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只要您还肯让妾身为您,为老祖宗,为这个家做点事,妾身就感激不尽了。妾身知道,如今说什么也没有用,所以只求太太给妾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求太太看妾身以后的表现,妾身若还敢辜负太太,便天打雷劈,来世托生为驴马,终日辛劳生不如死……”
“罢了。”薛夫人叹了口气,目光却越发锐利,盯着白采芝冷冷道:“你如今只告诉我,你为何又知错了?我倒是有些疑惑,先前你做的那样绝,亲王府刚倒啊,你就急不可待的想着回伯爵府,竟是连我,连老祖宗都不放在眼里了,似你这样势利的人,究竟还有什么能让你知错的?我倒是真的好奇。”
白采芝眼泪源源不绝,趴在地上给薛夫人磕了好几个头,看见她那额头上新伤又叠上旧伤,薛夫人终究忍不住还是心软了,冷冷哼一声道:“行了,起来吧,用不着这时候在我面前作态,你不是说了吗?要我看你以后。”
“是,太太,妾身宁死都不会辜负太太的。”白采芝心中大喜,知道这最难过的一关终于是被自己轻易地过去了。
说起来,这多亏了之前三年自己着意笼络薛夫人,半刻不肯放松,方有今日这点厚积薄发的香火情。因连忙趁热打铁道:“妾身不敢瞒骗太太,除夕那一日半下午,妾身在廊下忽然昏倒了,接着便见我死去的父亲托梦给妾身,严词斥责了妾身,只说如此势利,就算是因为幼时经历,也不可原谅,将来下地狱,有数不尽的刑罚。妾身当时只是害怕,谁知醒来后,越想就越觉着惭愧,父亲字字句句,都宛如是对妾身的当头棒喝,妾身更想起当日三爷爷遭难之时,外祖母斥责两位舅父想要驱三爷爷出家族,以求明哲保身的话,当日外祖母那一番话,可谓掷地有声,妾身回忆起来,真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都只怪妾身一时间让猪油蒙了心,竟生出那样该天打雷劈的心思,就是让外祖母知道,她也必定要骂醒妾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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