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鱼见了,抿唇一笑,悄悄地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夏姑娘,你先洗漱一下吧。”李慧带着一名丫环站在院里,见夏小鱼走出来,一边指挥着丫环把洗漱的用具放在旁边的石台子上,一边对夏小鱼道。
夏小鱼对她笑了笑道:“谢谢。”
那丫环准备给夏小鱼拧帕子,夏小鱼阻止道:“不必了,我自己来。襞”
她一边洗脸一边似是随口和李慧聊了几句,李慧不怎么多说,显得少言寡语,即使说几句也很谨言小心。
夏小鱼心里半喜半忧,看上去李慧倒是不多言多语,很柔顺的样子,但这只是自己的这短短半天时间的感觉,若是她是装出来的柔顺,那就只能说,这个女人比起入画那样做事不入流的女人来说,厉害了不只百倍。
夏小荷心思不多,也不太会辨别人的好恶,只要别人有一分对她好,她就能掏心掏肺地对人。
夏小鱼心里一阵忧虑,若是自己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又生起别的风波来竭?
当晚,夏小鱼留了下来,陆迁把她安排在夏小荷所住的厢房边上一间房间,让人整理好打扫干净,重新铺好了褥子,放了新的被子瓷枕。
夏小鱼吃过晚饭,又陪着夏小荷说了一会儿,和她聊了一些家里的事,夏小荷认真地听她讲,不时的发出些感怀的长吁短叹,聊到容华楼的时候,夏小荷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说到做到的,这样也好,不必靠着别人……”
夏小鱼见她神情有些哀怨的样子,连忙笑道:“我也想找个人靠着,就算是一起辛苦,有个人说说话,诉诉苦,解解闷,也是好的啊,你以为我不想吗?”
“唉……也不知道满哥……”夏小荷刚说了个开头,立刻戛然而止。
她有些担忧地看了夏小鱼,夏小鱼习以为常,神情并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微微一笑:“他去滁州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她说谎的样子很坦然,夏小荷信以为真,高兴地道:“那就好啊,等他回来,你们就赶紧成亲,你也不小啦,过年就十七了。”
“好……那你可要养好身体,到时候要回武陵县来参加我的婚礼啊。若是那时候我有了小外甥,也要一起带回家来。”夏小鱼笑道。
“你……”夏小荷脸红红地拍了夏小鱼一下,“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说到后来,夏小鱼不经意地提到了梅香,夏小荷道:“梅香?后娘嫁进来的时候,她跟着过来了,后来家里搬到县城里,后娘说开销大了,就让她回去了。她倒是很能干的,又能识字,性格也乖巧,人也不错。”
夏小鱼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是么?我在家的时间少,倒不怎么知道,只知道她好象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
她不想把梅香的事情告诉夏小荷,省得她自己身体都还没好,又无谓地为家里的事操心。
“对啊,我有听远亭说过,他还说梅香的诗书才情比雪珠还强呢。”夏小荷道,“对了,远亭今年的乡试怎么样了,去年也没有考过……不知道他今年准备得怎么样?”
“呵,他这一次可厉害了,居然偷偷去找刘元晋想让刘元晋替他代考?”夏小鱼道。
“代考?可以代考吗?”比起夏小鱼来,夏小荷对这种事更是闻所未闻,“难道不怕被发现?他怎么会想着去找刘元晋?”
“还不是因为刘元晋有前科嘛,元晋以前为了替他母亲治病替别人代考过,听说都考过了,大概夏远亭也知道了,就找上他了呗。”夏小鱼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让元晋别理那个混混,要是让爹爹知道,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啊,你要去跟爹爹说吗?还是不要了吧……”夏小荷担忧地道。
“你放心啦,姐,我有分寸的。我不过是说说罢了。你离得这么远,也少操点心吧。”夏小鱼笑道,“你还是操心操心,怎么样当好你的贤内助吧。”
夏小荷脸一红,嗔道:“你又取笑我!”
“对了,那个李慧,人怎么样?”说到夏小荷身上,夏小鱼不由自主想到了李慧。
“李慧?”夏小荷想了想道,“我觉得她人挺和气的,出身也是读书人家,但是却没有架子,有什么事都和会来跟我商量……”
“等等,”夏小鱼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她有什么事都会来跟你商量?这家里不是你管事的吗?”
“哦,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我最头痛这些人啊钱啊事的,原本你姐夫是说家里的一摊子事儿都交给我管的,我管了一阵子,钱两出入都对不上,我就懒得管了,就托给她了。”
夏小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夏小荷说,想了想,才又道:“姐,我看你还是把家里的钥匙都收回来的好。”
夏小荷疑惑地道:“李慧她管得不错啊,井井有条的,也不用我多操心。”
“姐,你是这家里的女主人,这些事原本就该你经手,你操心的,不管她做得好做得
tang坏,你现在这样全交给她,等于把半个女主人的权利交了出去,我问你,你是默许了她的地位了吗?准备和他同侍一夫?”夏小鱼神情严肃,话也说得尖锐了起来。
夏小鱼怔忡了半晌,眼神流露出一抹哀伤,她轻声道:“我没这么想过,我当然不想这样,陆迁也说过,他和她之间是有名无实的……”
“但是她名义上还是陆迁的妾室不是吗?这种事,只是陆迁对你一个人说的,这整个院子的人知道吗?”
夏小荷仿佛明白了一些,微微摇了摇头。
“对啊,财和人事是你这院子里全部的东西,你放了手,就等于你在放弃你自己的地位,只怕这院子除了陆迁所有人现在都以为她才是主事的人,久而久之就只会听她的话按她说的去做,她若真是个心地纯良,一无所图的也就好了。但是,姐,你将心比心地想想,站在她的立场,真的会就此甘心吗?我这样说并不是要诋毁她,在钱和利的面前,很多时候人是控制不住yu望的,更不要说,她也不是个普通的管事婆,人所共识的是她是陆迁的二房,而现在她又一手主理着家里的事,难保她不会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再者说管好内宅的事,这也是你做妻子的本份啊。不管你会不会,做得好不好,这些事你都应该要亲力亲为,不能假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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