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走过去。
才靠近师父画下的圆圈,他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方才还在假寐的师父随手丢了一片树叶,堪堪落在他脚前,正嵌入地上的圈子上,若不是他退得及时,只怕这一只脚就毁了。
凌祈暄不死心,围着圆圈绕了一圈,乃至整个圆圈都被师父用树叶钉上了,他连烧鸡的脚都沒摸到。师父还是方才他进來时那个模样,懒懒地躺在树上,有此起彼伏的鼾声不断传來,他这才服气,朝着树上的师父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请师父收自己做弟子。
当时师父完全不理会他,在树上翻了个身面朝另一方,他跪在地上半晌,到最后竟然饿晕过去了,醒來时自己正躺在师父白日里躺着的地方,那只烧鸡就在自己触手可以摸到的地方,他的手臂上写着几个潦草的字,“吃得到烧鸡就收下你。”
因着前次的教训,他并不敢轻举妄动,折下一段身旁的树枝,小心地将烧鸡四周的树叶拨开,哪知这次却容易得很,烧鸡四周光秃秃的,沒有师父画下的圆圈,他的脸上露出餍足的笑容。
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朝着烧鸡放置的地方慢慢爬了过去,哪知才到了那根树枝上,竟传來“咔啪”一声响,整个树枝从他趴着的地方折断,他抱着烧鸡牢牢地蹲在地上,脸上却满是笑意。
凌祈暄陷在回忆中,面上的笑意很深,墨一许久不曾见主子露出这般模样,一时也不敢打扰,瞧见过來送茶水的良辰,他将手指放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姿势,又朝着她挥了挥手,良辰识趣退下。
良辰的脚步虽然放得轻之又轻,却还是惊动了凌祈暄,他并未打算怪罪她。起身从石凳上站起來,凌祈暄依旧弄不明白为何要将她带來这里,索性朝着殿后走去,看一看她在后院中做些什么。
自他发现了这个偏殿,殿后的精致便存在了,不知先前是哪位嫔妃住在这里,这里倒似是一方亲手开垦出來的小天地,整齐地栽种着一些树,外围是几株花树,内里则是几株花树。枝头上缀满了果子,一个个香气四溢,着实诱人。
自从发现了这个偏殿,凌祈暄倒是再沒挨过饿,若是沒有了饭菜便到这里寻几个果子充饥,师父有时亦会给他带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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