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柳折眉是个五大十粗,满脸凶相的大汉,此刻做出这种动作来,绝对没有几个人会吃惊。
可他偏偏是一个清淡写意的书生,难怪这号子里的人一下子都受刺激了。
“兄弟们,上,这酸儒竟然敢对二哥动手。”那几个跟着叫嚣的这时竟然一下围了上来。
柳折眉将这个二哥的头塞入粪桶之中,倒没有真的让对方吃屎,那样就不仅仅是恶心对方了,连自己也给恶心上了。
他的目的不仅是惩治这个二哥,更多的是看其他囚犯的反应。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牢房中也是一样。
这些囚犯们都有一个从众心理,柳折眉刚露出这一手,还真震慑了一群人,至少这牢房中的一半此时都没有动,只是抬起眼来看动静。
显然,这个二哥不好惹,这个新来的书生同样也不好惹,到底最终谁能占上风,现在还看不出来。
所以,他们也不急着站队,更别说,这号子里的大哥到了这时,还没有开口发话呢。
这些囚犯们是凶狠,可被关在牢中时间不短了,天天吃牢房,手底下能有几分力气,柳折眉当初练武功,可不仅是为了防身,而是为了报仇,这有一个崇高的理想在支撑着时,他手底下的那几下子也绝非花拳绣腿。
像他这种体格,当日学武时,师父就说过,力道有限,那就要学会借力打力。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没错,就是姑苏慕容家的绝技。
如果在绝对的力量下,就像和降龙十八掌那种刚猛的武功对打,一切技巧就变的多余了,这就是慕容复为何不是乔峰对手的根本原因。
可柳折眉这种路子此时用在对付几个囚犯身上,那威力还是相当厉害的,如果此时上的是单独一人,这种技巧还发挥不出来,可此时,是四五个囚犯相拥而上,柳折眉动起手来,反而事半功倍。
这些武功技巧使用出来,更有一种潇洒写意的感觉。
和这些囚犯们的流氓式打法根本就是天上地下对比,偏偏,他还显得游刃有余,这些囚犯们没伤着他,反而彼此间给对方造成了伤害。
一时之间,相互之间呵斥怒骂不断,生生把同心协力变成了互相掣肘。
特别是,柳折眉手中此时还提着那个二哥,对方在某种意义上也变成了他的挡箭牌。
眼看,打的差不多了,柳折眉手上一用力,二哥的身子就飞了起来,然后啪地一下落到了他原本躺着的空位。
这下,动手的还有没动手的囚犯们再一次惊呆了,围上来的几个囚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就在这时,那边坐在角落的那个大汉终于停止了捉虱子,吃虱子,他站起身来。
那些囚犯们主动为他让路。
这大汉走动起来,龙行虎步,就像是一个将军,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样,先前叫嚣的那几个见状,很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哥。”
“几个蠢货,连一个像娘们的都收拾不了。”
柳折眉闻言,仍神色不动,长长的眼睫毛掩饰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
“小子,你是混哪里的?”这大汉在柳折眉面前站定,上下打量了片刻道。
“学生柳直柳折眉,乃是进京参加春闱的举子。”柳折眉不卑不亢道。
“哗!”这些牢房中的囚犯再一次震住了,尼玛是个举人,怎么被关到这里来了。这小子到底做了啥大恶事?
“读书人,老子生平最恨的就是读书人。”话音一落,这汉子的拳头就只冲柳折眉的面门而来。
“在下生平最恨的就是借着自己有一把蛮力气,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柳折眉看出这大汉能成为狱霸,手底下是真的有几分功夫的,拳风好像是沧州那一带的拳风。
跟对方硬比硬没有必要,号子里这些人,他也没放在心上,他需要提防的是对方暗地里使坏。
所以,开始,他只是每一次都找准躲避的方位,在对方拳风到达之前,他的身子就先移动了,这就导致,这大汉似乎打准了,可总差那么一点点,几拳过去之后,柳折眉仍安然无恙,连头发都没怎么乱。
这下,那汉子觉得柳折眉分明是在蔑视他,更是动了杀心,拳招开始招招不离柳折眉身上的要害。
柳折眉可没心思与这样的人继续纠缠下去,让其他人看他们两人耍猴戏。
比起拿捏要害来,柳折眉同样清楚,当他不再躲避,开始反击时,人一下子好像变了许多,再也不复先前那种潇洒写意,出手比那大汉更狠,更准。
几个招式过后,那大汉就被开始落入下风,而柳折眉的动作的暴戾感让这号子里的囚犯们各个都汗毛直竖。
最重要的是,他此刻的表情仍然和先前一样平淡,好像如此暴打别人就跟他正在磨墨一般,理所当然。
这还是书生吗?什么时候大明朝的书生如此凶残了,书生都这么凶残了,他们还怎么活?
这大汉也是个硬汉子,就算被柳折眉如此暴打,他也不吭声,不吆喝别人帮忙。
“武力谁都会,却不能让你们在这牢房的日子过的更舒服。”看到这大汉彻底失去了最后反抗的力气,柳折眉这才收了手,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句话出来,先前那几个叫嚣的已经乖乖地将头藏了起来,看了这书生对付老大的过程,他们才知道,自己先前是多么幸运了。
其他囚犯,都自动地保持沉默了,傻子都知道,自己这号子新来的书生多么凶残,不想找死,就离远点。
那被打倒在地的大汉这时却抬起一张被揍的带血的脸,目光仍没有屈服,柳折眉这时,又说了一句:“二十多天前,在下从太原到京城来赶考,在朔州城附近遇到了小股的鞑子,在下与随身的几名护卫将那二十多名鞑子砍杀殆尽,你还有什么不服?”
那大汉闻言,眼中的凶光竟然渐渐地消减了。能跟鞑子对上,而且还把那么多鞑子杀了的人,不管这人是不是酸儒书生,作为大明的男人,都是值得敬重敬畏的。
说完之后,柳折眉再也不搭理对方,回头,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空地,再一次席地而坐。
就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是个狠人呀,不知犯了啥事,被关了进来?”在这号子不远处,站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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