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被郭帝杀了,而在怒气之中的郭帝,还没有想起你的这个心头肉,宠爱的太子,如果这时我提起了太子的名字,你的太子别说能不能登上皇位,怕是连命都难以保住了!”
顾妍夕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索命的弯刀,一刀一刀割着她的喉咙和心口,要将她残忍的杀掉。
她知道郭帝的性子,他从来都不喜欢太子,更不喜欢她,若是她都成了罪人,成了死人,那么让郭帝想起了太子,太子也一定会无法保住性命了。
墨皇后恶狠狠瞪向了顾妍夕,顾妍夕不怒反而温婉的笑,可笑容却是看起来那样的冰冷彻骨:“我只数三声,如果你不告诉我,解药在哪里,我现在就告诉郭帝太子应该同你一样,被杀了才是。三,二……”
墨皇后从恨怒的眸光,转变成了祈求的眸光,朝着顾妍夕拼命的摇头。
顾妍夕先是将墨皇后口中的鹅卵石取出,然后将她的下巴接上骨头,墨皇后满口污血,有些含糊不清道:“解药在我的床头木枕中!求你放过……”
顾妍夕冷然站起,并未回答墨皇后的话,而是对郭帝清冷道:“郭帝,她交给你了!”
郭帝双眸赤红,一把揪住墨皇后的衣领,大掌一出,重重砸在了墨皇后的头颅之上。
“践人,朕要为死去的母后报仇!”
墨皇后口吐浓血,两眼睁着,成为了一个被人弃之的废物,抛在了地上。
顾妍夕与炎鸿澈相视一眼,并且和一干人将顾淳送回了昀云殿,见到顾淳安顿好了,又有太医候在旁边随时等候医治。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提着灯笼,转身走出了昀云殿。
炎鸿澈一直陪在了她的身边,默不作声,但是深邃狭长的双眸中,不再那样的冰寒,倒是多了些温柔。
“澈……”
顾妍夕走在宫中的长巷中,突然转身对身后的炎鸿澈轻声唤道。
炎鸿澈淡淡应了一声:“嗯?有事吗妍夕?”
“我想,过几天,等到我二叔身体康复了,在离开墨宫,可以吗?”
炎鸿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也好,毕竟他是为了你才身受这样重的伤!”
“你真的不会怪我?”
“怎么会,孤王知道,你的心里有孤王,这已经就足够了。”
他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倒是很风轻云淡:“快去羽藻殿将月蝶需要的解药找出来吧!”
“好!”
顾妍夕和炎鸿澈来到了羽藻殿,因为顾妍夕手中拿着顾淳身上的金牌,所以墨宫里的宫人见到此金牌都得恭敬相待,不得违命。
顾妍夕和炎鸿澈这才毫无阻碍的进到了羽藻殿莫太后的寝宫,并且将藏于木枕中的一瓶解药找出,带回了昀云殿。
顾妍夕拿着解药,先是确定了解药是不是毒药,发现解药中并未含有毒之物,这才将解药放心的给月蝶服下。
待过了半个时辰,顾妍夕惊奇的发现,月蝶的面色由苍白恢复成了先前的红润,身上也不再那么冰冷了,脉搏也跳的有力度了。
她将候在昀云殿的太医叫来,诊断了下月蝶的状况,太医面带悦色告诉了顾妍夕,说月蝶身上的毒已经解开,出了皮外伤和筋脉断之不能习武,并无大碍。
“妍夕!”
顾妍夕刚送走了太医,坐回到床榻边缘,月蝶已经睁开了惺忪的双眸,轻轻唤着她的名字。
顾妍夕见月蝶醒来了,高兴的拉住了月蝶的小手:“月蝶,你终于醒来了!”
玲珑一听,将手中刚端来的糕点盘子放在桌上,急忙跑了过来:“月蝶,你醒了啊!”
月蝶见到顾妍夕和玲珑姐妹二人的面容,从床榻上挣扎着虚弱的身子坐起,姐妹三人深情的拥抱成了一团。
“月蝶,以后不许你在吓唬玲珑了!”
“不会了!”
“我们要和大小姐在一起一辈子,谁也不分开!”
“好!”
“傻瓜,你们早晚都要嫁人的!”
“不会,我和月蝶要一辈子和大小姐在一起
,再也不分开!”
炎鸿澈望见顾妍夕难得这样的欢心,他朱红色的唇角微微清扬,寐生看到鸿王笑了,在一看那边拥抱的姐妹三人,不由得热泪盈眶。
他转身对寐生吩咐道:“我们到贤王那里看看!”
“是,鸿王!”
寐生按照炎鸿澈的吩咐,陪着炎鸿澈去了顾淳所住的寝殿,来时殿中的太医们陆续的都退了下去,只留守一个太医在顾淳的身边。
而顾淳已经醒来了,除了额头上被包扎了伤口,面上依旧清俊,笑容痞美风华,朝着走来的炎鸿澈,轻轻颔首。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推了推手道:“琦琦,小溪、小翠你们带着太医和宫人们先下去,本王有话对鸿王说。”
郭琦、小溪和小翠三个人面面相觑,觉得今日的贤王真的好奇怪,但是他们并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带着宫人们都退下,而炎鸿澈也吩咐了身边的寐生出去回避一下。
炎鸿澈声色冰冷地问道:“贤王到底有何话要与孤王讲?”
顾淳垂下星眸,在抬眸时,星眸中有着淡淡的雾气道:“鸿王,我向求你一件事,请你让妍夕在墨国在陪我余生中,最后的两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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