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鬼了,不得尖叫几嗓子以表示自己小女子的柔弱本性么?可惜,她唐锦瑟不是一般人,聊聊天才体现出她的与众不同嘛。
不紧不慌的先由“鬼”压着,闭着眼睛也不是睁开,寻思了一会儿,很是认真严肃地道:“听说半夜喜欢压人的‘鬼’生前就是太监命。”
她缓缓睁开双眸,在漆黑中那双妖眸显得异常的明亮,透着几分妖冶,仿佛是个勾魂的妖精,专门等待黑夜的降临吸食男人的魂魄。
“我说的对么?华容。”平静地道出了“鬼”的名字。
话音还未落,她不知何时夹着银针的食指已经刺向了华容的麻穴,总不能每次都让腹黑容得逞吧?那她也太不对这根针了。
压在她身上的华容动也不动,唐锦瑟这才有了起身的意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身上的华容挪了开,她叉腰站在床边,继而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又看了看将大床占去的华容,磨了磨牙,如同推磨一般,把华容推向了床榻的最里侧,腾出的地方仍可以让她继续休息。
“我以为瑟瑟会将我向外推。”悦耳又清冽的声音蓦然在耳畔响起,却又不显得与夜晚突兀。
唐锦瑟刺中华容的穴道,只是让他四肢无力罢了,嘴仍然可以开口说话。
已是深夜时分,又静有冷。
唯有妖娆的月儿依旧在天角呈现着迷人的容颜,如纱的银色月光成为夜唯一的光源。
透过油纸的窗户撒进的月光更是少的可怜,让如此近距离的唐锦瑟和华容只看到对方的脸颊轮廓。
就连轮廓也是模模糊糊,唯有那双眼睛清晰无比的映入了彼此眼中,心中。
虽然无法清清楚楚的看到华容现在是个怎样的状态,但唐锦瑟从华容的声音与眼眸中看到的、听到的仍然是他一贯有的从容与镇定。
那双深邃凤眸中的漆黑与屋外的夜色还要浓郁,此刻用深不见底的眸光注视着她,似笑非笑。
倏然收回眸光,唐锦瑟望着身边乱糟糟的床铺便开始规整起来,直到满意方才停止,退下鞋子,重新躺回了床榻,除了位置占得比较霸道,她就是躺在华容的身旁,不羞不慌。
她缓缓闭眸,淡淡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顾虑你这么大一坨,万一弄出点什么动静,只会扰他人清梦。”不紧不慢,“我倒是没什么,半夜床上多出的男人是自己的相公,娘子睡相公天经地义,天王老子还能管得着不成?”
千万不要误会,她和他已经到了同榻而面的亲密关系,完全就是……她能说是习惯了么?完全被动的习惯了,无数个夜晚冒出一只“鬼”,她想不习惯都难。
何况她也安慰自己了,就当身边躺着一个姿容俊秀的极品男宠,不睡白不睡,就当养眼了。
华容微微一怔,他突然发现唐锦瑟给他带来的惊喜是不会间断的,随后便是愉悦的笑声从胸腔内散发出来,声音大小适宜,不会惊动耳边,更不会让人觉得偷偷摸摸。
幽静的夜晚,就是他的笑声,散发着迷人的音色,带着与众不同的磁性,若是就让他这么一直说下去,只怕没有人不会愿意当他的忠实观众。
华容侧首看着唐锦瑟许久,“这么说……”笑了又笑,绝美的薄唇才悠悠轻启,声音拖长,显得有几分慵懒,“我睡瑟瑟也是天经地义了?”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幽黑的眸光笼罩着身旁的人儿。
调戏?
反调戏?
听到这样的话,唐锦瑟不由侧首向身旁的华容看去,他平素总是那般从容不迫显得异常强大的模样,且还有一张温润儒雅的面具,此刻却出乎意料的这说这种话,她不得不再一次看到华容的另一面。
虽然周围仍是漆黑一片,当唐锦瑟还是做出上下打量的模样,然后不温不火的开口:“这话你都说的出。”最后在甩给一个鄙夷外带嫌弃的眼神,“流氓。”
“……”
见形势大好,唐锦瑟趁胜追击,又轻飘飘的说了句,“也不晓得众人知道了五爷已经回京会是什么表情……”
大婚的第一天华容就赶往无国域,他可以快马加鞭、昼夜不分、马不停蹄……总之各种神速的前往无国域,虽无国域距离遥远,但也不是不可能几天之内赶到的,可现在呢?
现在是什么情况,所有人都知道华容受了重伤,离回京还需要好几天的路程,结果他突然从天而降,就落进了他们的新房。
明显有问题好么?
唐锦瑟忽而眯了眯眼前,心中嘀咕,他……不会根本没有去无国域吧,那不就等于是欺君之罪?可又想了想便打消了这个年头,数万的大军也不是瞎子,华容有没有出现在兵营还不能不知道?
现在外边那群惦记华容形容的人,只怕做梦也想不到,华容就是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如此明目张胆地上了她的床。
“谢谢。”不知道过了多久,唐锦瑟突然冒出了一句谢谢,没有任何征兆的,“我大哥的……谢谢了。”其实她还想说一句,不亏是有“同床之情”的好盆友啊,可看着那双深邃的凤眸,话就这么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对于一些事情,她的疑惑与好奇还是有的,张口便准备问个为什么。
然而唐锦瑟看到的就是俊脸渐渐放大,属于华容的气息也越来越清晰,深邃凤眸中的漆黑亦越离越近,仿佛随时都会把她吞噬掉。
“华容,你不会又想吻我吧?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对我情不自禁呢。”方才脑海中的疑惑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唐锦瑟想到的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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