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笑意,轻声开口唤道:“殿下。”
司空远未醒,她又是伸手过去,隔着薄毯摇了摇他一只手臂,依旧是小声的唤了两下。
司空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用侧边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抓在了手掌中,许是因为触感太过真实,他一瞬间醒了过来,目光落在坐在身边看过来一张温柔的笑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收了手,眼眸了划过极快的一抹失望,坐起身子道:“你怎么来了?”
文韵看着他,自然捕捉到了他看见自己时那不自然的神色,还有他,不动声色垂了一只手臂,若无其事的将帕子塞进胸前衣襟里的动作。
明明刚才已经想好要镇定,这一刻,心里还是觉得痛。
“今天是要去宫里拜见父皇母后的日子,妾身伺候殿下更衣。”文韵轻轻的吸气平复了一下思绪,语气轻缓的开口。
司空远从锦榻上起身,大红色的喜袍有些微皱,目光从边上一顺溜婢女手里捧着的衣袍金冠之中扫过,他不悦的拧了眉,大声的朝外面喊道:“外面有谁,给爷统统滚进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进来了六个黑色劲装的侍卫。
司空远踱步过去,碍于文韵在场硬生生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只目光如炬的看着六个守院的护卫,用目光一寸寸将他们凌迟。
几个护卫心里一阵鬼哭狼嚎,就听见自家主子又是一声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东西接过来伺候爷换上。”
“哎。”一个护卫应了一声,麻溜的急步过去,就要从当先一位婢女手中接过外袍,却不料,凭空出现一只纤纤素手挡住了他。
这侍卫一愣,连忙将手给缩了回去。
笑话,主子的女人,不管主子要不要,他们都得远远地滚开才是。
“殿下糊涂了。”文韵抬步走了过去,两只手已经伸到他腰间开始替他解着腰带:“这以前府里没有个女主人,这些事自然是让侍卫小厮代劳。眼下妾身已经嫁入王府,这些事情哪里还有假手他人的道理。”
她话音落地,已经动作温柔的解下了他腰间的玉带交给了边上伺候的婢女,又伸手过去脱他的外袍。
司空远伸手按了上去,微微蹙眉道:“我可以自己来。”
“假若这些事都要殿下亲力亲为,那妾身,岂不是真的成了一个摆设么?”她后半句话轻轻地,里面带着些淡淡的委屈,边上一众人不一定听得见,司空远却是刚好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松开了握着她的一只手,目光如刀的看向了那六个正低下头憋笑的景字辈护卫,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滚。”
“哎。属下们这就滚了。”一个护卫挑挑眉说了一句,众人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司空远身子僵硬的站在当下,任由眼前的女子忙碌着为自己解了衣袍,又轻手轻脚的伺候自己穿戴。
他其实极为善良,对上无辜的人从来不会无故动怒,眼下心知自己终归要辜负眼前这女子,昨夜本就让她受了委屈,如何能连这样的事情在一众丫鬟属下面前继续驳她的面子。
文韵一边替他穿戴,唇角一直勾着浅浅淡淡十分得体的笑容,她自然知道刚才自己说出那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再拒绝自己的。因而将衣袍替他穿戴整齐,不由自主轻轻地倚在他胸膛之上,语气里带着些满足又有些惆怅道:“殿下尊荣英气,能嫁给殿下为妻,真是妾身的福气呢。”
司空远身子又是一阵僵硬,外面隐在两边偷听的一众侍卫却是一阵嘴角抽搐,能让他们爷为难,这新王妃看着也当真是一个妙人啊!
拿下,拿下,拿下,一众护卫默默地给新王妃在心里加油鼓气,听见屋子里自家爷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连忙一个两个正儿八经的各就各位了。
司空远垂眸看着她,心里也是颇有些复杂难言的感觉,外面素来传他风流浪荡,事实上便是因为他从十来岁开始,一天中便有大半时间流连在宜春院,只是外人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宜春院原本就是他的产业而已,也正是他在京城最大的消息收集点,事实上,从某种程度讲,他是极讨厌女子近身的。
因而这么多年,身边能接触上的,除了紫黛,连一个贴身伺候的婢女都不曾有,在男女相处这一点上,虽说看的多了,如此刻这样面对一个女子赤果果的表白倒还真是第一次。
要知道,紫黛少时逢变,性格十分内秀,虽说心里知道她对自己有心思,可她也从来也不回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殿下,好英俊,做你的女人真是福气云云。”
因而此刻司空远颇是有些头大,过了半晌,才抬起一只手缓缓落在她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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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今天来了大姨妈,疼得死去活来,只能挣扎这么多了。说一说文文,文文大约算上番外在一百万字左右,预计下个月月初结文,老虎这段时间尽力更,多谢亲们一直陪伴,么么哒,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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