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是还有太后么?”皇室子孙已经很单薄了,如今的夜氏皇族就只剩下三位成年皇子了,这还能随随便便再砍死一个不成?君墨辰看事情就要比夜明渊透彻多了,“放心,死不了人,要真是事情麻烦到了三更半夜就能将人给砍了的份上,那就算我去也没有什么用。”
君墨辰悠悠地为夜明渊分析道。
夜明渊闻言松了一口气,墨辰说得没错,还有皇祖母拦着,而且现在父皇肯定还在气头上,不妨缓缓再向父皇求情。
“墨辰,还是你有主意。”夜明渊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咳咳咳,现在不急了?”君墨辰微微挑眉,“不急了你走吧,大半夜地跑来吵我们夫妻二人。”
“抱歉,打扰了你们休息。”夜明渊自知鲁莽了一些,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不少,“那我先走了。”
夜明渊转身打算要离开,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犹豫了一下,又转了回来。
“世子妃,今日刚刚收到消息,锦衣侯已经攻下荆州。”这本该是一件喜事的,不过夜明渊却皱着眉头,显然还有后话,“只不过……侯爷受了重伤,被景王爷接走了。”
“重伤?什么样的重伤?”云清染听到云子烯受了重伤,整颗心便被提了起来,战场是个要人命的地方,这重伤倒地重到了什么地步?
“荆州那边送来的八百里急件只说是重伤,至于景王,是景王携妻小刚好在附近游玩,知道了侯爷的事情就道他府上有救命宝药,只是怕他们这一来一去地错过了给侯爷的最佳救治时间,就直接带上侯爷往天州府去了。不过奏章上说侯爷暂无性命之忧。”
云清染的心被刺痛了一下,来回一程都赶不及了,可见伤得不轻,虽然说了没有性命之忧,不排除有落下毛病的可能,不然也不会说怕错过最佳的救治时间了。
哥哥对自己的好,云清染铭记在心,她将哥哥视为亲人,如今亲人重伤了,她却知道的如此迟。
君墨辰伸出手,将云清染一揽,将她搂进自己的胸口,“明日我便让人去一趟景王爷那日询问你哥哥的情况。”
云清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口的疼痛感觉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在意的人,受了伤,所以,那里会痛。
有一瞬间,云清染回忆起了母亲过世的那一刹那,即便她与她没有感情,但是她过世前的忏悔她还记得,她最后给她的慈祥的目光还是刺痛了她,所以她咽气的那一刻,她会有心痛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那时候是有些相似的,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她想,如果君墨辰也这样走了的话,她会有多痛?
她想她会很痛的……
君墨辰轻轻地抚摸着云清染的后背,在她的心情冷静下来之前体贴地不去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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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君墨辰按照前一天答应夜明渊的,去见皇上,昨晚,夜明琛被抓住以后并没有立刻受到处罚,当时天色已晚,皇上只是象征性地对夜明琛进行了一番训斥,而后便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今日皇上会在御书房再度审理这件事情,当然那位红衣女子抚琴也一样会在场。
马车里面被用棉布封了一层又一层,以做到马车的车厢可以防风防寒,车厢里头还加放了三个火炉,确保君墨辰出一趟门不会受寒。
马车直接被拉进了金逸轩,就停在了两人的房间门口,只要从房间里出来,两人就能上马车,再方便不过了。
就算是皇上也没有一出寝宫就能上銮驾的待遇,这世子爷的待遇果然是非同一般。
大半个小时之后,君墨辰和云清染便到了皇宫。
在君墨辰和云清染到来之前,大殿内的气氛相当凝重。
“皇上,本座恳请皇上给一个交代。”抚琴声音不轻不重,却是很有分量的。
虽说一直以来沧澜教被视为讨伐的对象,不过是一个邪教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可是如今抚琴是带着与盛荣皇朝修好的身份来的,这就相当于一个外邦使臣的身份。
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了,你这想要修好,还要将别人的大弟子给辱了?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还是说你皇上想要撕破脸皮了?
那也成,你杀了抚琴,堵住了抚琴的嘴巴,七皇子保住了,皇室的名声也保住了。
只是以后沧澜教中人在你盛荣皇朝内兴风作浪,也怪不得他们,他们改日与北燕合作你也怪不得谁了,他们将瑰宝送与别人你也拦不得了。
此上种种,只要你盛荣皇朝的皇帝舍得,那么这事儿你就不给一个公道吧。
显然夜弘毅现在还不想和抚琴他们撕破脸皮。
至少那神秘的沧澜教的瑰宝是夜弘毅梦寐以求的,这么多年来他几次三番都没能从红药手中夺得,这一次他又岂会轻易错失呢?
红药行踪不定,性情不定,谁知道下一次的机会会在什么时候?这红药有时间玩,他夜弘毅可是会老的!
其实抚琴和夜弘毅都不是傻瓜,知道夜明琛深夜闯入抚琴的闺房之中不只是觊觎抚琴的美色而已。
夜明琛堂堂一个皇子,身边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呢?他再荒谬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
夜明琛深夜闯入抚琴闺房恐怕是冲着抚琴带来的沧澜教的瑰宝去的。
就冲着这一点,夜弘毅还是想要护着自己的儿子的,儿子笨是笨了那么一点,但好歹想法没错。
罚一罚倒是可以,杀了?皇帝自己先舍不得了。
皇上也为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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