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季重莲牵着元哥儿的手站了起来,对着平乐公主曲膝一福,“既然我已经回到上京城了,自然要带元哥儿回家,待会等娘娘醒了我便告诉她。”
“元哥儿要走了?”
小皇子皱起了眉头,上前来拉住元哥儿的手,有些不舍道:“你能不走吗?”
元哥儿有些为难地看看季重莲,又看看小皇子,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敏福郡主笑着上前,道:“皇子殿下不也每天与娘娘呆在一处吗?这才是母子,若是让元哥儿与母亲分开,若是他想他娘了该怎么办啊?”
平乐公主几步走到小皇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脑袋道:“在宫里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裴夫人已经好久没见着元哥儿,他们母子相聚也是常事。”
季重莲笑着点头,“谢公主体谅!”又转向小皇子道:“臣妇从甘肃那方带了些稀奇的小玩意,今日来得匆忙没有带在身上,回府后再让人给殿下送来,还有几套异族服饰,相信公主穿上也很漂亮!”
小皇子这才高兴了起来,一双眼睛满是期待,“那夫人可要快些给我送来。”
“还有我的吗?”
平乐公主笑着眨了眨眼,面颊泛起了一丝粉色,娇艳得就像一朵花儿似的,“如此就多谢裴夫人了。”
元哥儿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季重莲的手,待她弯下腰才低声道:“娘,我的呢?”
“你的更多!”
季重莲笑着点了点元哥儿的额头,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爹爹还给你选了头小马驹呢,回家你就能看到了!”
“欧,太棒了!”
若不是这里人太多元哥儿止不住都要欢腾了起来,见到众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他这才一手捂在嘴上,闷声闷气地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季重莲摇了摇头,与敏福郡主相视一笑。
几个孩子自在一旁玩乐。
敏福郡主吩咐宫女将她和元哥儿的东西给收拾好,又挽着季重莲在花园里转了几圈,等着贵妃娘娘醒来。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便有宫女过来传话,说是贵妃娘娘已经醒了,请裴夫人过去说话。
贵妃娘娘端坐在美人榻上,凤目颊长,顾盼生辉,连发鬓都一丝不乱,丝毫也没有因为刚才的休憩而乱了仪容,绝丽的脸庞上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如霞光初绽美得让人眩目,“裴夫人,当真是好久不见了!”
季重莲恭敬地给贵妃娘娘行了礼,抬头笑道:“的确是有段日子了,不过娘娘风采依旧!”
“岁月不饶人!”
贵妃娘娘淡然一笑,伸手抚了抚鬓边的飞凤点翠簪,“在这宫里多的是新鲜的颜色,上次的秀选皇上身边已是添了不少的美人,裴夫人怕是没有瞧见。”
敏福郡主拉了季重莲的手坐在一旁,嗔了贵妃娘娘一眼,“裴夫人难得进宫一次,娘娘尽说这些岂不扫兴!”
“是啊,尽说这些干什么……”贵妃娘娘扯了扯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又看向季重莲道:“裴大人可是安好?皇上也惦念着呢,你与本宫细细说说,回头本宫也好与皇上说道。”
“是,娘娘。”
季重莲点了点头,细说起在甘肃的种种,她话语灰谐时不时地逗着众人一乐,倒是将裴衍受伤一事尽量淡化了过去。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季重莲这才起身告辞,“来得匆忙,只给娘娘准备了一些甘肃的土产,还有些给殿下与公主的小玩意被压在箱笼底下,等臣妇回去整理一番再差人给送进宫来。”
“你倒是有心了。”
贵妃娘娘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了敏福郡主,嗔怪地看她一眼道:“如今裴夫人回府,你也巴不得离宫了,就不愿意在再陪陪本宫?”
敏福郡主嘻嘻一笑,“宫里的人那么多,再说公主与殿下都在娘娘身边,哪里还缺了我?”又上前一步倚在贵妃娘娘身边,摇着她宽大的袖摆,低声撒娇道:“王姐,我想出去透透气了,到时候去寺庙里祈福,也给王姐还有公主和殿下求个平安符,可好?”
“你总有鬼主意!”
贵妃娘娘笑着点了点敏福郡主的额头,算是允了,又吩咐女官拿了好些赏赐的东西给季重莲,让人送了他们出宫。
回程的马车上,季重莲一直将元哥儿搂在怀里,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敏福郡主在一旁捂唇笑道:“姐姐可劲地看吧,看看元哥儿有没有哪里少了一块肉,掉了几根头发?”
季重莲立时便红了脸,虽然她心里也有这个打算,回家后便准备将元哥儿给剥个精光,仔细地检查检查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暗伤之类的,不过此刻经敏福郡主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不过每个母亲的心恐怕都是这样的吧,皇宫的人个个品级大得都能压死人,元哥儿又那么小,平日里陪着玩乐的不是公主就是皇子,不管他在家里怎么横,别人怎么迁就让着他,在宫里也只能是被欺负的命吧。
元哥儿不解地左看看右看看,又挠着脑袋看向敏福郡主,“舅母,我怎么会少一块肉的?”
季重莲嗔了敏福郡主一眼,又笑着拉了元哥儿的小手拍了拍,这才道:“你舅母和你说着玩呢,元哥儿哪里都不缺,让娘好好看看,果真是长高了不少,也长结实了呢!”
“那是!”
元哥儿得意地扬起了下颌,又伸出胳膊比划了一阵,“连殿下都没我长得壮实!”
“这倒是真的,”敏福郡主跟着点头,笑道:“娘娘将元哥儿拉来和殿下一比,从那之后殿下的吃食都增加了不少,可苦了那孩子!”
元哥儿啧啧两声,“反正殿下吃得没我多,长得也没我壮!”颇有几分自得的样子。
“咱们元哥儿什么都是最棒的!”
季重莲笑着搂了元哥儿在怀里,左右地香亲了一阵,说说笑笑间便回到了将军府。
敏福郡主带人先回自己府上安顿,季重莲也牵着元哥儿的小手回了家。
几个孩子再见面时一时还有些没回过味来,小心翼翼地接近,试探地说了一会儿话,小半天的功夫便又玩到了一起。
的确,孩子记性好忘性大,有了新的玩乐就将什么都抛在了脑后,更何况他们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弟。
季重莲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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