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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鸡鸣寺回府的路拢共就那么两条,一条宽一条窄,窄的那条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过。所以,韩老太太是不会选择窄的那条的。
府中出事,按理韩老太太是不能不回的,而且她自己就坐不住,怎样才能拖住她呢?
“表小姐,该喝药了。”松苓伺候她喝了药,漱了口,见她面色好多了,犹疑道,“表小姐,昨夜大奶奶闹了半宿呢。”
“嗯,我听说了。”柳初妍垂眸,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可是大奶奶自己闹也便罢了,却闹得老夫人不得安生。老夫人从表小姐这儿回去,还得去她那处听她胡说八道。最过分的是经她颠倒黑白一说,表小姐倒成了理亏的了。老夫人不能逼她太甚,气得一夜未合眼。方才我听我姐姐说,老夫人正想眯一会儿,前面客堂又开始做法事了,老夫人的头疼病便发作了。”
柳初妍知晓荣氏定会闹的,也不当回事,突然听得最后一句,惊地抬眼:“你说什么?”
“老夫人的头疼病犯了。”
“叫大夫了吗?”
“叫了,开了个方子,正煎药呢。”
柳初妍脑中的念头一闪而过,又摇摇头:她不能拿表姑婆的身子开玩笑。万一有个闪失……
但是头疼病已好多年了,多拖几日再治好,总好过被山腰悬石给取了性命。
“表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松苓瞧她骨碌碌便从床上坐起,不需她服侍便披衣穿裤,径自收拾好了,诧异道。
“我去看看老夫人。”
“可表小姐自己……”
“我已经无碍了,我去瞧瞧。”柳初妍顿了一下,“云苓在小厨房煎药?”
“姐姐在老夫人床前伺候着呢,煎药的是四姑娘。”
柳初妍微微颔首,趁她不注意将绢帕塞到袖子里,左右环顾:“咦,我的绢帕不见了。”
松苓闻声,急忙寻找,可寻了一圈也未见,惊讶不已:“表小姐的帕子方才还在呢,怎的就没了影了。”
“松苓,我先去表姑婆处,你替我把绢帕找着了再过来。”柳初妍蹙眉吩咐了,疾步出去,徒留松苓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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