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着的香是催情香,是宫人特地备下,为着帝后的洞房增添些乐趣。蓝珺瑶此时才知懊恼,怎就如此大意,不过是麝香中掺杂了些其它药物,她竟把这当做了寻常的熏香。
然不待她有更多的思考时间,另一股熟悉的反应便将她整个人都淹沒。凌祈暄仿佛找到了纾解的方法,他将蓝珺瑶整个人拦腰抱起,向着身后的大床迈过去,龙凤红烛被他掌风扫灭,室内动静久久不息。
殿外守候的婢女换上了凌祈暄身边服侍的太监,羞人的声音过了半夜才逐渐止息,他们也得以松下一口气。
及至三更天,更声才过,养心殿外一阵吵闹声传來,守门的侍卫怕惊动帝后安睡,连忙开了门斥责。门外是一个神色焦急的婢女,她一见门外立刻道:“阿琴主子不好了,快去禀报皇上。”
婢女三言两语将事情讲明,原來就在三个时辰以前,阿琴姑娘不知为何忽然面色发白,捂着胸口躺在床上,额头上直冒冷汗,她立马要去请太医,却被阿琴姑娘拦下,只说这是老毛病了,过一会儿便好。
她不敢松懈,一直在她床前照料,谁知几个时辰过去了,主子的症状沒见半点好转,反而不省人事了,她见事情拖延不得,一壁让另外一个女子去请太医,她则到此处來请皇上。
这两个守门的侍卫也有些犯难,今日是帝后大婚头一日,若他们贸贸然进去禀报只怕会惹來帝后怪责。然这位阿琴姑娘又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出了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一人到殿前请示,一人则在此处等待。殿门处的喧嚷声惊醒了陷入梦中的人。蓝珺瑶睁开双眼,却见自己正伏在凌祈暄怀中,浑身上下酸沉得厉害,一张锦被下,两人的身子都未着寸缕。
殿内的催情香尤未散去,蓝珺瑶一时怔住了,良久才回过神來,眼角已有些湿润。罢了,都是天意弄人啊。
“殿外何人吵闹?”黑暗中凌祈暄并未看到蓝珺瑶的表情,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却叫他知道她也醒了。
“回皇上,是琴主**里的人。”奴才们不敢隐瞒,将婢女禀报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
“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不赶快去请太医?”凌祈暄心头发急,他急急将中衣穿上,只披了一件外衣便走出了殿门。
凉意直往被窝中钻,蓝珺瑶浑身发颤,忍不住蜷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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