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被众‘活死人’护于中间的慕容嗣,敏锐察觉苏浅莜这儿动静,眸光当即危险眯起。
“快说!”司徒龙宇忍不住出声催促。
“‘活死人’的破绽,便是他们的……”
一抹空气撕裂声响,令司徒龙宇条件反射抱着苏浅莜滚至一侧。
随后传来‘噗!’的一声微响,令苏浅莜与司徒龙宇同时一惊,眸光迅速转向封辰。
只见一把飞镖,正中要害刺于封辰心脏处;封辰带着不敢置信眸光,正在一点一点的涣散。
苏浅莜来不及多想,匆忙起身抓上封辰衣襟:“说!你快说!‘活死人’破绽在哪?”
“……”封辰呆愣愣望着胸口不停流淌的血液,直接屏蔽了苏浅莜所问。
“你快说,‘活死人’的破绽到底在哪?”苏浅莜开始烦躁晃动封辰,害怕他就此在沉默中死去。
“噗~~”一口鲜血倏然从封辰口中吐出,喷散了苏浅莜满脸。
苏浅莜不敢耽误丝毫时间擦拭脸上血液,生怕封辰一口气未上来,先前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你快说,‘活死人’的破绽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封辰涣散眸光慢慢挪至苏浅莜腋下,唇瓣不停哆嗦,却一个字都未从吐出。
见他不语,苏浅莜一阵焦急:“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啊!”
封辰身子倏然一阵抽动,几秒后,便彻底归于平静。
司徒龙宇弯腰,探上封辰鼻息:“他死了!”
苏浅莜松开封辰衣襟,徒然跌坐于地:“他好不容易答应,说出‘活死人’的破绽,没想到结果竟会是这样!”
司徒龙宇幽幽长叹,也没想到最终结果会是这样。
苏浅莜抬起衣袖擦拭掉脸上血丝,眸光无意间对上封辰死不瞑目的目光;脑海中倏然闪过一道亮光:“等等!”
“怎么了?”司徒龙宇狐疑,不知她发什么神经。
苏浅莜指尖轻敲脑袋:“我记得他临死之前,目光紧紧盯着我的腋下;他是不是想说,‘活死人’的破绽便是在他们的腋下处?!”
司徒龙宇虽不知,那是否只是苏浅莜的错觉;但如今之际,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大哥!你试着攻击‘活死人’腋下试试!”司徒龙宇高呼。
“好!”司徒龙轩未加思考,自家弟弟为何如此一说,便倾身朝自己最近的‘活死人’腋下攻去。
只见长剑刺入‘活死人’腋下刹那,‘活死人’便两眼一翻,毫无反抗能力摔躺于地。
苏浅莜与司徒龙宇对视一眼,二人脸上同时溢出一抹大大笑脸。
“众人听令,对准‘活死人’腋下攻击!”已确定‘活死人’破绽的司徒龙轩,直接下令。
众人得令,纷纷朝‘活死人’腋下攻去。
“该死!”慕容嗣低咒,不再躲与‘活死人’身后,飞身迎向众英雄豪杰,试图阻止他们对‘活死人’破绽的攻击。
可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薄弱的;前一刻还不知疼痛疲倦为何物的众‘活死人’,下一刻纷纷跌躺于地。
武台上的斗争,已形成一边倒的情势。
众人将慕容嗣紧紧包围在正中,令他插翅难飞。
自始至终沉浸于自己世界中的慕容世杰,此刻终于回神;凝视被众人团团围困的父亲,想都未想便欲冲上武台。
“二师兄!你要干嘛?”齐林急忙制止他冲上武台的动作。
“我要去救父亲!”慕容世杰手腕转动,试图摆脱齐林的束缚。
齐林眉宇猛然一压:“你若此时上台,不仅救不了师傅,反而会赔上你自己的性命!”
“即便如此,我也要去!”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父亲。
“二师兄!你冷静一点!”齐林一把抓上慕容世杰胸前衣襟:“若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件小事,我们何人愿意抛弃自己的恩师;可如今师傅所犯下的过错,不说众英雄豪杰,就连我们都难以认同,难以接受;所以你说,我们如何去帮师傅?”
想起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慕容世杰除了心痛还是心痛:“我何尝不知,父亲犯下乃是十恶不赦之事;可我终归是他的儿子,我怎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吧?!”
“……”是啊!何人能忍受,自己的父亲在自己面前惨死?!
慕容世杰伸手,一点一点掰开齐林指尖:“做为他的儿子,我无法原谅他的行为,却也无法眼睁睁的看他去死;所以……”我只能陪着他一起去死。
齐林自然知晓慕容世杰心中所想,所以在他掰开自己指尖的刹那,迅速点上他的昏穴。
“五师兄……”慕容山庄众师兄弟,纷纷望着齐林。
齐林望着昏躺与自己臂弯中的慕容世杰,苦笑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怎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吧!
“……”慕容山庄众师兄弟。
小鱼儿拨开人群,慢慢走向慕容嗣:“如今只剩下你自己,你还准备继续殊死挣扎?”
慕容嗣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光,冷冷回望着小鱼儿:“在我慕容嗣的一生中,就没有‘束手就擒’这四个字!”
“是吗?!”小鱼儿不知可否勾了勾唇角:“既然如此,我今日就与你决一死战!”
“小鱼儿!”司徒龙宇担忧嗓音,倏然毫无预兆从小鱼儿身后传来。
小鱼儿回身,浅浅一笑:“身为水家唯一的后人,我有责任也有义务为水家手刃仇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阻拦!”
司徒龙宇了解小鱼儿的心情,但当想起慕容嗣的武功,眉宇便忍不住拧起:“以他的江湖经验,你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我相信邪不胜正!”小鱼儿打断司徒龙宇未说完话语,眼底闪过执着光芒:“你也不希望,我后悔一辈子、内疚一辈子吧?!”
“……”司徒龙宇沉默良久,终是不情不愿开口:“……答应我,一定要活着!”
小鱼儿重重点头,眸光重新转向慕容嗣。
众英雄豪杰清楚两家恩怨,皆识趣慢慢退至一侧,将武台留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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