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吴婶子看她难过的样子,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她心疼夏小鱼,可是满哥奶奶不松口她也没有置喙的余地,只能在心里替她着急。
这时候楚满哥走了进来,一看夏小鱼满眼泪花可怜兮兮的站在屋中间,脑子一热,走到夏小鱼前面,把她挡在身后,对满哥奶奶道:“阿娘,这件事不能怪小鱼,是……”
夏小鱼站在他身后狠狠地在他手上掐了一把,楚满哥痛得吸了一口气,把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都过来吃饭吧。”满哥奶奶淡淡地说了一句,又对吴婶子道,“吴婶,你去借辆车,等下跟我一起去周家吧。”
一家人气氛沉闷地吃了完了饭,吴婶子借来了一辆驴车,满哥奶奶出门前对楚满哥道:“云一道长昨天让人带话,让你今天去望云观一趟,你也立刻出发吧,早去早回,别耽误了。”
楚满哥答应了一声:“好。”
云一道长是楚满哥的师傅,楚满哥一身的武艺便是由云一道长教授的。云一道长长年云游在外,难得回望云观一次,因此楚满哥听说师傅回了望云观要见自己,立刻稍稍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我快去快回,给你带云黄笋回来啊,咱们烤山笋吃。”走之前楚满哥笑嘻嘻对夏小鱼道。
“真的?”夏小鱼眼睛一亮,望云山有种特别少见的竹子,叫云黄竹,云黄竹初夏雨后生出的笋比一般的笋都要鲜嫩可口,烤着吃,更可谓人间极品。
“小松不会让你挖的……”楚满哥和夏小鱼一到初夏就会隔三差五长途跋涉地去望云山……“偷”笋,和望云道观的青松小道士进行着斗智斗勇的“偷”和“反偷”的dou‘争。
长期dou‘争的结果就是,每到这个时节,青松小道士就象防贼一样防着楚满哥和夏小鱼两个吃货进山。
“嘁,我会让他看见么?”楚满哥一脸“我是什么人?我这么厉害”的表情,然后昂首地走了出去,“你就瞧好吧。”
下午的时候,满哥奶奶回来了,夏小鱼正在后厨忙,吴婶子到厨房来喊她,说满哥奶奶让她到前面去一下。
吴婶子的神情说不出是怜还是无奈,夏小鱼看了心里一阵忐忑,忍不住问:“婶子,周二少奶奶那边……”
“还好。”吴婶子并没有多说,只顾催她快走,夏小鱼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进了满哥奶奶的卧室,一眼看见满哥奶奶坐在房正中的桌案边,神情和早间一样,淡淡的,不喜也不怒,让人捉摸不透。
这么多年,夏小鱼从来没有见过满哥奶奶这样的表情,这种表情让她心慌,仿佛**之间,她与这个一直以来自己最亲的人,在自己心里如同亲生母亲一样的女人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墙,这道墙无情地把两个人隔绝开来,满哥奶奶就端坐在几步之外,却好象隔了千山万水一样。
有些让自己心痛的事将要发生,而自己却那么无力,无力阻止和改变将要发生的事。
敏锐的感觉让夏小鱼的心一直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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