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赫连苍宁,“王爷……”
赫连苍宁微一抿唇,接着开口:“打成包裹,背在身上。”
“是!”
众人答应一声,立刻蹲下身开始整理包裹。不多时,圆滚滚的包裹东一个西一个地摆满了地,显得十分滑稽。
这样?似乎……
赫连苍宁见状眉头一皱,便听一人噗嗤一笑开了口:“宁皇叔,这样不行的!包裹不是这个打法!”
赫连苍宁一回头,云墨染已经挽着袖子奔了过来,手脚麻利地将其中一个包裹拆开,三下五除二地将其打成了现代社会作战部队惯用的方形包裹,接着一笑说道:“喏,兄弟们看懂了吗?要照这个样子打!”
“是!懂了!”
第一次见到如此打成的包裹,小伙子们又是惊奇又是兴奋,更佩服云墨染的高超手段,立刻将那些圆滚滚的包裹拆开,有模有样地重新打了起来。
“手法很熟练,”赫连苍宁语气平静,却隐隐有疑惑之意,“怎么,时常需要做这种事吗?”
“倒并非时常。”云墨染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顺嘴回答,“只不过以前训练的时候会……呃……”
糟了!说漏嘴了!想她一个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废柴小姐,哪里需要什么训练了?紧跟着意识到不对的云墨染倏然住口,小心地看着赫连苍宁其实并无多少变化的脸:“宁皇叔……”
“嗯?”赫连苍宁答应一声,居然并不打算开口询问。
云墨染迟疑片刻,突然一声苦笑:“其实我也有秘密,如今还不能对你说。”
因为你绝对接受不了,这具身体里所装的居然是一个来自几千年后的灵魂!
在云墨染的预料之中,赫连苍宁要么因为生气掉头而去,要么不依不饶地追问到底才是,然而他却只是淡淡一笑,点头说道:“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且我觉得很公平,因为我也有秘密瞒着你。既然如此,待时机成熟之时,拿我的秘密换你的秘密,可好?”
云墨染立刻点头:“好!但是宁皇叔,不管我有什么样的秘密都好,我都绝不会有丝毫害你之心……”
“我知道,而且我也是。”赫连苍宁又笑了笑,“我还记得当日在上林苑你曾对阡陌说过,你愿我安好之心如阡陌一般,若有违此誓,愿受生生世世不得轮回之苦。自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不会害我。”
当日的话犹在耳边,被赫连苍宁提起,云墨染自然有些惊异:“原来你听到了?我……”
“嗯。”赫连苍宁点头,“当时听到这句话,我很开心。”
赫连苍宁一向冷漠淡漠,喜怒更是不行于色,也从不愿意表达内心的喜怒哀乐,这句“我很开心”已经无异于最高程度的表达。是以云墨染立刻便有些羞涩地微红了脸颊:“是……是吗?那就好……”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儿,小伙子们已经将所有的包裹重新整理完毕,接着往身上一背,果然又利索又结实,完全不影响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甚至并不影响与敌作战,心下不由更是佩服。其余三国之人见状自然纷纷仿效,纳兰明昭等人则均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墨染几眼,眼中的神色大同小异:云墨染,在你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我们?
待所有人都收拾完毕,四国首脑也已将人手安排妥当。虽然有几国太子及皇子在此,但所有人却都不自觉地将赫连苍宁奉为了最高指挥官,一切行动听他调度——或许,这就是人格的魅力。有些人就是天生的领导者,即使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也会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见众人的眼光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赫连苍宁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吧,一切小心!”
一声令下,负责前面探路的人刚要迈步,云墨染突然开口:“等一下!宁皇叔麾下的兄弟们请移步。”
嗯?什么事?赫连苍宁麾下的侍卫各自对视一眼,立刻上前齐刷刷地抱拳行礼:“姑娘有何指教?”
云墨染虽为圣女,却早已传出话来,只要是宁皇叔的人皆可称自己一声姑娘,无需刻意保持距离。
云墨染不答,转身从自家的马车上拖出了一个大大的麻袋打开,接着居然伸手从中掏出了一些香囊:“兄弟们,每人取一个香囊带在身上,快些。”
香囊?一众侍卫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想他们整日跟着赫连苍宁出生入死,早已将生死及儿女私情放在一旁,哪里做过这种软玉温香的事?何况如今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穿越鬼魅之都,带个香囊是何道理?
其余三国之人看到云墨染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更是忍不住连连皱眉:云墨染真的可以打开布拉吉尔峰的神秘力量吗?怎么觉得她处处乱七八糟……
是以片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赫连苍宁的脸上,满脸征询之色。不过虽说是香囊,麻袋打开的一瞬间,众人闻到却是一股十分浓烈的药草气息,倒不像什么香料的味道。
赫连苍宁负手望天,依然是那两个字:“照做。”
“是!”
侍卫们答应一声,各自别别扭扭地上前取了一个香囊,却迟迟不好意思往身上挂。云墨染见状眉头一皱,立刻恍然:“啊!我忘了告诉你们,这香囊里装的乃是我配成的药物,药效持久,可以令密林内的毒蛇虫蚁之类不敢近身,免得被它们误伤,兄弟们莫要误会!”
啊!原来如此!
一众侍卫登时眉开眼笑,一个比一个动作麻利地将香囊系在了腰间:“多谢姑娘!姑娘有心了!”
云墨染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不必客气,接着将自君莫问那里抢来的香囊递到了赫连苍宁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宁皇叔,这香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你带在身上足可抵御那些毒蛇虫蚁……”
赫连苍宁垂首瞧了瞧自己的香囊,眸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温柔的笑意:“这不是你最宝贝的东西吗?怎么舍得送给我了?”
“哪有?”云墨染摇头,“我没有告诉过你吗?这香囊是我从君门主那里抢来的,而我当初之所以抢它,是为了装你送我的玉佩……”
赫连苍宁一怔:“你说什么?装玉佩?”
当初见云墨染如此宝贝这个香囊,他还好一阵子吃味,以为她对君莫问的感觉比对他的感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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