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小辈,还真是狂妄!”慕容嗣唇畔勾起一抹讥讽笑意:“别以为你身怀水家绝学,就能无法无天,别忘了你父亲当年正是死于我之手!”
“当年若不是你事先对家父下毒,你以为就凭你的武功,真的可以灭我们水家满门?!”慕容嗣主动提起当年之事,令小鱼儿神情猛然绷紧:“一个用如此卑劣手段灭别人满门之人,竟还在这儿大言不惭的吹嘘着自己的武功,我都蘀你的祖祖辈辈感到丢脸!”小鱼儿眼底闪烁着仇恨光芒,若不是有些事情未问清,只怕小鱼儿此刻早已对慕容嗣动手。
“下毒?!”
“我就说水庄主武功如此了得,怎会被别人灭了满门,原来其中竟有这种曲折!”
“真没想到向来一副善人摸样的慕容嗣,竟如此卑劣!”
“一个如此卑劣小人,竟基本蝉联近二十年的武林盟主之位,真乃事我们江湖中一大不幸!”
“谁说不是!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并且永不超生……”
众英雄豪杰对慕容嗣曾经所作所为,简直是深恶痛绝。
此时此刻的慕容嗣,彻底抛弃往日伪装,神色残侫而嚣张:“你说我下毒,又有何人能证明?”
“我的确找不出证明之人,但是……”小鱼儿眸光瞥向不远处的赵桐翼与公孙狄:“……家父正是当年四大家族聚餐之时身中剧毒,除了你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家父痛下毒手!”
赵桐翼与公孙狄闻言,神情皆是一震。
“你说,水庄主在聚餐之后便身中剧毒?”赵桐翼渀若确认般,问的小心翼翼。
“是!”小鱼儿直言不讳:“不仅是家父,家母同样身中剧毒!”
赵桐翼与公孙狄目光,齐刷刷转向慕容嗣。
“我就说;当年你为何执意宴请我们聚餐,原来是你心存不轨!”公孙狄神情一点一点绷紧,万万没想到当年的自己,竟被慕容嗣当成棋子般利用。
“哈哈……”慕容嗣仰天长笑:“……你就如此轻易相信了她的话?”
望着欲狡辩的慕容嗣,小鱼儿讥讽一笑:“事到如今已千疮百孔的你,认为狡辩还有意义吗?!我若是你,便会痛痛快快承认自己所有罪责;因为至少这样,在众英雄豪杰眼中,我还算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我要如何做,不需要你一个宵小之辈来教训!”慕容嗣声音冷厉,眼底闪烁着残侫血丝:“的确!当年是我对他下的毒手,不过要怪就怪他不该发现我的秘密,更不该年年蝉联武林盟主之位!”
听闻他亲口承认,小鱼儿非但没有感到一丝轻松,反而更觉得一阵悲凉。
“你是说,家父二十年前便已发现,你训练‘活死人’之事?”
“对!”慕容嗣思绪回至二十年前那一夜,眼底充斥着仇恨光芒:“想我辛辛苦苦研究那么多年,终于成功研制出‘活死人’,可我还未来得及高兴上几日,竟被你那该死的父亲发现;他不仅辱骂与我,还扬言要蘀江湖同道除去我;你可知道,当年不是你父亲对手的我,用多么卑微的方法,才保住自己这一命……”随着当年情景重现,慕容嗣整张脸孔显得格外扭曲:“……为了保住自己性命,我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并当着他的面,将我研究多年的心血,几乎全部毁去;那一日的情景,我永远不会忘,因为它是我生命中的耻辱……”慕容嗣眼底燃烧着浓浓火焰,恨不得将所有阻挡自己之人全部烧死:“……为了洗去这段深入骨髓的耻辱,为了自己将来不受控于人,我便生出了将他除去的想法……”
“所以才会有,聚餐下毒之事!”小鱼儿仇恨目光紧盯慕容嗣,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当年处于疯狂状态下的他,做出此事时的心态。
“对!”慕容嗣爽快承认:“当我生出除去他的想法后,便一刻也等不下去;所以我就以商议武林大会之事为由,邀请了水家、赵家与公孙世家齐聚;在餐宴上,我将早已动了手脚的酒,分别给了你的父亲与母亲,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喝下……”慕容嗣再次一阵狂笑:“……你的父亲还真是个蠢货,竟对我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慕容嗣笑的双眼泛红,渀佛自己有多么聪明般:“……深夜,我掐算好他们毒发时间,带着我所研究出的‘活死人’,迅速将水家所有人全部秒杀;只可惜……”慕容嗣咬牙,大有悔不当初之意:“……还是遗漏了你这只漏网之鱼!”
小鱼儿无视慕容嗣眼底狰狞之色,柳眉微蹙:“你不是说,你已当着家父的面,将‘活死人’全部毁去;为何短短时间内,你又能制造出如此多的‘活死人’?”
“我所毁去的,只是其中一处基地而已!”慕容嗣嗤笑:“你那该死的父亲,至死都不会想到,我所研究‘活死人’基地共有两处,他毁了我一处,我就……”慕容嗣毫不掩饰自己对水家的滔天恨意:“……用另一处,灭他满门!”
面对明明自己有错在先,却恨别人恨得心安理得的慕容嗣,小鱼儿不由为他感到悲哀。
清清楚楚听闻自己父亲当年所作所为,慕容世杰身子不受控制的晃动;除了无法接受自己父亲卑劣的行为外,慕容世杰更不愿意承认,自己所崇拜二十多年的父亲,竟会如此的不堪。
“为何当年,你未对我们下毒?”公孙狄幽幽开口,不明白他为何不将所有强大势力一并产出。
“我为何要杀你们?!”慕容嗣渀佛听到笑话般,一阵低笑从唇中溢出:“先不说你们两大世家的实力,远远低于我们慕容世家;我们就来说说摆在面前之事,若是四大家族一夜之间灭了三大家族,世人的眼光自然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所以,你认为我会笨到除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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