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然而从前兄弟们在一起,太子府里也是常常叫一班杂耍说书的,或是找戏班子唱几天堂会乐呵乐呵。但是如今呢?竟是大半年都没痛快笑过一回,可见太子府这段时间里气氛是何等的压抑低沉。
“太子哥哥。”
沈千山叹了口气,非常时期,即便是他和沈茂,也都是谨言慎行,当日太子解除禁足,自己也和几位皇子一起来过,不过是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便散了,若非是这一次太子亲自相请,他也不能来,想到此处,即使这一切是为了对方好,心中却仍禁不住有些歉疚。
却见太子摆了摆手,慢慢直起身来,轻声道:“我知道,纵然是别人现如今观望着,不敢轻易来沾惹我,你和姑父必定不会如此,不用难过,只是这么长时间来,我也憋得有些狠了,当着你的面儿若还是不能宣泄宣泄,真是要让这压力弄得疯了。”
一面说,就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吧,今日叫你过来,还真是有点事情。我听闻你和弟妹在京城给灾民们发放旧衣服,这种时候,你觉着妥当吗?”
沈千山沉吟道:“太子哥哥的意思……”
不等说完,便见周谦摇头道:“我这只是单纯问你,并非是说你们不妥当。只是如今,沈家的势力也未免太大了,大的我都有些惊心。这么些年,我如此低调,尚且是这样下场,千山,如今形势未明,你也要注意些,最起码,要给家里人留一条退路,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千山默然不语,良久方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我明白哥哥的意思,只不过,形势未必就糟糕到这个程度,太子哥哥难道忘了皇上从前对你是如何的好?这事儿,我总觉着不至于……”
他不等说完,便听周谦笑着道:“自然,我心里也不是说就没了章法,因为这两件事情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不过俗语说的好,居安当思危,别人也就罢了,唯有沈家,和我的牵连太大,也是我最牵挂的,所以和你说一声,这做了打算,总比不做打算的好,哪怕将来用不上这个打算,有备无患不也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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