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吴佩慈买下了你?!”
秦天冠摇了摇头,因陷入回忆,眸光深思中含着化不开的浓情:“那天正好是吴佩梓她娘的葬礼,她直接让他爹给了我娘一口薄棺,将我娘葬在了她吴氏祖坟!”秦天冠眼里含着泪,脑子里全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眼睛哭的红肿,脸上的表情好似天都塌了般无助,开口的语气却异常坚定‘爹,让她娘和我娘作伴!’
夜小爱轻声一叹:“入了她家的祖坟呀!”这是多大的恩惠!
秦天冠低头,将大手扣在脸上,声音因沙哑而断断续续:“我离开京城到衡山拜师,十年之后回来,考中科举进士,我却没去为官,因为吴佩梓说她喜欢武将!我便去军中当小吏!”
秦天冠用力的吸了口气,手撰成拳,用里的咬着食指上的关节,只怕一松口,喉咙里的哽咽便会冲吼而出,自母亲死后,吴佩梓便是自己生活的唯一目标和重心,即便是一个军中小吏,也拼劲全力做好,只为了有朝一日能配的上她,虽然她也从不曾鄙视过自己,可那是做男人应该给予她的未来,那段时光虽短暂,却是他可以倾尽一生去换取的,她的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她最美的笑颜只会在自己面前绽开,那时--,彼此都是对方心里眼里的唯一,可是--:“我请调去了安西,在安西军能参与平定匪乱,三年的时间晋升成副将,可以回京述职时,我赶回来看她,千里之路我累死了三匹马,吃睡都在马背上,只为了尽快回京,快入襄城的时候,我救了薛晓兰!”
秦天冠猛然站了起来,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改变:“我救了她,受了伤,她用永安侯府的马车拉我回京,一路上是她照顾我,却在快入京时受了暗算,我中了春药,薛晓兰进了马车……”
夜小爱听到这,脸上多了份鄙视,男人,永远过不了这一关!
秦天冠却继续说道:“我点了她的穴,跃出马车,一路跌撞大约行了十多里路,我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后来发现一条河,便直接扑了进去,醒来时,却仍在马车里,薛晓兰睡着我身边,所有有关吴佩梓的记忆全都没有了,薛晓兰告诉我,她是我--未婚妻!”
苏誉冉自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许久才开口道:“你也许根本就没有出马车,那不过是你意识里想做的事!”
秦天冠摇了摇头,翻开自己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臂上深浅不一的刀疤:“我记得当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一路上用刀刺伤手腕让自己保持清醒,伤疤仍在!”
“我知道!”夜小爱突然开口说道,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怜悯:“对于一个意志力强悍的人来说,只有在他疲惫到极致时,才能侵入他的意识,抹去他的记忆!也就是说,那个薛晓兰知道你会拒绝她,故意让你跑上那么一大圈,累成那样,以便能抹去你的记忆。”
秦天冠拧了拧眉头,所有的记忆带着往日的情感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整个心胸似要炸开般无以承受,带着眼底的酸痛,转身冲出了屋子。
夜小爱望着秦天冠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忍,喃喃的自语道:“我有些后悔恢复他的记忆了!”
苏誉冉经历过那种情感的折磨,更能体会秦天冠此刻心头的难受,开口问道:“能再给他抹去吗?不记得反而是件好事!”
夜小爱撇了撇嘴,眼里多了些心烦,怒声道:“公平些,就应该让吴佩梓自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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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
宏緖皇帝刚下旨传位给段凛澈,三皇子段西広便以为生母宁妃办寿辰为由宴请了所有朝中大臣。
自宏緖皇帝废黜后宫后,宁妃作为段西広的生母便住进了三皇子府,宏緖皇帝对于无故被废黜的妃子毕竟是有愧,虽未参加宁妃的寿辰却以皇宴的标准允所有诰命参加。
如此一来,即便是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宁妃的寿辰还是来了绝大部分的百官家眷。
吴佩梓拿着苏紫衣着人送过来的字条,躲着穿梭的仆人,往宴会后面的花厅走去,对于三皇子府并不熟悉,也分不清苏紫衣让自己去的是哪个后花园假山,偏偏苏紫衣的字条里千叮万嘱别让别人看见,吴佩梓只能边走边找着,好在夜色不浓,景致倒也清晰入眼。
远远的便见苏紫衣站在一个占地不大的假湖旁的凉亭中,也是独自一人,吴佩梓心知事情必定是紧急的,否则苏紫衣必然不会独自在那里等着自己。
绕过侧面的回廊,等吴佩梓穿过假山旁的竹林时,那凉亭里早已没了苏紫衣的身影,偏偏又不敢在这三皇子府大声吆喝,便只能转着圈的四处找着。
耳畔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细听正是苏紫衣的声音,清冷而自信。
吴佩梓紧忙走过去,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自觉的顿住了脚步,只因苏紫衣在说到自己的名字时,是那份平时不曾有过的阴冷语调。
“一定要在这里毁了吴佩梓的清白,我会带人过来,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嫁给睿王做侍妾,即不影响我的位置,又能辅佐睿王的帝业!”
“是!”一个男声应道。
吴佩梓本能的捂住嘴,屏住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一个脚步声渐远,而另一个脚步声自林子里走了出来,一个男声怒喝:“谁在那?”
吴佩梓本能的转身就跑,身后的脚步声急切的跟了上来,呼救声还没出口就被身后的大手扣住了嘴里,一把匕首随即抵在了吴佩梓的腰际。
那男人低声的吼道:“再叫就杀了你!”
吴佩梓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眼中闪着惧怕的泪水,心中拼命的让自己冷静,手却仍在不住的发抖。
那男子转而侧头探向吴佩梓面前,呼吸几乎喷在吴佩梓脸际,一脸的猥琐,待看清楚吴佩梓的长相后,惊喜的一笑:“吴小姐?!真是巧呀,你真是让在下久等了!”
男子说完将匕首往吴佩梓颈项一顶,逼着吴佩梓后退了两步,那假山之侧的位置,让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将匕首往腰际一别,伸手便去撕吴佩梓的衣服。
“你放开我,走开……,走开……”吴佩梓拼命的抵挡却仍被那男子撕裂了外衣,那男子干脆一手捂住了吴佩梓的嘴,另一只手又去撕吴佩梓的中衣。
无论吴佩梓怎么拼命,挥出去的拳头似无痛无痒般,没能阻止男子的举动,吴佩梓眼里含着绝望的泪水,唯一想到的就是咬舌自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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