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当即扶着苏君逸,要帮她解裤腰,岂料却被那只受伤的手挡住了:“姐姐,我自己能行的。大婶不提那样的话,柏云也不会顺着往下说。你有什么事,我大概猜到了。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苏卉娟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哎,她这个心慈手软,却护家心切的大姐哦。苏君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妹妹,那时候的事,我劝了,我爸他不听,没办法,我才——现在他又乱花工厂的钱,我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欧阳他——是不是死定了?”滚烫的泪打在苏君逸的手上,娇美如花的苏卉娟,就这么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手足无措。
苏君逸的手从裤腰处拿开,再抬起,轻轻的擦拭泪水,以安抚这个不该受到波及的大姐。
整个苏家,最悲催的人,不是她苏君逸,而是这位被重男轻女思想毒害了的堂姐。
当年,苏卉娟以全市第三的高分被隔壁y市的某五星级省重点高中录取,却因为她父母那句“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过两年,找个好人家嫁了就行了。省下来的钱,叫君迈去读书,才更有用。”而失去了成为高中生甚至大学生的机会。
那时候,苏君逸还小,同样遭遇不公的她,喜欢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去偷偷见那个受伤的大姐。姐妹俩,是各自那一脉的长女,却因性别原因而饱受委屈。
苏君逸再不济,也只是身体上的痛楚,打打骂骂也就过去了,可是苏卉娟,自小是个孝顺乖巧的孩子,性子沉静内敛,像那古井中水,无波亦无皱。
顶着孝顺的高帽,承受着要省钱让家中男丁读书的义务,苏卉娟只是偷偷哭了一周,便无风无浪的接受了父母的安排,随后去学了裁缝。
苏君逸很是愤懑了一阵子,一度想撩袖子找大婶算账,最终还是被苏卉娟劝下来了,她说:“妹妹,这是姐姐的命。”
“命?什么是命?你为什么不抗争?姐姐,全市第三啊!y中啊!”苏君逸不明白,可是却紧握双拳。
如果是她,换作是她,她会这么认命吗?不会!她一定会闹!一定!平日里隐忍她老妈,为的就是顺当的读书,可一旦这样的机会被夺去了,她没有理由再做龟孙子!没有!
此时此刻,她看着饱受委屈的堂姐,与欧阳文凯斗法时的狠心荡然无存。
“他,把你怎么了?”最终,还是要面对可怕的真相,苏君逸问出口之后,有点害怕,有点惊慌,如果,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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