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马往青阳城外而去。
出得青阳城,马蹄飞于乡间小道,黄月欣开口说道:“曹公子,你看这春草青青,轻风许许,果真是出游好时节啊。”
曹云一心想着是如何说服黄成,这黄月欣搭话,又不好不回只得开口道:“时节倒好,可惜风光并非醉人,而是恼人了,如今局势,有几人有走马观花的闲心呢?”
黄月欣闻言有些尴尬,“公子说的是,如今局势的确容不得人舒心出游。”
两人随后静默着来到竹林外,刚一跃进竹林,黄月欣又开口说道:“曹公子,听闻当日你在这竹林中击杀了几个刺客,这些刺客你查出来是谁派的吗?”
曹云闻言皱了皱眉头,正想到说服黄成关键处被打断,心里想到:“这黄月欣一直想要和我交谈,实在有些恼人。”
“那日刺杀我的人应该是刘山派出的吧,这些都是过去之事,再提已无任何意义,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免得黄公刚动摇的心沉下去。”
曹云说完一个挥鞭加速跃去,黄月欣已然感受到了曹云对自己的淡漠,心里很是无奈,急急挥鞭赶上。
到得黄府后,黄月欣领着曹云进去,黄府管家告知两人黄成正在后山耕作。黄月欣便带着曹云往黄府后山而去。
到黄府后山脚下,曹云远远便看到了山上花色缤纷的桃林,还有一条小溪顺着那桃林流下。
黄月欣轻启丹唇说道:“曹公子,我父亲平常无事时便在这山上弹琴奏乐或者耕作一下,还给这山取了‘尚乐’的名字。”
“黄公好雅致。”曹云闻言在心里到时羡慕了一下这样的生活。
“你在这里等候一下,我上去给我父亲通报一声。”
“有劳小姐了。”曹云微微点头说道。
黄月欣随即细步走上后山。由于满山都是桃林,曹云从下往上看并不能判断出山的高度,只能耐心的等着,同时脑海中念头回想起了老道师父的面容。没过得多久,曹云便看到黄月欣走了下来,脸上带着笑容。
“曹公子,你上去吧,我父亲就在后山背面。”黄月欣浅走到曹云面前笑着说道。
“小姐不随我一起吗?”
“不了,你单独上去和我父亲聊聊吧。”
“好,那多谢小姐了。”曹云说完大踏步朝山上走去。
走进庞府后山,沿山而上,有很多山石峭立于山道两侧,嶙峋嵯峨形态各异。小溪顺着山道右侧流下,也流淌过一些山石。山石表生有青苔,低头看去,让曹云心里升起一股清凉赶来。
转过几个路口,曹云便看到了穿着麻衣在耕作的黄成,曹云急忙走上去揖手躬身道:“后生曹云拜见黄公。”
黄成闻言放下手中锄头,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后说道:“你来了。”
“多日不见黄公,黄公身体是越加硬朗啊。”曹云说完爽朗一笑。
“呵呵,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黄成挥了挥手,显得有些劳累。
“不知黄公最近在读什么圣贤书呢?”曹云转移话题来。
“最近都在看那舒子手书,圣贤手稿,得好生研读啊。你最近又在读什么书?”
“曹云惭愧,最近为青州局势所困心,没能静下心来研读圣贤文章。”曹云把话题引到了青州局势,说话时眼角余光注意着黄成的反应。
“呵,你为青州局势困心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都是你爷爷和你父亲应该操心的。”黄成简单说来,表情很是淡漠。
“作为一个儒生,家事国事天下事理应关心,更何况家事和国事还有所混合。”曹云沉声说道。
“如今青州倒是挺乱的,不过天下都将乱了,一个青州如此,再正常不过。”黄成说话间显得很随意,似乎青州动乱早在他意料之中。
“黄公,如今青州政务都难以处理,青州万民生活状况急速下降,这种时候正式黄公您这样的人出来力挽狂澜啊。”曹云说话声音稍稍高昂立些,想要引起黄成的注意。
“诶,我是山野惯了,受不得那王法束缚。”黄成遥了遥头说道。
“一个人不做官,只是保全自身,而不是保全天下呀!”曹云正声说来,表情很是严肃。
黄成闻言淡淡看了看曹云,轻声开口道:“我听闻有一种叫鸿鹄的鸟,筑巢于高林之上,使其暮而得所栖;有一种叫鼋龟的动物穴于深渊之下,使其夕而所得宿。人们的趋舍行止也是人的巢穴也,且各得其栖宿而已。物各有所求,人各有其志,何必强求。”
“黄公,您辛苦地耕种在这山间而不肯做官食俸禄,那么,在您百年之后将用什么留给子孙呢?”曹云发问道。
“为官之人都把危险留给子孙,我却把勤耕读、安居乐业留给他们。只是所留下的东西不同罢了,不能说我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黄成说道。
“黄公此论可行于治世,可当今乱世,黄公真能如此淡然置身世外?”曹云看着黄成重声说道。
黄成看着曹云表情,心里有些触动。
“黄公,如今青州百姓被山贼盗贼困扰,诸多恶民横行。青州政务不能正常处理,如此下去,青州百姓的生活迟早会进入水深火热中啊。黄公何能忍心!”曹云有些悲伤地说道。
黄成闻言身子颤动了下,“这~我一人对这青州影响实在甚微~”
不等黄成说完,曹云打断道:“黄公,您乃儒者,只有您肯为官,定有很多儒生会追寻您的脚步也为官的。”
“唔~这个、、、”
“黄公”
“诶,好吧,我出山便是。月欣也劝了我很多次,你们两个倒是有着很多相同观点。”黄成摇头说道。
曹云闻言大喜,“黄公若能出山为官,实乃青州全体百姓幸事啊!”
“嗯,我明日便到州牧府你爷爷那里讨个官来做做。曹云,我看你和我家月欣性格颇为合适,不如到时我一并向你爷爷说说你和月欣的婚事。”黄成笑着说道。
曹云闻言,本来很是兴奋的心一下阴冷下来。哼,怪不得那黄月欣一直想和我搭话,看来是我爷爷做了州牧大人,想要嫁入我家了。不过想要以如此手段让我娶她,当真把我曹云当做一般人啊!
“黄公,您若有意为官,我回去便告诉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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