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汉就这么安静的走了,这多少让人感到意外。细想一下,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晚还在给你谈笑风生,在第二天就没了。这种感觉不知道有人尝试过没有?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那条黑狗不吃不喝就那么巴巴守候在夏老汉的遗体旁不离开。
在夏老汉下葬时,人们开始抓泥土撒在包裹尸身的裹尸衣上时。一直爬在一旁吐着舌头‘哈赤——哈赤’伤心的黑狗,突然做出一让人难以置信的举动。它在众目睽睽下毅然纵身跃入坟茔,四条腿紧紧的爬在遗体上,像狼一样仰头哀嚎‘嗷呜呜……’黑狗的举动震撼了在现场所有的人们。
天空阴霾,人们被一条孝犬如此重义的举动感悟,人们的眼角纷纷湿润,老天也在此时飘飘落下毛毛细雨。
老天在下雨,黑狗不离开,看着那条高大的土狼狗,人们面面相觑都不敢上前去吆喝它离开。要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错过埋葬吉时,不知道又会生些什么枝节出来。
有村里几个自持胆大的,依仗平日里给夏老汉有些接触,就大模大样的走到墓穴边沿,出口呼喊黑仔。
开始黑狗对他们的呼唤置之不理,后来好像厌烦他们的闹嚷,就对着这些人张口狂吠起来。吓得这些人一个劲的后退,深怕黑狗从墓穴里跳起来撕咬他们。
这黑狗是要陪葬主人啊!有人感叹道。
钟奎和志庆一直沉侵在失去夏老汉的悲痛中,此时见黑狗这样的举动,他们俩更是悍然泪下。
钟奎抹干眼泪,走到墓穴前细细的观察黑狗的举止。他发现黑狗眼里闪烁着曾经从另一个人眼里看见的东西,是眼泪花?狗也会流眼泪?黑狗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莫非夏老汉死亡有端倪?
想到这儿,钟奎猛然想起事发当晚,黑狗疯狂吠叫一事。
黑狗貌似觉察到钟奎在注视它,驯服的对注视它的人,轻轻摇摇尾巴一双充满灵性的眸子,也在短短几秒钟瞥看了一眼对方。
钟奎从这双深邃的狗眼里读懂了一线涵义,狗是要给主人伸冤呢!
钟奎伸出手对着黑狗招呼道:“你真的是一条好狗狗,你有什么冤屈,我们会帮你的,以后我还需要你帮助我呢!”
钟奎的话刚刚说完,眼前发生了一幕让人们大跌眼镜的事情。
黑狗居然驯服的从墓穴跳跃出啦!并且一边摇动尾巴一边紧挨着钟奎,眼神依旧含着一抹沮丧伤感神态。鼻息发出‘嘶嘶’低鸣,嘴巴也在上下咬合噌着他的裤腿,它的举动好像在给这位新主人窃窃私语什么似的。
一条异常凶猛的黑狗,在夏老汉走了之后成为钟奎厮守在一起的伙伴,这让志庆也有些纳闷加困惑不解。
钟奎知道狗是最通人性的,它不就是不会语言而已,各种表达都在那眼睛和尾巴上。夏老汉的死一定另有原因,要不然黑狗不会赖皮在遗体上,直到他说出要帮助它,它才会从墓穴坑里跳跃出来。
一条狗,两个人都在夏老汉生前呆着的屋子里,讨论夏老汉的死因。
两个人自然是钟奎和志庆,那条狗就是赖皮黑狗。
钟奎给黑狗取名叫赖皮,意思是;谁叫你赖皮赖着主人的遗体不离开。听着新主人喊自己赖皮,黑狗貌似很喜欢,尾巴摇动得更勤,还不停的伸出爪子搭在他的脚边挠。赖皮憨态可掬的模样,把一旁的志庆逗得哈哈大笑。
赖皮对志庆也很亲昵,但就是喜欢寸步不离钟奎的身边。
夏老汉走直到埋葬,钟汉生都没有露面,他托人带信来说好像是生病了。
刘文根也是在夏老汉安葬后的一个礼拜天,来给钟奎他们会合的。来的时候赖皮不理睬他的求饶,依旧不依不饶的堵住院坝门,不让他进。
钟奎大喊一声,赖皮才怏怏不乐的耷拉着耳朵,退开闪出道来让文根进来。
钟奎、志庆、文根,吃罢饭话题东拉十八扯再次扯到夏老汉死因这件事上去。一旁爬伏着的赖皮。不时策动耳轮,一副如人聆听的专著模样,时而瞥看主人钟奎,时而乜眼藐视般看向文根。
“陈叔,你记得当时我们听见赖皮吠叫的事情吗?”钟奎看着志庆问道。
“记得,怎么啦?”
文根不知道他们要想说什么,也没有搭讪,他的注意力留在赖皮那颗圆乎乎的脑袋上。赖皮的脑袋处,有一只苍蝇不厌其烦的飞来飞去,好像对赖皮头顶的那对耳朵来了兴趣,不停的叮着,不停的旋飞。
对于苍蝇的叨扰,赖皮懒得搭理,就那么甩甩头,依旧没有挪开原地,就那么执怮的趴伏在那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我那晚做了一个怪梦,梦境里出现一抹暗影,我就是用这把剑鞘刺中暗影。”钟奎拿出腰间的剑鞘,递给志庆说道。
志庆接过剑鞘,这把剑鞘他记得是在墓穴里给钟奎一起的。
旁边的文根不喜欢听钟奎说什么鬼之类的话。却又不敢离开他们俩,只好硬气头皮木头人似的杵在那,一直没趣的看着赖皮,他就不明白了,一条如此凶猛的狗,怎么就那么喜欢钟奎这王八羔子。
钟奎看志庆继续补充道:“我在梦境中惊醒来的时候,果然看见夏老爷子门口有暗影,在当时也没有考虑什么,就直接去看,发现不是人来的。”
志庆把剑鞘放下,急忙追问道:“是什么?”
“是……”钟奎瞥看了一眼文根,顾及到他怕鬼的感受,然后不慌不忙的说道:“是影子。”
“你的意思是说,那影子是夏老汉?”
钟奎点点头,说道:“应该是。”
“你把你的整个想法和推测都说出来,我看看是个什么状况。”
钟奎再次认真的点点头,说道:“我推测,那一晚的确是有人潜伏在咱们附近,被黑狗发现。撵走之后,那个人其实没有离开,而是在等到夏老辈子,梦游去挑水时下手了。”
钟奎的话,不光是惊得志庆浑身一冷,也惊得文根吃惊的大嘴一张。地上趴伏的赖皮好像是赞同主人的推测,居然噌的从地上站起,抖动浑身的毛发,口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
“不会吧!怎么可能?”志庆不解的神色质疑道。
赖皮低低呜咽着,抖动浑身的键毛,一溜小跑出了房门。
“赖皮一定是去找小情人去了。”文根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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