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无情跟他还略有几分交情。
柳沉疏点头,转身就要离开,身后那道熟悉的清冷嗓音似是低声叮嘱了一句“务必小心”——柳沉疏笑了一声,点了点头,随即提气纵身,转眼便已彻底消失在了无情的视线之中。
街道之上已是一片混乱——柳沉疏往县衙大牢的方向直奔而去,才走了不多时便看到了几个身穿囚服的人正拔足狂奔,柳沉疏冷笑一声,手中笔尖凌空连点数下,那几人却像是忽然间被定了身一般僵在原地,而后很快就被几个衙差打扮的人赶来绑了起来。
柳沉疏见状也不多做停留,继续一路往大牢而去——随手将最后抓到的几名犯人扔进牢内,柳沉疏终于停下了步子,蹲下-身去低头去看狱卒的尸体。
大牢之内已是一片血气弥漫,所有的狱卒都已气绝,脸上五个黑黝黝的洞令人悚然动容。
确实是“卧龙爪”无疑——柳沉疏将尸体仔细查验了一遍,悄无声息地出了大牢,再一次回到孔雀桥边,自一旁的布庄中买了几幅布,将河中的几具尸体裹住一一拉了上来——至少,决不能教这些女孩子在死后仍是赤-身-裸-体、屈辱不堪。
在将最后一句尸体带上岸来后,柳沉疏手下动作忽地微微一顿——她只觉得似是忽然有两道阴毒的目光缠上了自己的身体,让人即便是在这晴好的暮春之日,也忍不住泛起了一阵钻入骨髓的寒意。
柳沉疏低了头,披散的长发将她的脸挡住了大半,余光却在扫过一旁的墙边时微微一顿。
柳沉疏站起身来,从怀里取了几锭银子给了路旁一个看起来相貌老实的男人,叫他去县衙叫人过来收拾善后,而后神色平静地转身离开。
这条路——柳沉疏先前去大牢时才刚走过,沿着巷子连拐几个弯,很快就绕到了桥的另一头,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隐隐从前头传来。
“这人长得真俊,心肠也好。”——说话的是一道女声,单只听着声音也令人感到一派妖娆妩媚,忍不住遐想她的容貌究竟是何等风情。
“师妹!”她话音刚落,立时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声音里竟像是又惊又怒,还带着浓浓的妒意。
那女子轻轻笑了一声,声音越发轻柔妖娆:“师兄别生气——我只是在想,这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坏了我们的事。”
那男人立时毫不犹豫道:“管他是谁,我还会怕他不成!”
“这人长得这么俊,又喜欢穿黑衣服,对女人还这么好——死都死了还要替这些贱、人裹住身体,恐怕就是那位风流名满江湖的柳沉疏了,”那女子咯咯娇笑着,声音却似是带着点点的阴毒和寒意,“听说他和四大名捕之首的无情很是要好,不知道这一回是他一个人来的,还是连无情也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柳沉疏:其实我和大捕头一点都不要好!我们每天都吵(调)架(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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