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柳木哼着小曲大摇大摆的上了楼,却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成了别人的了。
柳木忙去问柳管家,柳管家说道少爷,难道你忘了刚刚掌柜的和那冯公子说房间不够了,想让咱们腾出两间房给那位冯公子和他的随从。
柳木说道所以你们就把我的房间让给了他们?那我睡哪?
柳管家说道小的已经让不三不四把少爷的东西送到表少爷那里了。
什么?你让我和那个泼……你让我和我表弟住在一间房?
加醋小声说道少爷,您就先和少奶奶住一晚吧。不三那汗脚恨不得能熏死两头牛,我们不也将就着跟他挤在一间屋子里了。更何况少奶奶还是个天仙似的人物呢。
添油加醋四个人知道柳木一直都是和俞婉然分开睡的,四个人只当柳木是因为念着紫嫣的缘故所以才和俞婉然分居的。柳木吩咐过他们四个,不许将这件事说出去。所以这四人也一直都是守口如瓶。
柳管家见柳木不愿和俞婉然同房,还以为这两人是路上闹了别扭,遂说道少爷,这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仇呢。您就别使性子了。
加醋把柳木拽到一边,小声说道少爷,我们知道您是为了紫嫣姑娘才不想和少奶奶同房的,可柳管家他不知道啊。我们四个是少爷您的心腹,可柳管家是老爷的人啊,这事若是被柳管家告诉了老爷,关乎柳家的香火问题,那老爷还不得兴师问罪啊。
柳木一想加醋说的也不无道理,遂带着一脸的不情愿住进了俞婉然的房里。
柳木来到房中,笨手笨脚的费了好大力气将屏风横在了床前,俞婉然问道这是做何?
柳木说道当然是怕你偷看我睡觉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脱鞋脱袜子。
俞婉然见了问道难不成你打算今晚睡在床上?
柳木说道是啊,你们会武功的不都是不勾小节的,睡床睡桌子有区别吗。
俞婉然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拘小节,不是不勾小节。然后拿出一支飞镖放在桌上,淡然的说道你是睡床还是睡桌子,你自己决定。
柳木看着那飞镖,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大丈夫能缩能伸,出门在外的我当然要让着你了,怎么会和你抢一张床呢。
是能屈能伸。
柳木说道你看这桌子,四四方方的,睡觉自然要手脚缩在一起,像一只蚕蛹似的,自然就是能缩能伸了。说完将被子铺好,跳上桌子,还真的缩成一团像个蚕蛹似的。
第二天柳木带着腰酸背痛醒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俞婉然已经不在房中。柳木简单梳洗之后,想要来楼下吃些东西,还没下楼梯就听见一男子说道原来俞兄也喜欢这墙上的画作。
又听一人说道自打昨日第一眼见了这壁画就觉得非同凡响。想不到这山野间的驿站里竟然还有如此大气之作。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柳木听出那说话的人是俞婉然,遂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只见另一个说话的男子就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冯公子。
冯公子说道相传这里曾是前朝一位高人的隐居之所。后来这里被朝廷改为官道,那位高人为了避世,所以就舍弃了这山间小筑,转去他处隐居。
表哥,原来你一大早的在这儿赏画呢。另一个穿着青衣的公子走了过去。
冯公子对俞婉然说道俞兄,这是我的表弟。
那青衣公子抱拳说道在下姓温。见过俞公子。
俞婉然抱拳见过温公子。
温公子打量着俞婉然,说道昨日晚间就听表哥像我提起在这里遇到了一位俊公子,今日见了才知道表哥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俞兄弟生得眉清目秀,倒像个大姑娘似的,我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公子哥儿。真是俊俏极了。想必书中记载的美男子龙阳君也未及俞公子这般呢。
俞婉然一位这两位公子是好男风的,忙说若是温公子和冯公子想拿在下与战国时的龙阳君相比较,只怕俞某要让两位失望了。
冯公子急忙笑道俞公子是误会在下了。我见俞公子谈吐不俗,想必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不俗之人,所以才想要结交俞公子这个朋友。不想适才表弟那番话倒是引起俞公子的误会了。
温公子说道都是我一时口快,竟然说错了话。俞公子不要多心,我和表哥都不是那种包养男宠的纨绔子弟。不过我说俞公子长得俊俏倒是发自肺腑的。这世上若是想再找出比俞公子还貌美的男子,只怕是很难了。
冯公子并未多说,只是抿嘴一笑,片刻又说道我知道客栈后面不远有个亭子,叫做观山亭,是欣赏附近山景的最佳地点。当年那隐世的高人建造观山亭就是用来欣赏这附近美景的。这雨天咱们正好可以在亭子里一边煮酒一边赏雨。一边说还一边隔着衣袖握住了俞婉然的手腕。
俞婉然假装要拿桌上的茶杯,将手腕抽了出来,笑道在下一向都不喝酒,只怕不能与冯公子一同煮酒赏雨了。
冯公子笑道若是能在雨中一起品茶也是不错的。雨中空气清新,再配上茶香和花香,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温公子说道不如表哥就把姨夫给你的‘松尖千岁’拿出来与俞公子一起分享了吧。
俞婉然说道‘松尖千岁’可是茶中极品,且又十分少有,想不到荒山野岭的竟然也能与这茶有缘。
温公子说道我表哥是个懂茶爱茶之人。正如俞公子所说,松尖千岁是难得的好茶,若不是见表哥与俞公子相谈甚欢,我也不敢冒然提议让表哥献出那茶的。
冯公子笑道好茶自然要招待知己的。我与俞公子一见如故,只觉得相见恨晚,若是俞公子不介意,我倒是愿意将俞公子视为知己。
温公子笑道荒山野岭遇知己,当年伯牙和子期也不过如此吧。
冯公子说道伯牙和子期的故事结局何等伤感。我和俞公子这等知己,想必结局应该是另一番欢喜的局面吧。
柳木也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心中有些闷闷不乐,心想,我说这泼妇怎么一大早就没了影子,原来是和这个两个小白脸嬉皮笑脸的扯闲话来了。这昨日才见面的,今天就又是知己又是相见恨晚的,三个大男人在一起也不嫌恶心!
柳木越想越觉得不妥,遂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过去,说道冯公子,真是巧啊,又见面了。表弟,我都找了你一早上了,原来你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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