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呢?干什么的?父母呢?有家人吗?”苏紫衣紧着问道,眯子里有些凝重。
段凛澈有些彻底的无语,如果不是看着苏紫衣眼里的凝重,段凛澈不认为自己会好脾气的和怀里的软玉温香探讨别的男人:“以前干什么的不知道,一次救了薛晓兰,受了很重的伤,以前的事都忘了!”
“明天下午,你带他到医舍,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忘了!”苏紫衣咬牙切齿的说道,眼里多了些阴冷,清冷绝色的小脸上泛着寒气。
“他得罪你了吗?”段凛澈疑惑的看着苏紫衣脸上阴霾,犹豫着是否该给秦天冠透个气。
“你以后可以随意到医舍来,不用带着帧哥儿了!”苏紫衣说完,背过身去,习惯他自后抱着自己睡。
“那好吧!”段凛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听娘子的话,随即凝眉,似在做生死攸关的决定般,鼓了半天的勇气,才对着苏紫衣的后背问道:“紫衣,你月事好了没?!”
“紫衣……,”段凛澈随即气的全身一抖,她竟然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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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从承乾宫出来后,苏紫衣一直沉默不语,眉头深深的缩着,眸光暗淡,由着段凛澈抱上马车后,便一直倚在车壁上阖眸不语。
无需开口,段凛澈便知道了今日结果,蓝月仪一日不醒,对苏紫衣、对父皇而言都是一种身心双重的折磨,而在段凛澈心底的担忧不止如此,一旦蓝月仪永远也醒不过来,以父皇的心性,别说是苏紫衣、汾阳王府、蓝府,所有和蓝月仪有关的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如果换做是苏紫衣如此,自己只会比父皇做的更彻底,所以这场局,自己赌也得赌,不赌也得赌,金銮殿上的位置,自己势在必得,现在虽然不是时机,可一旦蓝月仪死了,自己必须有足够的能力保下苏紫衣。
“紫衣……”段凛澈轻声开口,凤眸中多了份凝重:“别担心,她早晚都会醒的!”
苏紫衣猛然抬头,转身看向段凛澈,突然就明白为什么段凛澈至今仍没能离开京城,这场角逐他已经不想置身事外了,即便他明知没有多少胜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段凛澈双手托着她的腰:“别想那么多,我段凛澈能给你的,便会尽我所能!”
“再给我几天的时间!”苏紫衣用力的抓住他的手,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冒险,伸手摸向自己怀里放着咒语布条的位置,自从这个放在自己身上后,自己每天都会做同一个梦,梦到那咒布无限的放大,横在了自己头顶,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布条上衍生,似乎要将自己吸入布条,有几次,甚至感觉自己的灵魂在脱离肉体,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所依托的任由那布条将自己的灵魂渐渐抽离,直到将要离开肉体的那一刻,看到的却是蓝月仪的身体躺在地上,随即在自己的面前站起来离去,背对着自己越走越远,无论自己怎么喊她都不曾回头。
苏紫衣深吸一口气,自从重生后,苏紫衣总有种感觉,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一种莫名的力量逼着离开,所以一直以来,即便明知道这咒布兴许和蓝月仪始终昏迷有关,甚至最次也能找到苏赦音死亡的蛛丝马迹,可仍一直不敢去探究着布条上的含义。
如今,苏紫衣轻声一叹,仰头看向段凛澈:“我们去拜佛吧!我想去!”
马车一直驶出城,段凛澈并没有带着苏紫衣去护国寺,而是直奔东郊的吴吉山。
正直秋季,吴吉山上枫红松翠,自山下望去,山势虽陡峭,却不乏青山绿水世外桃源般的秀美,一条台阶直通山顶的吴吉观,成四十五度角的坡度,自山下看着就让人望而却步。
段凛澈打横抱着苏紫衣一路上了吴吉山道观前的三百六十九阶台阶。
“为什么来这里?”苏紫衣脸色苍白的问道,一手无力的垂在段凛澈身后,一手抓着段凛澈的衣领上,手掌里拽着湿漉漉的汗。
段凛澈笑而不答,低头看着她,以为她是害怕这台阶的陡峭,便更快迈步入了吴吉山道观。
入了道观,段凛澈才将苏紫衣放下,拉着苏紫衣轻车熟路的进了后院的正观,观内檀香缭绕,正中供奉着太乙真人,两道灵幡两旁垂落,殿正中弧形的房顶上是一整个的八卦图,右上方的横梁上镶着一个招魂镜。
太乙真人的神像前,放着三个蒲团,正中的蒲团上一个头发灰白的道装男子盘膝坐着,段凛澈见苏紫衣直接跪在一旁的蒲团上,便也没在意,盘膝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
自进入道观,苏紫衣便感觉四肢不受自己的支配,在蒲团上跪下时,苏紫衣几乎是被动的,跪下后,案台上太乙真人的手里浮尘正对着苏紫衣头顶,苏紫衣仰头看去时,便见那浮尘一丝丝清晰可见,似乎还在随风微动,如活了般不断的放大、放大,悬在自己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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