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接过年轻人还给她的杯子转身想走。那个年轻人连忙叫住她问到:“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医生?你以前见过我吗?”
“当然不是,我趁你昏睡的时候翻过你的行李——”吉普赛女孩看见年轻人大吃一惊地表情,她调皮地笑了笑说:“放心吧,我是不偷穷人钱的。再说你长得这么漂亮,简直像个女孩一样,我会不忍心下手的!”接着她冲不远处一个老人点点头说到:“看!我的艾斯米拉达老爹在叫我了,我要走啦,祝你好运吧。”
看着女孩一蹦一跳地离开,年轻人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在船上的一周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和晕船做斗争,平常很警觉的他竟连这个小家伙翻自己的行李都没发觉得了。他几乎忘了自己在十五岁时远渡重洋前往爱丁堡大学医学院求学的那段航程了——那时候我也像现在这样晕船吗?他想着朋友们在送别时祝福的话,心酸地想着:他们都忘了送我一瓶晕船药,最不可原谅的是我自己竟然也没想到准备一份!“沃尔夫”号虽然号称是条慈善船,即对只能买得起底舱船票的穷乘客收半价船票,可是船上因此也少了许多必要的服务——不仅没有船医,连必备的药品也不提供。那些水手们每天板着脸走来走去,好像所有的乘客都欠了他们一英镑,哦不,很快就应该说美元了……
忽然一声争执声传来吸引年轻人扭头去看:原来是在通往后甲板头等舱的入口前,有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子在同水手们争执。那个吉普赛女孩和其他一些无聊的乘客围在周围看热闹,他们一致为那个男子帮腔:“为啥底舱的乘客就不能到头等舱去呢?”
看守楼梯的水手恶声恶气地反驳道:“你们没有坐过船吗?哪条船上会允许睡底舱的人到上等舱客人的舱室乱闯的?”
那个男子毫不畏惧这几个彪形大汉得威胁,他很大声地说道:“瞧不起人吗?我可是被住在七号客房的罗伯特先生请去的客人!”
领头的水手很明显地用鄙视的口吻说道:“如果罗伯特先生到底舱去找你我们当然不会反对,不过要是放你过去的话,万一有客人抱怨说丢了东西,我们可付不起责任。”
“狗眼看人低!”那个男子气愤地吼了一句,水手们听了都勃然大怒,他们把那个男子围拢起来,领头的水手一把揪住那个男子的脖领,把他插在衣服上的孔雀羽毛和头上的礼帽都抖了下去。水手瞪着猩红的眼睛咆哮道:“杂碎,你再说一遍?”
大伙看见这个男子眼看就要被揍,连忙七嘴八舌地劝解。就在这时候,那个吉普赛女孩的身形一晃从水手之间钻了过去。她快步跑到标着数字“7”的舱房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喊着:“罗伯特先生,罗伯特先生,请开门——有人来找你啦!”
7号房的房门被打开了,不过从里面出来的却是个穿着海魂衫的大汉。这大汉一把把小姑娘抓起来,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给追过来的一个水手。那个水手像踢足球一样用胸部一停接住了吉普赛女孩,接着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把女孩拎回去一把丢在甲板上。那个从7号房里走出来的大汉则走到被水手揪住衣领的男子,他冷冷地问道:“想必就是你要去找7号房的罗伯特先生吧?”
那个男子说道:“正是。”
“很好,”大汉嘿嘿一笑,然后说道:“也许你能帮我们解开一个谜。”
“什么迷?”
“那就是到底是谁杀害了罗伯特先生!”
大汉此言一出,众人都大吃一惊。大汉接着宣布道:“我手下送饭的伙计在今天早上叫不开罗伯特先生的门,他推门进去才发现房门没被插住,而罗伯特先生就倒在地板上死了!我去看过了,房间里的东西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并且有些贵重财物还没有被拿光——你们可能听说过罗伯特先生是个珠宝商,他随身带的首饰可值大钱了。我就知道凶手一定会回来把财物搜光,于是就在房间里等着。这不,才一会功夫就有这位先生送上门来了。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听到这里几乎所有怀疑的视线都望向了那个男子,他毫无疑问成了杀人嫌犯。这个男子脸色巨变,他嘴里说着:“不,绝不可能,他怎么会死?”
那个大汉不耐烦地使了个眼色,于是一个水手狠狠一拳打在那男子的腹部。另外几个水手齐声喝道:“该死的杂碎,水手长在问你话!”
那男子强忍疼痛低声说道:“我是帕特里克•约瑟夫,是个跑江湖的魔术师……”
水手长冷笑着说到:“这是你上一次犯案之后新改的名字吧?不管你叫什么,我都会把你关进货仓里,等船到岸以后自然会有警察和法官来盘问你。”
忽然那个吉普赛女孩喊起来:“帕特里克说的是实话,昨晚罗伯特先生在甲板上邀请他去自己舱房表演的,我和老爹都看见了!”水手长毫不理会地一扬下巴,两个水手把帕特里克•约瑟夫架起来拖走了。水手长紧接着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喝问道:“吉普赛小崽子,你跟那个爱尔兰猪(帕特里克是爱尔兰人的常用名)串通好了是吗?”吉普赛女孩的胳膊被水手长捏的生疼,她忍住眼泪说道:“我没说谎!”
“麦娜,麦娜!老天在上,请行行好。”女孩的老爹,一个白发苍苍的吉普赛老人从人群中跑出来,他攀住水手长的右臂央求道:“大爷,这不关我们的事,请行行好吧。”
“滚开!你这条老狗!”水手长一边呵斥着一边把老人一把甩开。忽然又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右臂,他万分恼怒地扭过头去,原来是那个黑发的青年。就在两人双目对视的一瞬间,黑发年轻人忽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诧和迷惑。他松开水手长的胳膊后退了几步。
水手长不屑地看了看年轻人那双掉光了漆皮的皮鞋,嘴里说道:“请问你又是哪位?”
“我的名字是亚当•巴索,请不要为难这可怜的老人与孩子。也许我能帮你一下——我是医生,说不定能看出死者的死因,这对将来警察办案会有帮助。”
水手长把目光移到年轻人那张还略显幼稚的脸上,像瞧一只狗或者是一堆烂菜叶子一样地看着他。停了几秒钟后,这个粗野的跑船人不耐烦地问到:“你是医生?请问巴索大夫今年多大年纪,已经行医多长时间了?”
亚当•巴索有些发窘,因为他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有什么行医经验。他有些心虚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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