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好心害了自己。”南宫离歌摇了摇头,似乎在为父亲做出的决定感到不值,“正是因为留在了皇城,所以南宫离肃有了跟朝中大臣们私聚的机会,为了得到皇位和我母妃,他串通了几名大臣,竟发动了夺宫叛乱,父皇被他以毒酒加害,而母妃则被他所霸占!”
兄弟四人闻言都是轻轻摇头,“不可能……”虽然父皇对他们不及对南宫离歌宠爱,但到底是他们的亲生父亲,他们怎么都不愿意承认这样的事实。
“不敢相信了?呵,但你们那个道貌岸然的父皇就是这么做的!”南宫离歌眼波一闪,恨意尽显,“那个时候母妃已经怀了我,为了给父皇留下最后的骨血和复仇的希望,她一个女流之辈只能屈服于南宫离肃……为了保住我,母妃只能谎称孩子是南宫离肃的,为了不被南宫离肃怀疑,母妃不惜冒着伤害自己身体的危险服下了延迟生产的药物,也是因为如此,母妃红颜早逝,而我则因药物所至,身体先天不足,生来便比同龄之人孱弱……”
保鸡在门口听着一切,心里更加酸楚。她没想到他们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人物也有如此悲伤的过去和曲折的身世,他们身上背负的一切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怪不得南宫离歌的身体不好,原来一切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所致……
“当时为了避免旁人的闲言碎语,他根本不敢说出我母妃仍然活着的消息,更不敢将我们母子暴露于人前,只好在宫外给我们安置了一个容身之处,一有空暇便会过来。母妃过度思念父皇,又因委身于仇人而郁郁寡欢,所以没过多久就撑不住了……一切都是母妃在临终前告诉我的。母妃死后,南宫离肃便将我交给了一户普通农妇收养,直到十岁时他才将我带回宫中,为了防止淑妃对我暗下毒手,他只能对外宣称我是他流落民间的幼弟,也多亏了这个身份我才能独自一人在皇宫中苟活下来……”
想起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南宫离歌也忍不住泪痕交错。外人都以为他受尽宠爱,高高在上,其实没有人知道背负着恨意的每一天都是多么难熬,尤其是那人尽在眼前,明知是仇人,却要对他委曲求全,笑脸相对。
见兄弟四人沉默,南宫离歌又道:“你们嫉妒我受尽独宠,怪南宫离肃对我特别对待,包括外人的一切风言风语我都清楚,但是我不能辩驳,也辩驳不起。如今,你们会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是我要让你们明白,这皇位不是南宫离肃为我争取到的,他以为他宠我、护我,其实,他只是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了回来而已,何恩之有?!”
闻言,南宫烈反驳道:“你这么说也未免太过分了,纵使父皇有错,但是他怜惜宠爱你们母子却是事实!他为你打算好了一切,甚至临死前都还想着为你肃清障碍,对你的好就是好,不能因为他做了错事就一并抹杀!”
南宫离歌闻言冷笑,“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他不成?!”
南宫斐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却突然开口道:“皇上,往事我们听了也了解了,我只想问问你,将我们四人关在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南宫离歌闻言,又恢复了淡淡的表情,“斐儿,你一直是最聪明的一个,既然已经猜出,就不必我多说了吧?自古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本想即位之后再同南宫离肃清算过往,没想到他竟先一步死了,虽然他死了,但是一切却不能就此了结,只能由你们代他来偿还了!你们要怪就去怪你们的父皇作恶太多,怨不了别人!”
南宫斐点了点头,漂亮的丹凤眼微微抬起,并没有露出畏惧的表情,反而很是坦然,“皇上打定这个算盘很久了吧?所以,皇城也不是真的兵力不足需要支援,你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将我们兄弟一并铲除。”
“是。”南宫离歌毫不掩饰的口气令门口的保鸡一惊,她隐隐觉得害怕,似乎一个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实正一点一点暴露在眼前。
南宫离歌看了一眼南宫傲,面露笑意,“本想等坐稳皇位,稍加谋划之后再一一除掉你们,没想到傲儿快了一步,正好帮了朕的大忙,借你的手除去了几个麻烦!”
“南宫离歌,你……”南宫离歌的狠绝令南宫傲也深感震惊。南宫离歌的狠是无声无息的,但是杀伤力却比任何人都要强。
“皇上这一招既能将我们一网打尽,又可以消耗我们的兵力以保存自己的,真是高招中的高招!”南宫烁冷笑着赞道。
保鸡的心越来越凉,她隐约觉得自己看清了一切,但是却不想承认。
南宫烈恨道:“你利用她!”
南宫离歌似乎不愿听到这句指责,别过了头去,“朕欠她的自会好好补偿!”
南宫斐却不赞同,“皇上,你既然喜欢她就该明白她重视的是什么!保鸡她重视情意,所以才会为了你孤身涉险求援,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你根本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她辛苦保住的孩子!”
“南宫斐,朕用不着你来教训!”南宫离歌冷冷道。
保鸡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巴哭了起来,她想不通,在不久之前她还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快一切就变了?情变了,爱没了,真心也碎成了一片一片的。她用真心对待南宫离歌,为什么他要这样回报自己?!
现在,她就算不想承认也要承认了,南宫斐一句都没有说错,她是被南宫离歌利用了,而且利用得完全、彻底!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她真的看不懂了。
终于,保鸡还是鼓足勇气缓缓走了进去,几人看到保鸡出现均是一愣。
南宫离歌发现了保鸡的不对劲儿,心里有了不好的感觉,蹙眉道:“保鸡,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保鸡步步靠近,冷笑道:“那什么地方才是我该去的,什么话才是我该信的?”
“你都听到了?”南宫离歌心里陡然一凉。
保鸡点点头,“是,一字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既然皇上将我当作棋子,那索性就让我这颗棋子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吧。皇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打定了利用我的主意?”
“保鸡……”南宫离歌想上前将人拉进怀中,却被保鸡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保鸡目光决绝地与南宫离歌对视着,南宫离歌看着这样的保鸡,心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冷。
他以为自己能够好好地解决一切,他以为只要自己真心爱着保鸡就能将一切抵消,但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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