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嘭”的一声响,保鸡回过头,正好看到一个青衣男人倒地的情景。
保鸡赶紧跑了过去,“喂,你……”
保鸡看清眼前的情况后一惊,也忘了再说话。
男人的后背上插着一根箭,伤口位置已经被血染红了大片,他趴在地上无声无息的,如同已经死去了一般。
他应该就是刚才那些人要找的人吧?
保鸡想到这里,眉头微微皱起。这绝对是个麻烦,救还是不救?
皱眉想了一会儿,保鸡还是费力地将男人拉起,缓缓拖走。
救就救了,看在这家伙身材还不错的份儿上!
拨开杂草,露出了一个隐秘的洞口,保鸡将人拖了进去,然后又将杂草盖好。
这是她采药时发现的,洞口不但隐秘,而且里面竟还有石头床、清水和一些木柴,看来以前应该有人在里面住过。
保鸡将人拖到床上,背朝上躺着,这才摸出火折子点燃了柴火,小小的山洞里马上温暖起来,跳跃着淡淡的火光。
喘匀了气,保鸡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一擦,竟发现袖子上染了血迹。
保鸡见状没好气地看向了躺在石床上的人,“都怪你,血都弄我脸上了!”
受不了自己脸上都是血迹,保鸡用凉水卸下了羊皮面具,露出了真实面目。看着水中的自己,她忍不住瘪了瘪嘴,虽然求远的药有效果,但是疤痕淡化的速度着实很慢,已经一个多月了,她的伤疤还是没什么变化。
甩甩头,保鸡走到了青衣男子跟前,直接用镰刀割破了他的衣服,然后一口气将衣服撕开,男子光裸如玉的上半身瞬间呈现在保鸡眼前。
保鸡见状嫉妒似的狠捏了一把男子的腰肢,感叹道:“什么世道,男人都长得比女人美了!一个男人长这么嫩的皮肤干嘛,还有求远也是,一个个都细皮嫩肉的,浪费!还不如给我的脸植皮呢!”
抱怨完毕,保鸡觉得爽了不少,从筐子里摸出麻香,将麻香的汁液挤到了男子后背的伤口处。麻香是类似于麻药的药材,将它的汁液滴在伤口上可以使局部的皮肉暂时失去知觉,减轻治伤时的痛苦。
“你算是我第一个亲手医治的病人了,咱们也算是有缘哈!”保鸡说完,猛地将毒箭拔了出来,男子“啊”地惊叫了一声,再度昏厥过去。
如果他清醒着,一定会对保鸡所说的缘分敬而远之。这女人下手太狠了!
随着毒箭被拔出,黑血流出了不少,残存的部分只能用嘴吸出来。
保鸡为难了一会儿,但是想起求远总是唠叨的那句“医者父母心”,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居然心一横就低下了头,嘴唇贴到了男子的伤口上。
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异样,每当被保鸡吸吮伤口时都会无意识地瑟缩一下身体。
“切,你还躲!”保鸡将最后的毒血吸出,没好气地擦了擦嘴巴。
看着旁边的一地黑血,保鸡自己都忍不住惊呆了。这些真是被她一口口吸出来又一口口吐出来的?恶心!这么恶心的事情她居然做了,就因为求远的“医者父母心”?
求远,我被你毒害得不轻!不,也许是蛊惑!果然,长了一张魅惑人心的脸,说出来的话也一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将解毒的药草嚼烂了覆在伤口上,保鸡又毫不心软地将男子的青衣撕了一长条下来,前后捆了两圈,直到将采药勒结实了才打结罢手。
虽然她的方法不足以将男子体内的毒素完全清除,但至少他的命是保住了。
“你是踩了多大一坨狗屎才碰巧遇上了我啊?!”保鸡说着,将男子翻转了过来,男子正面朝上,露出了苍白的脸。
保鸡凑近一看,又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她原以为求远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了,没想到还有不输求远的。这风国莫不是美男窝,盛产美男?
保鸡想到这里,马上又摇了摇头。至少求真就不是,人不美,性子就更不美了!
眼前的青衣男子肤白胜雪,双目狭长,肉白色薄唇紧紧抿着,他昏着的同时还紧皱着眉头,一脸戒备的神色,不用问也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的美透着一股阴寒冷酷的气息,配上现在苍白的脸色,倒有些楚楚可怜的傲娇样儿,很是惹人心痒啊!
这个男人跟求远一样,美得极端又极致。只不过,求远是魅惑与清纯的两种极端,这个男人则是阴冷和柔弱的极端!
保鸡又是一阵嫉妒,“不止皮肤好,脸也长这么漂亮,还让不让女人活?!”
发泄似的,她在男人的腰肢上狠狠捏了一把,“靠,腰还又细又柔韧,手感这么好?!”
风国真是不公平,好东西都给男人了,对女人就很残酷。不是因为自己毁了容就这么说,实在是还有马纤纤的例子做伴儿啊!
保鸡刚想去给这个男人弄点儿水来喝,眼神落在他胸口时却突然一紧,“他居然还被腊苗划伤了胸口?!”
要说毒性,腊苗可是最强的一种,远比芒虫厉害多了,只不过芒虫的毒性发作快,中毒特征明显,而腊苗的毒性则发作缓慢,过程中没什么特别反应,但是一过十二个时辰后就彻底没救了。不过腊苗的枝叶长得很特殊,伤口是呈十字形的,所以比较容易辨别。
“说不定腊苗的毒性和他所中的剧毒起到了以毒攻毒的作用,所以他才没有大碍?”保鸡忍不住愣了愣,赶紧将想到的一切记了下来,打算回去后问问求远。
“你的运气还真好,这种巧合都被你碰上了!”保鸡轻笑一声,又将嘴唇覆到了男子胸前的伤口处吸吮。
“唔!”这次青衣男子似乎有了些意识,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将埋首吸毒的保鸡吓了一大跳。
“别乱动了!”保鸡按住那人的身体,再一次覆唇到伤口处,小心地将毒血吸出再吐出。
男子在昏睡中只觉得胸口很痒,不停地想要逃避,但却被束缚了身体,只能任人为所欲为。他不断听到吸吮时发出的“啵啵”声,昏睡中也气红了脸,皱起了眉头。
“唔!”保鸡用力一吸,男子身体触电般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保鸡脸上触目惊心的疤痕令他一惊,看清满嘴是血的保鸡和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男子猛然瞪大了眼睛,狭长的眼中泛起戒备的寒光,“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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