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南撇到了文夫婆,“小春,快给文夫婆看座。”说着春娇就搬了个太师椅到季晓南下首,请文夫婆坐。文夫婆笑了笑,“敢问相公尊姓大名啊?”便也整理了下衣袂,坐下了
“文夫婆,你这儿的普洱可谓是香陈九畹芳兰气啊,想必是在天南一带与枣树混种的大叶普洱吧,不错不错。”说着季晓南又轻轻品了一口。“枣香又有点太浓了。和樟树混种的大叶普洱想必会更有滋味儿,不知夫婆喜不喜好呢?”
文夫婆先是心里一惊,这位相公虽是其貌不扬,甚至是怪异,半面红印,这品茶倒是一绝。文夫婆本就喜欢普洱种,可奈何这儿的人都喜欢绿茶,虽也上的都是碧螺春,毛尖,龙井一类。唯独这普洱是留着自己独品,倒也是让这位相公说中了自己偏好这一口。心里敬佩也不敢小觑了。“敢问相公对我这寄情阁的几位头牌满不满意啊?”文夫婆探问道。
“不错,都不错。”不错也就是不算好了,文夫婆追问:“不知相公喜欢什么样儿的哥儿,待夫婆我给相公寻来。”
大春子狗腿的答道,“本就不喜那青杏,晓柔,还有那润兰才来你这儿,你倒是说说哪儿还有更好的。”文夫婆哑然,“这,这公子倒是想如何是好啊。”
“我觉得向月就不错,玉儿也还好,如眉也是个知人心的。”季晓南温存的摸了摸玉儿的手,尝了口如眉端着的糕点,“向月去,给爷弹一首凤求凰。”如眉,玉堂春倒是巧笑倩兮,倒是那秦向月不解:“爷,你是怎么知道向月会抚琴的。”虽说秦向月爱琴,可是秦向月一点儿也不想把这弹琴当做是讨好着客人的手艺,所以几乎从未当众抚琴。
季晓南笑了:“你要是不会,可别骗爷说是你这手上的薄茧是在后院砍柴伤的。要真这样我可不饶你们的文夫婆啊!”秦向月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倒有种自个儿的心都被抽走的感觉,明明是个红面郎,偏偏这身上手上嫩的好比剥了皮的鸡蛋。眼前这人儿的美绝不是来自于相貌,是整个人的一颦一笑,遂也笑了:“看在相公愿对向月青眼,向月就抚一首凤求凰。”
转眼,秦向月一个翻身就来到了琴旁,那玉手只是放在琴上就觉得此曲必佳,当有未成曲调先有情之感啊。
伴着耳边的凤求凰 ,季晓南腹诽,我就不信我季晓南求不到你这只芦花鸡啊,文夫婆。秦向月会弹琴是不假,可这文夫婆倒真的不知会弹得这么好,心里惊讶之余,却也更加想要知道这季晓南是何许人也,怎么也会到这天高皇帝远的祥云县。
想文夫婆自己也是当年皇城外西螺河四十八教坊一枝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怎奈这春华虚度,良人无期,遂也带着亲眷来了这祥云县谋了一方太平,倒也算是见过世面,总觉得这季晓南这气度非一般人可比,
“敢问相公贵姓。”季晓南抿了口普洱。春娇答道:“你可称之为季公子。”文夫婆心里又是一惊,这季姓可是可以贵不可言的啊。“是是是,季公子。”
文夫婆整理了一下心神,这年纪这脸上带有红痕的贵人怎么没见过,没印象啊。“敢问季公子出自哪一府啊。”“汴京季氏。”这答案也算是奥妙,这姓季的贵族十有□都在汴京呢。
文夫婆又是一阵迷茫,这又是哪一个季府啊。正在思索的时候,不经意之际撇到季晓南的官靴,心下了然,想是不会错了。
“敢问贵公子来我们这儿究竟是为何呢?要是老身能帮的必当全力以赴。”季晓南心下大喜,面上不显。继续把答题时间留给春娇。“不瞒夫婆,我们公子儿到这儿实在是源于一件赌约。”“赌约?”“是啊,夫婆不知,这公子们总喜欢这赌来赌去,寻个乐子。我们公子本来洁身自好,奈何三杯黄汤下肚,倒也应下了。”
“敢问这赌约为何呢?”春娇眼色瞟瞟季晓南,“也就是要我们爷儿到乡下找个伶人捧到汴京去。”文夫婆一听,心下大喜,“敢问这公子对我们这儿几位哥儿可满意否?”
季晓南轻叹了句:“尚可。”“那敢问公子如何捧角呢?”春娇代言:“这事儿不用你参合。”“是是是。。。”
寒暄了几句,春娇以季晓南身体抱恙为由想要告辞。正当送别之际,季晓南突然开口:“想来你们这儿的哥儿,平日里寂寞,我想在这儿开个店给各位哥儿寻个乐子。”这公子哥儿事儿奇怪,不走常路,文夫婆也是见过的。“行,公子要在哪儿开个店中店啊。”
季晓南一指,门旁的酒屋,“把它给拆了,我要在那儿。”文夫婆倒也是不同意了,那哪儿成啊。“不成”季晓南挑挑眉。
这下倒是把那寄情阁的三个哥儿急坏了,“爹爹,这怎么不成呢?”“爹爹,你倒是想平日闷死我们。”说着连文夫婆也急了,“成成。公子我答应。”
这会儿倒是季晓南不答应了,“文夫婆好个生意人,必定是利字当先啊。”“哪儿的话,公子千万别误解了夫婆我。”
大春子在一旁帮腔:“要是夫婆半路不同意,把我们公子的店子拆了怎可?那不是甩了咱们公子的面子。”话一出口,倒是几位头牌哥儿出了主意,不如咱们立个字据。
文夫婆想白纸黑字对自己也有个好处。就两边人立了个字据,在自己人的压制下,对面人的丝毫不可让步下,文夫婆签了一个好像自己赚钱的字据。把酒屋租给了季晓南三年,租子不要利润一九,而季晓南也是要定下帮寄情阁捧角的重担。
盖上自个儿私刻的章子,“季满。”一个帮自个儿肚子里孩子的名字,你要和爹爹一起努力赚钱养家啊!告辞之时,季晓南指着那个桌子上的卷轴,“刚刚给哥们儿的画就当是爷儿的见面礼了,还请几位美哥儿笑纳。”
说完便走了。只留下那三个头牌高兴的跟什么一样。文夫婆也好奇地打开卷轴,那儿是用他没见过的纸和笔画的三位头牌在倚栏杆赏月,分明只有黑白二色,深深浅浅地,却是人物栩栩如生,感觉是从真的上面拓下来一样,逼真无比啊。一时又忍不住心中感慨,这公子可谓是一个奇人啊。其实那是一日夜里季晓南缠着春娇到这儿闲逛看到他们在一起赏月一时惊叹,感觉三个人在一起真真的是宛如仙人,想着他们不红怕是周遭的人难以发现他们的美,一时没忍住第二天就画了他们的素描,也正是今天拿来了,才有了这儿先声夺人的效果啊。
本来文夫婆叫了人跟着季晓南二人,可是怎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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