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既然已经落到这个人的手里,这些疑问迟早都会解开。
天空中,那一抹弯月依然独自高挂在天空的一角,凭她的感觉,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少说也有两百多里。此时,应该正值子夜,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欠,缓缓的闭上双眼。
身上有伤,又折腾了大半夜,这眼一闭上,顿时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困意,索性也不在挣扎,养精蓄锐。
花纤陌停下身来,再过几十里,便出了璃国境内,到时一路绕行到漓江,顺水而下,三日便可出边关,到了巴蜀,宗政无忧就算是有天大本事,也不奈何不了!
到时,一切都会按照计划行事。
平稳的呼吸声从怀中的女人鼻间传出,只见她微仰着头闭着双眼,眉宇之间微微紧拧,仿佛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睡着了?她竟然在被人劫持的情况下,睡着了!
花纤陌僵在原地,剩下的几十里,他却不急着赶路了,而是找了一棵粗壮的树杆,纵身一跃,身姿纤雅的落在树干上,如此平稳的动作,并未惊醒怀中熟睡的人儿。
臂弯一紧,那张精致的小脸顿时靠在他的怀里。
那张小脸正好贴在他的左胸膛,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心跳一沉。
“我突然不舍得把你交给他了!”
黎明前的黑暗披天盖地的压了下来,树上的人影,渐渐的隐入黑暗这中。
这样的夜晚,浓重的夜色仿佛划不开的稠墨,无花宫里的第一个这样的漆黑的夜晚里,他喜欢独自一人站在漆黑的夜色之中聆听花开的声音,在而,在第一缕曙光照亮的大地时候,亲手将那一片生机勃勃的娇嫩的鲜花变成一片焦枯。
这就是他喜欢的感觉,他喜欢看着所有的活物在他的手中失去生命,然而,今晚,他却突然有一种感觉,以往的那么多个夜晚,除了毁灭的快感之外,隐隐约约的还有那么一丝孤寂,那一种被全世界隔离在外的孤寂。
孤寂,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陌生的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
至从,他触到怀里的这一抹温暖,他便有了这一种陌生的感觉。
花纤陌靠在树杆上,也许是怀里的人儿感染了他,竟然也染上一丝困意,天色尚早,足够他小歇一下。
一丝光亮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下来,落在璃月的脸颊上,长长的睫羽微动了一下,想要伸个懒腰,忘了还被白绸缚束着,双手怎么也撑不开。
“醒了?”
璃月顿时睁开双眼,眼前的男人惬意的靠在树杆上,唇角挂着一丝笑意,纯美的不像话!树叶下泻下的阳光带着几分朦胧,清润的露珠被那么一照,顿时五彩斑斓。
这一刻,他就处在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里。
他的外表太过纯美,六畜无害,仿佛是开在佛前的一朵玉莲,洗尽了一世铅华。
那只被她御下手已经接了回去,此时正惬意的枕在头后,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脖子。
璃月突然觉得,这样的姿势,简直太过暧昧。
“放我下来。”
“我不喜欢听命令的口气。”花纤陌头一歪,梨涡浅浅。
“人有三急,要么的放我下来,要么我就地解决。”璃月的那双美眸,好似刀子凌迟着这个男人身上的每一块血肉。
突然,身子一轻,璃月顿时狼狈的裁了下来,还好,树不高,而且又是屁股着地,只是背上的伤经这么一摔,顿时扯出一阵让人直冒冷汗的疼痛。
白绸的另一端还握在花纤陌的手中,他却再也没有动作。
璃月瞪了一眼,自己转起身子挣开那道白绸,突然握住一角,用力的撕了一大块下来。
花纤陌眸色一紧,盯着璃月的动作。
“你有草纸?”璃月不悦反问。
花纤陌神色尴尬的摇摇头。
璃月耸耸肩,迅速的朝一个隐蔽的地方跑了过去。
“别妄想着耍什么花样,否则,你会吃更多的苦。”
璃月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虽然还属怀南山脉,但是已经荒芜人烟,就连樵夫,猎户,都几乎不会来到这片山域。
拿出身上的火匣子,将之打开,轻轻的吹了一下,火并不旺,还好,她的身上还有这个。璃月将一旁的枯草收了收,四周都是树木,只要有丝火星,应该就能着起火来,这片荒林,若是起火,火势定然小不了。
如果山林中突然起火,一定会引起注意,宗政无忧一定会发觉不妥之处。
“好了没有?”远处,传来花纤陌的声音。
“没有!”璃月带着愤怒的回应了一声。
将火瞎子放到枯草之下,应该在她们离去之前起不了火星,将那块扯烂的白绸贴身收好,缓缓的朝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花纤陌跳下树,目光朝璃月刚刚呆着的方向望了望。
“走吧!”璃月揉了揉肚子,不悦的瞧了花纤陌一眼。
花纤陌的脸色又是一僵,这个女人,她是不是也太上道了?被劫持的人可是她,好像她比自己还迫不急待,不妥。
缓步朝璃月出来的地方走了过去,只闻到一股排泄物的味道顺风而来,顿时退缩了两步。
璃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饿了。”
花纤陌打量了一眼,信了她的说辞,倾而上前,拦上那个柔软的腰枝,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强烈排斥,眉宇微微收紧。
“如果,你确定以你的速度,出了这片山脉吃的不是晚饭话,你可以选择自己走。”
璃月白了他一眼,不再挣扎。
花纤陌收紧力道,纵身一跃,迅速的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
就在两人消失了不到一个时辰,那片枯草突然燃起一丝火星,火苗窜出枯草之上,迅速的蔓延起来。
这里已经算漓江水域,花纤陌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傍水而居的小镇之上,缓缓的松开了怀中的人儿。
璃月环视了一下四周,虽然同是漓江却没有漓城那段水域繁华,她们所处的的河这岸,放眼望去,不管是上游还是下游,尽是荒芜。
就连林间蜿蜒的小路上,都不见一个人影。
对岸,白墙灰瓦的房子依河而居,素净的好似一卷水水墨画。顺着那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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