两点。
席慕尧小心翼翼的拖着着陆清离的头,脚下退了半步,离开陆清离,抬了抬站的酸痛的双腿,看着陆清离睡的正熟,刚想将她抱到床上去,只听到小猫叫一样呜咽的声音,席慕尧向bobo看去,陆清离突然直起身子,猛地睁开眼睛,便用手背去摸bobo的额头。
bobo低声有气无力的哭着,嗓子里呼呼的响,小猫一样的哭声中还偶尔咳嗽几声,不自主地往外噗气,噗出来的气带着灼热感。
“又烧起来了?”陆清离焦急的说道,一手推着席慕尧,“你快去找医生来。”
医生连忙赶过来,看了看bobo,在bobo身上几个地方轻轻按了按,说道:“有痰,还咳嗽。肺里没什么毛病,可能是输液反应,先停药观察观察。”
“这孩子烧成这样,怎么办?”陆清离指着bobo,心慌意乱。
“物理降温吧。那不是有冰块?拿着冰过的纱布给孩子敷一敷,如果到天亮还没有降温,就得考虑做个血常规了。”
“不会有什么大毛病吧?医生?”陆清离一脸迫切的看着医生的眼睛,想从他嘴里听到bobo没有什么大毛病的答案。
医生冷静的摇头,“小孩感冒,夜里发烧很常见,但是每个孩子的体质都不一样。现在还不清楚他发烧的原因到底是因为单纯的伤风感冒还是病毒细菌入侵。我们还得还得观察观察,才能下定结论,对症下药。”
医生拨了针头,离开。陆清离沉默着坐在床畔,看着婴儿车里的bobo,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就坐在这里,只能无奈的看着bobo难受的小声呜咽,连哇哇大哭的力气都没有,小脸烫的红彤彤,却代替不了他难过生病。
席慕尧拍了拍陆清离,她的手指关节因为紧攥着冰块而显得青白僵硬,看得出她在努力压制自己,可从头顶到脚尖依然不无一处地哆嗦着。
“我出去一趟。”席慕尧微微用力捏了捏陆清离的削瘦的肩膀。
陆清离没有应声,她已然没有心思再去听清席慕尧说些什么,全神贯注的看着bobo,希望下一秒bobo的体温会降下去。
席慕尧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瘦削憔悴却仪态端庄,腰背挺得直板板的,这是一个淑女名媛最基本的仪态,这些礼仪规矩就像刻进了陆清离的骨子里,无法剔除。
席慕尧一回想,记忆中最清晰的竟是陆清离远远地在人群中撑着透明伞的她,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清冷。
难得有这样孤单无助的时候,即使他就在她的身边。
席慕尧在医院旁边24小时营业的零售店里,买了一包糖和一包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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