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远被误解,有些心急,“皇上,小僧还没说完……”
风临墨才不管他,火气上来了根本控制不住,“朕知道父皇宠你护你,你自行享受便是,不用特别到朕的面前来招摇!别以为有父皇帮你,这皇位你就能稳坐了,朕不会答应的!”
“皇上,小僧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求远本来就不是伶牙俐齿的人,被风临墨一再误解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皇上,小僧是有苦衷的,所以才不得不随了父皇的心意,绝对没有要同皇上争夺皇位的意思,小僧只是一个和尚,哪里做得了一国之君?!”
风临墨见他一脸慌乱,微微蹙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苦衷?”
“小僧当初揭下榜文进宫为……父皇治病也是为了帮助一个……朋友,希望可以请求皇上出兵援助炼金国。只是没想到父皇知道了小僧的想法后,竟以继位为要挟,否则无论如何都不答应相助……”
风临墨眼神一闪,“你说的朋友是什么人?”
“……”见求远不愿意回答,风临墨也没逼他,转而道:“你跟朕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用意?”
求远不好意思地抿了抿下唇,“小僧是想求皇上成全……”
“出兵之事父皇已经说了拒绝,那朕也没有办法,虽然父皇已经退位,但朝政也不是朕要如何就可以如何。再者,站在朕的角度,也不会答应的。”
求远闻言眼神一暗,“所以小僧想请皇上成全,暂时将皇位借给小僧……”
风临墨不悦道:“求远,你到底什么意思?!”
“小僧是想求皇上暂时将皇位借给小僧,这样父皇就会答应派兵援助炼金国一事……只要这件事一过,小僧马上就将皇位还给皇上……”
风临墨闻言怒地拍了一把桌子,“求远,你当皇位是什么?!皇位不是你们寺庙里的僧衣僧鞋,想借就借,想还就还!既然你已如父皇所愿接下了皇位,他又怎会允许你归还?!”
求远脸色暗了下去,犹豫片刻还是道:“皇上,小僧不能隐瞒你……小僧昨日为父皇探过了脉象,父皇他虽然暂时醒了过来,但是身体确实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小僧无力回天,也只能尽可能地帮父皇续命……但只怕是,三个月就是父皇的大限了……”
“你说什么?!”虽然很清楚风明庆的身体情况,风临墨闻言还是吃了一惊。原以为父皇能就此安好的,没想到他用尽办法还是保不住父皇的性命。
“父皇的身体是早年过度耗损所致,药食无灵……”求远黯然道:“所以于公,小僧不想让父皇难过,若是如了他的心愿,父皇能走得无牵无挂……于私,小僧只是想借由这三个月帮助朋友,对皇位毫无眷恋……”
风临墨沉默良久,终于道:“你要朕怎么相信你?!你要借的是皇位,若是不归还,朕又能将你怎样?”
求远面露难色,根本想不出有什么能让风临墨相信他的办法。
风临墨见他不说话,突然眼光一闪,缓缓走向求远,停在他面前道:“求远,朕可以答应你,只要你给朕一个承诺!”
求远闻言一喜,“什么承诺?”
风临墨缓缓侧过身子,双手背在身后,王者之风尽显,“朕要你永世不得还俗!”
“……”求远一愣,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怎么都没想到皇上会提这样的要求。不过站在皇上的立场想,大概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彻底放心吧?
纠结良久,求远将下唇都咬得变了颜色。
“朕不勉强你,孰轻孰重由你自己考虑。”风临墨轻笑道。
求远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道:“小僧答应。”其实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他原本就打算守着青灯古佛终此一生的,如果不是小雨,他也不会有想要还俗的念头。现在小雨已经反悔了,那他还有什么要还俗的理由?
风临墨闻言一喜,“击掌为誓!”
求远点点头,两人的手在空中相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说完这件事,求远这才问道:“皇上可知道小雨人在何处?昨晚小僧去寻她,听宫女说她是跟皇上出去了……”
风临墨闻言一惊,“难道她还没有回来?!”
求远摇摇头,“小僧来找皇上之前刚刚才去看过,小雨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风临墨闻言气得肺都要炸了!这个女人,不但砸晕他逃走了,而且还是彻底逃离了他!
好,很好!
风临墨看了一眼等待回答的求远,不悦道:“你安心照顾父皇便是,那个女人的事情朕来解决!”
“这……”求远有些心急,他是迫切想知道小雨的下落啊。
“说了不用你管了!”风临墨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马上挥笔写了一道圣旨,“翻遍整个风国也要把那个猥琐下流的女人给朕找出来!”
崇文殿外,一位俊美的白衣男子站在门口,只静默地看着却不肯上前。
他等了好久,但是始终看不到保鸡的人影。
北堂寒玉喃喃自语道:“青青,你怪我认出了你,所以不愿意再回来看到我了,是吗?”
一片静默,回答他的就只有自己孤单的影子。
另一边,保鸡已经焦急地在“爱鸡不悔”等了两天。老板说已经给南宫斐送了信,他已在赶来的路上。
可是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到呢?想着那个丹凤眼男子的绝美风情,保鸡不自觉地一笑,这个男人给她的始终是山一样安静宽容的守候。
正托腮想着,突然房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
保鸡回过头,眼神恰好和那个美丽的丹凤眼男人撞到了一起,保鸡愣了愣,还没回过神来,而南宫斐已经飞一般来到她身旁,将她紧紧拥进了怀里,护宝一样紧贴自己的身体。
保鸡能感受到他身体轻微的颤动和小声的抽噎,身后抚了抚他的后背,“南宫斐。”
跟来的人贴心地关上了房门,保鸡这才尴尬地推开了南宫斐。
南宫斐不依地将她再度搂进怀中,小孩子一样撒娇道:“再不许推开我……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能再过下去了……”
保鸡见他哭了,笑着安抚道:“六爷多大了,居然还哭鼻子,不怕手下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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