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时候最难堪的人还不是她。她一回头果然看见厉漠年的脸色已经完全铁青。
陈碧珍还不识眼色,那一副撒泼的样子令不远处的宾客们频频向这里张望。
正当秦暖正犹豫要不要转身离开这风暴眼中央,她听见厉漠年冷冰冰的声音:“妈,你再说一句,我回头就让爸把小妈迎进门。反正你都不想要脸皮,那大家就一起不要脸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陈碧珍的骂词一下子噎在了喉咙中。她瞪大眼瞪着自己的儿子,喉咙还咕噜几声。
厉漠年见她终于消停了,搂住秦暖的腰,眼神冰冷:“这地方太闷了。阿晟,带老太太回去!”他特地在“老太太”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高晟上前推了推眼镜,笑得和蔼:“老太太,我开车送您回去。”
他说完半拉半拽地把陈碧珍拖着离开了。
秦暖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临走时陈碧珍频频回首,不甘又怨恨的眼神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唉……她心中叹了一口气。今晚过后,陈碧珍恨她的理由上又要多加一笔了。
厉漠年等他们离开,一转身脸色铁青地转身就走。秦暖知道他气得狠了,犹豫了下转身跟上。可是厉漠年走得太快了,几步一转人就不见了。
秦暖四处张望,判断了下方位,认命地往他消失的方向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淡淡的却直直钻入心底:“暖暖,我真不懂你。你竟然能忍受这样的生活这么久。”
秦暖猛地一回头,廊下一树夜来香旁苏悦懒洋洋站着。他手中撑着一杯红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红酒的光泽很好,在柔和的灯下泛着如红玉一样的光,只是那个颜色就如他此时给她的感觉一样,神秘、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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