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朋友,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说吧。
你先到我这里来。
你在哪里?
苏萨其实也颇好奇,想见见这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心动都是魔鬼,好奇会害死一只猫。
直行五百米,再左转两百米…
苏萨在声音的指点下行走,越走越觉得眼前的路熟悉,走了一阵,他停下来一看,这不是疯子和他讲的禁地的方位吗。
怎么不走了?
苏萨冷道:我看你才是那只大恶魔吧!
声音幽幽一叹:是那个大恶魔对你讲的吧,恶魔最会蛊惑人心,他的话怎能相信。
那我又如何相信你?
昨晚的情形苏萨看的一清二楚,疯子虽然危险,但是还远远谈不上恶魔。
济慈的口碑如何?
仁义无双,兵中之神。
那你明白了?
苏萨一叹:我明白了。
能让济慈亲手囚禁两百年,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声音又道:你知道这些尸骨都是从何而来。
难道不是你弄的?
当然不是。我知道他会这么讲,对每一个来绝地的人都这么讲,真想被掩盖,再也没有人出去过。
苏萨听的不寒而栗:真相是什么?
真相就是,这些人全都是死在疯子手上。
怎么可能?苏萨脱口道。
怎么不可能!所有人都被他疯疯癫癫的外表骗了。这些人有的是天天陪他切磋,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玩闹。失手被打死;要不就是受不了这种折磨自杀而死;要不然就是陪他天天下棋,被他逼的发疯而死。
苏萨听的出了一声冷汗,疯子是曾经说过,没人打的过他,谁也别想走;而刚才疯子的棋品之烂,刚才他也领教过了。
一个人如果有着绝顶的实力,却像小孩子一样毫无约束,毫无世俗的规范,你说他是什么?
恶魔!
苏萨不得不承认这个人说话很有煽动性,而且还很有道理。
如果我估计没错,只怕这次控兵一族有难了。
苏萨一阵心寒,毕竟是他看着这疯子跑出去的,如果疯子真在外面大开杀戒,这个始作俑者的罪名看来是跑不掉了。
经过一番跋涉,苏萨终于见到了这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神秘人。
所见却是触目惊险,光景实在太惨烈了点。
一群石柱错落排列的空地中间,一个人被高高吊起——每一条石柱上引出一条铁链,数十条铁链将他捆绑在半空中。
浑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杂乱的长发散垂在腰间。虽然情形是如此的凄凉而狼狈,那人看上去仍然精神,睁眼张目之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魔神气势。
苏萨咂舌道:究竟做了什么孽,让他如此对你。
那人一声长叹,脸上竟然还笑的出来:还不是因为我不愿意助纣为虐,帮恶魔解开血火神兵咒。
苏萨看着此等惨状,握拳道:这个疯子实在太可恶了。莫非你想让我救你?
正是。
我要如何帮你?
那人道:那个恶魔借天地之势封住了我的一身本事,又用缚地绝神阵将我困在此处,让我日日夜夜接受天雷地火的煎熬,生不如死、人不如鬼。
困在这里有多少年了。
那人长长吐出一口气:我在这里度日如年,哪里还记得清时间。
苏萨肃然道:这种苦难非常人能忍受。
那人淡然一笑:只要不死,总得活下去,对不对。朋友,如果你要救我,要赶紧下手了。现在大气水分充沛,我看不久就要下大雨了。到时行雷闪电、地火焚起,这里会变成一片地狱。
苏萨看了看那些手指头粗细的锁链,乌沉沉闪着暗光。叹息道:恐怕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弄不开这些锁链。
不用那么麻烦。这七七四十九根炼神柱,都由一种叫缚龙石的矿物连接地脉。你只要将这些缚龙石取下来。我自然能脱困而出。
苏萨哦了一声。
有劳朋友了。嘴角泛起一丝难言的笑意。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思想,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人?所谓的名字大概也就成了毫无意义的代号。对于秦缺来说,灵王这个称呼也许更好一点。
秦缺身形在大门一闪而过,那扇门就关上了,速度并不是很快。当然快与慢对他来说现在都变得毫无意义,他绝对不会想到危险,当然更不会想到逃跑,至于为何要积极的赶到这里,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也许是那个红色巨大凶兽的吸引,但是那只红色的巨大凶兽一到这里就没了影子,仿佛完全消失一样。到现在秦缺还没有倒下。
这是一片更加奇异的空间,晃晃荡荡、虚空沉浮,不知其所止,而脚下更是一片虚空,秦缺就踩在这虚空之上。
空间内漂浮着各种形状奇怪的东西,有的宛如水母,有的则是一些纯粹的几何立方体,很多很多,它们和秦缺一样,载沉载浮。
在这样的空间里,谁也没有比秦缺更从容了。他很适应这里,然后他看到前面出现了两个大的光团,一红一绿纠缠个不休。
秦缺大踏步走近前去,伸手一捞,将红色的光团抓住。
光团骤然膨胀,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形恶魔。浑身火焰翻腾,两只魔眼内有日月运行的痕迹。
秦缺没有多余的话语,三米长的dn正指前方。煞气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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