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路,他突然响亮的“啊啊”了两声。
许是没想到边上一直睡着的这个还是个会出声的,小忆卿欢快的小拳头定在了空中,突然“哇”的一声受到惊吓一般大哭起来。
“呦,两个吵架了!”谢玉原本惬意的看了半晌,此刻瞧见这战争突然在两个小家伙之间爆发开来,先是“哈”的笑了一声,就忙不迭从江溯流怀里爬起来到了摇篮边,将脸蛋凑了过去,顺便拍着忆卿的小屁屁哄了两下。
“怎么连鞋子也不穿。”江溯流瞧着她飞快的下去,竟然是光脚站在地面之上,虽说地上铺着一层地毯,他还是不悦的蹙了蹙眉,将她拉坐到了榻边,拿了白色的棉袜就往她脚上套。
她的小脚也是白净滑/嫩的,粉色的小脚趾总是并排排蜷在一起,看着十足可爱,有时候晚上情不自禁握了上去把/玩,他都是一阵爱不释手。
只是这丫头的脚心似乎也是敏感的不得了,只要他碰上了,她总会缩在锦被里连连求饶。
他心里一阵柔软,微微俯身,谢玉看着他如画眉眼,专注神色,心里泛上一层层暖意,赖在他怀里,享受一刻温存。
与此同时,荣亲王府里却是一阵人仰马翻。
一大早起来,司琴司棋进了屋子,竟是发现自家小姐一脸呆滞的坐在地面之上,神色是她们从来没见过的失魂落魄,整个人却十分安静,看见她们进来也是一声也不吭,面色一慌,她们已经是脚步急促的走了过去,一左一右蹲在她边上,连声唤道:“小姐,小姐……”
司空鸢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
她们这时才发现,自家小姐一双眼睛红红的,肿的跟核桃似的,一时间更是慌了,连声唤了两句,却是发现她根本就像没听见一般,谁也不理。
两个丫鬟大惊失色的对视了一眼,一个人扶着她一边胳膊,要将她从地面上拉起来,却又诧异的发现她双手直直的垂着,看着十分无力,手腕处有一道十分清浅的伤口,但已经十分触目惊心。
夜里发生了什么,自家小姐好好地一双手,竟是被人给挑断了手筋?
司琴心里涌上一重重害怕,司棋已经急匆匆站起了身子朝外面走去,吩咐院里面的几个丫鬟十万火急的去请王爷和王妃,她已经是在院子里急的团团转。
司琴,司棋,司书,司画她们四个可是王爷从小就安排在小姐身边的,都有些不俗的身手,平日护着小姐根本就是绰绰有余,况且,小姐本身也是有些功力的。
可昨夜她们正常入睡,一夜安眠,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小姐竟是受了这么大的屈辱,这要是王爷和王妃怪罪下来,可怎么是好?
她来回转了好几遍,荣亲王和王妃已经跟着她遣去的丫鬟进了院子。
“怎么回事?!”荣亲王刚才听见这报信的丫鬟说的糊里糊涂,此刻看见司棋,就是面色威严的问了一句。
“奴婢无能。”司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声道:“昨夜被贼人进了院子,不知怎么地,竟是将小姐的手筋给挑断了,奴婢们根本一点也没有发现,请王爷王妃责罚。”
荣亲王面色登时震怒,大跨步进屋,他边上的荣亲王妃却是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句“什么?”身形晃了一晃,被身边眼疾手快的贴身丫鬟扶住。
回过神来,忙不迭跟进了院子,这才发现司空鸢整个人坐在软榻边上,面色憔悴,神色呆滞,不发一言。
王妃心里一急,已经是加快了步子扑了过去:“鸢儿,鸢儿你这是怎么了?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呆坐着的司空鸢头都没有抬,王妃已经是焦急的不像话了。
边上的荣亲王铁青着脸看着,痛心疾首,愣了一下,已经冲着边上的司书和司画开口吩咐道:“去,一个将三公子给我叫过来。一个去太医院请凌御医速速过府。”
“奴婢遵命。”两个丫鬟利落的应了一声,脚步匆匆而去。
屋子里几人看见无论和司空鸢如何说话,她都是全无反应,王妃已经是不由自主急的直掉泪,荣亲王也是一阵长吁短叹。
不一会儿,司空霖先是被那去传唤的司书给请了过来,在路上已经听见了这丫头的解释,他脚步飞快,一路到了内室,刚刚开口唤了一声:“姐……”
迎面就是一阵掌风袭来,空气里“啪”的一声脆响,他猝不及防,身形剧烈的一晃,还没回神,荣亲王已经是怒气冲冲开口喝道:“你给我跪下!”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边上的王妃已经是急急忙忙扑了过来护住他,冲着荣亲王急声喊道:“王爷这是做什么?好好地要拿霖儿出气,这鸢儿出了事,可是和他没有关系啊!”
“没有关系?”荣亲王声色俱厉,恨铁不成钢,急声怒斥:“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你问问你这好儿子最近都给我做了些什么事?啊!”
“昨天鸢儿出事的时候他在哪里?两人一同出的门,怎么鸢儿就先他一步被凌御医给送了回来?你这好儿子当时在干什么?啊!你问问他!”
荣亲王怒不可遏,王妃瞧着这一向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他竟是气的差点结巴,心里猛地想到昨天之事确实古怪,已经是面色犹疑的看了一眼跪的笔直,刚才被扇了一巴掌的小儿子,忧心的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霖儿你快说啊,你是不是被事情给绊住了,啊?”
司空霖面色一黯,抬眼看了一眼软榻边坐着的司空鸢,心里也是一阵懊悔,冲着荣亲王的方向开口道:“都是孩儿的不是,没有保护好姐姐,请父亲责罚。”
“责罚责罚?!”荣亲王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眼下你姐姐成了这个样子,责罚你有什么用?昨天在平西王府到底怎么回事,你先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了!”
司空霖愣了一下,心里也是一阵左右为难,瞧见不远处的父亲目光如炬,这才有些迟疑的开口道:“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动用了府里的死士,假扮成了悟大师混入平西王府之中,诬陷世子妃是灾星转世,更言明在江世子出征期间,世子妃和平西王府上的二公子有私,被江世子和世子妃给识破,那一名死士,现在恐是凶多吉少。”
“什么!”王妃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一步,边上的荣亲王脸色铁青的看了一眼司空鸢,已经对着他,声色俱厉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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