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明庆醒了,风临墨刚想将袖中的平安符递上,却突然听到风明庆开口道:“以后若是父皇再说梦话,不要叫醒我了。”
风临墨闻言一愣,将平安符握在了手中,“为何?”
风明庆闻言有些沮丧道:“父皇只有在梦里才能看到兰儿他们……”
风临墨闻言心中一痛,突然有些失去了理智,大喊道:“就为了一个狠心离开的女人,父皇竟甘心一睡不醒?!那个女人狠心绝情,没心没肺,莫说找不到她的下落了,即便找到了朕也绝不会再容她进宫!”
“墨儿,你……”
风临墨将一直以来隐忍的不满尽数发泄了出来,“父皇,您醒醒吧!就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突然离开,您才会终日借酒消愁,伤了身体,落得现在这种境地!为何到了现在,您仍旧对她念念不忘?!”
风明庆因为过度激动,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风临墨见状赶紧上前帮他顺气。待风明庆喘匀了气,居然抬手就给了风临墨一巴掌,他身体虚弱,力气自然不大,只是这一下却痛到了风临墨的心里,“父皇……”
“不许你这么说兰儿!”风明庆怒斥了一句,而后便陷入了深深的痛楚中,“是我害了他们……”
“父皇!”风临墨露出了伤心的表情。为了当好这个皇帝,他从来不敢暴露软弱的一面给别人看,日子久了,连他自己也忘记了,即便身为皇上,他也是需要被人关怀惦念的。
他的生母善妒,当时因为妒忌兰妃受尽宠爱,所以整日郁郁寡欢,生下他没多久便红颜早逝了,在宫中,父皇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但是父皇的心只在兰妃母子身上,根本不曾顾及过他,就连这皇位也不是父皇有心要传给他的,他不过是做了备胎,接下了这个麻烦而已。但是无论如何,父皇将皇位给了他,只是这微不足道的重视便令他在乎不已。就是为了这微弱的在乎,他发誓要做一个好皇帝,让风国的基业绵延千秋万世。
高高在上的皇上如何?当世三美又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没有人是真的关心他,为他好的,他渴望的温情和关怀永远都得不到!
缓缓将手中的平安符放到了风明庆的枕边,风临墨黯然行礼告退,离开的每一步都有千斤般沉重。他没有告诉父皇自己是忍着痛特意来给他送平安符的,更没告诉他为了这一道小小的符文自己差点儿死在了半路上。说了又如何?没人会在乎。
保鸡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吸毒的后遗症,她没想到自己这一睡竟然睡到了下午。
费力地睁开眼睛,保鸡竟发现石床上已经空了,若不是床边已经干了的黑色血痕还在,她真要怀疑青衣男子的存在是不是自己无聊的春梦了。
因为他走得够干净,被自己撕下的衣服布条都没留下一根。
“太没礼貌了,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保鸡伸个懒腰坐了起来,“这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吗,哼!”
火堆已经熄灭了,保鸡没有热水贴面具,只好将面具用凉水洗了洗,揣进了怀里,然后背起藤筐就出了山洞。
外面的天色有些阴沉沉的,看来是快要下雨了。
“再待一会儿就回去吧。”保鸡自言自语了一句,又俯身采起了药草来。
她正忙活着,就在这时,突然发现一只野鸡跑了过来。
保鸡见状心里一喜,将藤筐里的药草倒了出来,然后轻轻朝前走了两步,看准时机,猛地将藤筐抛向了那只野鸡。
“咯咯咯咯!”野鸡被突然袭击吓得不轻,虽然它猛力扇着翅膀想要逃脱,但是无奈只能将藤筐左右移动,被扣在下面怎么也逃不出来。
保鸡见状乐呵呵地跑了过去,一把将藤筐按牢,得意道:“我这藤筐被雷峰塔还厉害,你就是成了精也逃不出去,乖乖进我肚吧!”
她向来是无肉不欢的人,在清净寺里忍耐着吃了一个月的萝卜白菜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原本还想着怎么弄点儿肉来解解馋呢,没想到天公作美,居然将美味送到了她眼前,岂有不吃之理?
在藤筐口上绑了几道树藤,野鸡被彻底封锁在了藤筐里,它好几次企图飞出去,但是每次都被卡住了脖子,勒得直翻白眼儿。大概是失败的次数多了,野鸡也就彻底放弃了逃生,在藤筐里安稳了起来。
保鸡彻底抛弃了辛苦采来的药草,高兴地背起了藤筐,“小呀嘛小野鸡,乖乖地跟我走,回到了清净寺呀进了我滴肚!”
走了两步,保鸡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停了下来。
清净寺里的其他人可都是和尚啊,自己带只野鸡回去怎么说?他们一定不准自己吃的,尤其是那个求真,肯定又会找机会跟自己作对。难道说是捉回去当宠物养的?求乐那个小家伙一定会信以为真的,到时她真是没有任何吃掉它的机会了!
“怎么办?”保鸡突然发现,抓到吃不到比看到吃不到更加痛苦。
保鸡想着事情,没留意乌云已经慢慢遮盖住了天空,天色彻底阴了下来。
几道闪电忽闪而来,轰隆隆的雷声彻底叫醒了保鸡。
“糟了!”保鸡见状猛跑了起来,但是才跑了没多久,瓢泼的大雨已经倾盆而落,保鸡慌张之下,只好躲回了先前的山洞里。
再度点燃火堆,保鸡将淋湿的外衣脱下晾了起来,她耙了耙头发,没好气地看了看外面凶猛的大雨,“还真是说来就来啊,比求真的臭脾气来得还凶猛!”
大雨不停,她又被困在山洞里出不去,无奈之下,保鸡只好掏出了医书,认真地翻看起来。
这么一待,保鸡直接待到了傍晚。因为是雨天的关系,天色已经黑透了,但是大雨还是没有一点儿转小的迹象。
“难道要被困在这里一夜了?”就在此时,保鸡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抗议声,保鸡这才想起,自己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看向藤筐,保鸡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你吃了,回去之后也就不用发愁了。”
保鸡搓了搓手,用镰刀割破了筐口的树藤,本来已经安静下来的野鸡似乎嗅到了不好的信号,又开始扑腾起来。这次它速度很快,扑啦啦地就跑到了洞口,保鸡见状心急,猛地就把镰刀甩了过去。
野鸡几乎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保鸡一刀拍在了地上,鲜血横流。
保鸡见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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