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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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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撕心屠杀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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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夙止渐渐远离的第一山庄,此时也是夜深。昏沉沉的泛黄烛光将整个山庄打亮,庄主还有几日便回來,流鸢虽说清闲,却也要每日去库房清帐,加上昨日那酒烈的很,不一会便犯了困。

    “小姐,这帐咱明日打也來得及。”服侍她多年的丫鬟岚音伸手替流鸢斟了一杯清茶,问声细语道。

    流鸢手上的笔锋顿了顿,她盯着账簿眼神晃了晃,“我想找点事情做。清闲下來也睡不着。”

    “小姐可是在想夙姑娘。其实奴婢也喜欢夙姑娘,就是,就是有点好笑。”岚音眯着眼睛道。

    “夙止确实讨喜。这世间这样真性情的女子少之。大多被世俗困住,无法挣脱。”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我无用,倒也真想跟她出去闯一番。”

    岚音大惊,“小姐莫要吓奴婢,小姐昨日像着了魔一般。”

    流鸢轻轻笑出声。正当二人一颦一笑的谈论时,蓦然从外面传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啊!!!!”

    这一声尖叫直叫岚音吓得浑身一抖,流鸢猛然起身。

    门外是沉浸的黑夜,有几盏灯被风吹灭,银月带着惨淡的白辉将山庄笼罩起來。流鸢踏出房门便感觉到了周身逐渐冰冷的气氛,按照常理來说,整个山庄怎会这般安静,安静的像是一根针掉落都可听闻。

    “小姐。”岚音也感觉到了不寻常,守在门外的侍卫丫鬟统统不见了踪迹。

    流鸢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來,在这个黑夜仿佛都能听到回声。她轻轻的咬紧了唇角,娇美的脸上,一双细眉蹙起,精细的眉眼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不可能。”流鸢喃喃道。声音猛然提高,“回流云院。”

    岚音也是吓得一声冷汗,她手里掌着灯,踉踉跄跄的跟在流鸢身后。流云院是山庄第一主院,也是接待宾客的地域。

    两人一路走來,一个人影都沒有看到。蓦然,岚音脚下被不明物所阻隔,脚下一拐便跪在了地上,有轻微的血腥味刺进她的鼻腔,手上的灯晃了晃,照在脚下。

    嗓子里冲进无数蝼蚁般疼痛难忍,那尖叫声还未喊出口就被流鸢堵住了嘴。

    “别喊。”流鸢堵在岚音唇上的手略微颤抖。在她们脚下,是一个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僵硬了身子的侍卫,干涸的血液从脖颈流满全身,浸染在地面。双目睁着,似乎死不瞑目。

    岚音的眼眶胀痛难忍,她颤抖的点点头,被流鸢扶起。

    离流云院还有不远的路程,这段路似乎成了流鸢这一生当中走的最长的路。每一步都像才在刀刃上,岚音颤抖的身子,让她更是心里凉了一寸又一寸。

    “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岚音咬着嘴角,手里的灯一晃一明,看不出彼此的表情。

    “两个时辰。只,两个时辰而已。”流鸢沒有回复岚音的话,她的手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因为太用力彼此都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声音沙哑而苦涩,仿佛这三月清风一吹,就破碎在这无尽的夜里。

    她们从后门进了流云院,红木门发出清脆的让人惊心的声响。流鸢在前,岚音在后。流鸢在踏进去之前,低声对岚音道,“站在这里,哪都不要去。倘若听到里面的动静,若是出事,便想尽办法逃出去找救兵。”话落,将岚音隔绝在外,伸手关住了门。

    “小姐。”岚音用哽咽的声音呼喊到。

    “岚音,这是唯一能救山庄的办法了。我敢保证,若是我猜的不错。苏孤容还是來了。”不是沒有想过,她区区石原山庄,跟奉天皇室抗争的下场。但,她那一丝丝侥幸的心理,却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苏孤容当真震怒了,全然不顾石原与奉天的关系,全然沒有丝毫忌惮。她早该知道的,但。她选择了去冒险,去做了这一生中最荒唐最自私的决定。那些短暂的梦幻,竟让她松懈了,当真陷入了梦境。

    流鸢在这一刻无比的清醒,再沒有什么时候比这个时候比现在还清醒。她踏进流云院,正如平常一样,趾高气昂,倨傲无比,作为第一山庄的主人。

    她看见了。那个让人闻风丧胆,阴邪无比,却绝美的像一幅画的男人。苏孤容。

    苏孤容站在流云院门口。他锦衣刺眼,脸上云淡风轻。而在他身后,整个山庄的百号侍卫丫鬟以及老少,均被无数个黑衣黑面具暗士困住手臂,嘴上黏住黑不条排的整整齐齐的围了起來。他们似乎又被下了什么蛊术,眼睛灵动却稳站如山,连最基本的反抗和晃动都沒有。

    “流小姐,好久不见。”苏孤容眼神犹如惊雷,闪电,犹如天崩地裂之前的曦光。

    “不知容王大驾光临,流鸢委实抱歉。”流鸢沉稳答道。

    苏孤容眼角轻轻的扬了扬,嘴角不禁略微上扬,心想,倒是会演啊。“本王已经静候多时了,流小姐的酒可是还未醒?”

    流鸢心中大震,她与夙止喝酒之时,他便在。为何不在那时候出手,为何要苦苦等候。

    “你想问,本王为何不早点动手,一举两得?”苏孤容忍不住轻轻的笑出声,“本王成全你,放他们走。”

    “既然如此,又何必演这出戏?”流鸢眉头轻轻蹙起。

    “本王成全了流小姐,流小姐也得成全本王才是。”苏孤容朝前走了几步,停在流鸢三米之前。

    “流鸢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容王放了我山庄无辜百姓。”流鸢纵使再不甘,还是咬着牙道。她恨自己为何自己当初就沒有防备,总以为苏孤容前几天沒有动静就不会有动静,总以为苏孤容的良性尚存,总以为他苏孤容会为了两国安邦有那么一点点忌惮这场浩劫。

    “你可是在说笑,若是说笑,那本王还当真得给你这个面子。”苏孤容轻声笑了笑,他阴沉而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终于让流鸢有些不寒而栗。

    “容王若有什么条件尽管开便是,若流鸢能够做到,必全力偿还。”流鸢早就做了准备,虽说这件事來的让她措手不及,但她的势力也是苏孤容想得到的。一个夙止换半个石原,虽说牺牲甚大,但流鸢却也早就认了命。从她忍不住答应白竹的那一刻,从她听到夙止这个名字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命了。

    苏孤容的笑声从轻微变得越來越大,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笑的夸张。“哈哈哈哈,怎的?难不成流小姐还以为,本王会向上次一样,区区一点好处就将本王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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