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灵推开客厅的门时，看到是一片狼藉。
里面值钱的东西早已让人给清空了，就连沙发等东西也没有，一地的旧报纸和灰尘。这栋房子，看着像是十几年没有人住一般，已经没有了往日许家的气派，但就算是这样，许锦灵还是从里面感受到了父亲的气息。
去了书房，许锦灵看着桌子上父亲的照片，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白皙的手把相框贴近了自己的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些哽咽：“爸……”
除此一个称呼，许锦灵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许久压抑、锁住的情感，这一刻全部都迸发了出来，或许，现在的她才意识到父亲是真真切切的离开了她，再也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爸，你看，我拿回了属于我们许家的房子了，你放心，王涛欠你的，我都会全部拿回来！”许锦灵看着父亲的照片，咬着牙，眼睛里尽是一片猩红，仇恨在此刻烧到了最浓烈的时候。
在许家呆了片刻，许锦灵便出来了。
管家似乎听到了动静也不由走出来查看，见到了许锦灵，有点不敢相信的叫出了口：“大小姐……”
许锦灵听到熟悉的声音将头偏了过去，看见昔日许家的管家李妈，她的眼睛闪动了一下，带着一些不敢相信：“李妈……”
“大小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太好了！”李妈完全认出了许锦灵，上前握住了许锦灵的手，略显激动。
许锦灵回握住李妈的手，笑道：“是啊，你怎么在这儿？”
许家已经被查封了，王家也没有再请什么人照看这里，李妈出现在许家的房子内，许锦灵当然吃惊。
李妈见到了许锦灵激动的情绪无法平复，听到许锦灵的问话，忙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在许家工作了这么多年，老爷待我不薄，几年前老爷把这附近的一栋房子送给了我，我就住在这附近，我看这房子空置太久了，所以就用以前的老钥匙开了门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打扫的。”
“这样啊……”许锦灵听到李妈的解释，脸上难得的露出笑意。
李妈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佣人，对她一向很好，两人之间的关系，或许早已不是主人与佣人之间那么简单，其中夹杂了一些亲情，见到彼此就像是在外漂泊一段时间回家的亲人一般。
李妈见一次许锦灵不容易，拉着许锦灵去自己的家里坐坐。
知道许锦灵喜欢吃柚子，忙拿了钱给孙子，让孙子去买一些回来。
“李妈，你太客气了……”许锦灵有些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李妈忙摆了摆手：“好不容易看见大小姐一回，自然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大小姐最喜欢的。”
李妈还记得许锦灵从小喜欢吃袖子，小时候咀嚼着柚子肉的可爱模样还在李妈的心里挥之不去。
“李妈，不要再叫我大小姐了，我已经不是了。”许锦灵低头看着水杯，双手都贴在水杯上驱除一些寒意。
听许锦灵这样说，李妈连连否认：“不，大小姐在我心里永远是大小姐，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谢谢您……”许锦灵淡笑抬头看向李妈：“您现在在这儿还好吗？”
她除了说上一句谢谢李妈安慰自己许家还没有完全破碎，她没有其他的方式里感谢李妈。
李妈听着许锦灵客套的话，再看许锦灵现在温和的双目，总觉得许锦灵身上的某些气质变了，但是具体是哪里，李妈又说不出来了。
“我很好，大小姐不用担心。”李妈的眼睛细细的看着许锦灵说道。
仔细打量了许锦灵片刻，李妈的眼角皱眉因笑意皱的更加深了：“大小姐，你变胖了。”
许锦灵一愣，淡笑，白皙的手抚上了腹部，目光柔和道：“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吧。”
“大小姐怀孕了！”这个消息让李妈睁大了眼睛，似乎没有想到许锦灵怀孕了。
许锦灵看着吃惊的李妈点了点头：“是啊，已经三个多月了。”
缓了片刻，李妈颇为感概的看着许锦灵的腹部；“哎，要是老爷和夫人能看到这一幕该多好……”
“……”
一句话让许锦灵的笑容僵住了，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
是啊，要是她的父母能看到这一幕该多好？
虽然，母亲一直疯癫，但是要是知道她怀孕了，心里应该还是为她高兴的。
看着许锦灵有些失落的神色，李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慌张的看着许锦灵：“大小姐……对不……对不起，我不该说起这些事……”
“没事的，李妈，反正这些事已经过去了。”许锦灵淡淡看着李妈，打断了李妈的自责道。
李妈点了点头，安慰道：“是啊，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大小姐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人照顾，这是最令人欣慰的事了。”
是啊，只要不想起对王家的恨意，许锦灵整个人还是幸福的，她还是很满足现在的生活。但是有些东西，她能忽略一时，她却忽略不了一世，该报的仇恨，让她无法放下，现在的她必须加紧脚步，将自己的敌人逼到死胡同，这样她的心灵才能得到真正的解放。
——
“李妈，时间晚了，我先回去了，过些日子我再来看您。”许锦灵并不多坐，免得家里的人着急。
听许锦灵说要走，李妈忙抬头看着许锦灵，阻止道：“大小姐，还是在这里吃过饭再走吧，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菜呢。”
许锦灵喜欢吃什么，这个世上绝对没有比李妈更清楚的人了。
许锦灵虽然很怀念李妈的手艺，但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李妈，等以后有时间的吧，回去太晚了，他们会担心。”
他们两个字从许锦灵的嘴中吐露出来让李妈的心一暖，看来许锦灵是真的安定下来了，有人照顾了。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好，那我就不留大小姐了，有时间常来看看李妈，李妈再给你做好吃的。”李妈起身拉着许锦灵的手，满是慈爱道。
许锦灵点了点头：“好。”
待李妈把许锦灵送出去的时候，许锦灵从包里掏出了笔和纸写下了自己的地址，笑道：“这是我现在的住处，要是您有什么需要我的，可以来找我。”
说着，许锦灵又抬头看向了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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