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有一个小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找四弟请教一二?”司空律在他面前站定,神色间沉稳内敛,幽深的眸子看了过去,却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
“哦?皇兄请说。”司空远在他的目光下依旧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语调淡淡的,带着点他惯常的漫不经心。
“刚才皇弟替世子妃作证,让为兄百思不得其解,这你好端端的怎么能恰巧在人家祠堂的屋顶窥见了这一番隐秘私事?”司空律面色一顿,突然挪揄的笑道:“难怪父皇总是说你没个正形,这一番事怕也只有你能意外瞧见了。”
司空律面色审视,静待答案,自个这一位向来自诩风流的四弟凑巧帮着那一位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眼下细细回想起来,心思缜密的他难免就觉得这事情里有猫腻。
原本想着突然发问从他的面上窥得一丝的蛛丝马迹,可谁料这一位弟弟竟是神色间全无半点尴尬,让他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出来。
“哦?”司空远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过去:“倒是不知皇兄对我的行踪这般感兴趣?”
他语气轻佻,话尾上扬,一时间竟是让司空律有些无所遁形的感觉,好像自己的心思被这人看的透透的。
“为兄只是觉得好奇,皇弟若是不想说我自然是不会勉强。”司空律露出一个浅笑,开始打圆场。
“哪里。”司空远淡淡一笑,手中的折扇扇柄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俊美的下颚,略带思索道:“这刚才也说了,只是意外瞧见。到底为何恰好瞧见,时间太长,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了。”
“皇兄也知道,我这人兴之所至,随意惯了。”司空远话音一顿,朝着左右开口道:“十七!”
一身黑衣的劲装护卫应声而出,司空远已经是朝着司空律开口道:“若是我记得没错。那天就是这个不成器的跟在左右。十七,还不快给太子爷将咱们那天出现在平西王府的原因好好说道说道。”
司空律微微皱眉,哪里想得到他又是将这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情弄得这般复杂,定神看了一遍身形秀/挺的黑衣护卫,景十七却是不由自主看了自家爷一眼,瞧见他俊美的面容波澜不兴,心里已经是一阵欲哭无泪。
别说,这原因他还真是知道,不就是自家爷那点小心思么!
可知道归知道,关键他不敢说啊!
景十七心里一阵郁闷琢磨,想着自家主子的用意,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是一脸无奈道:“爷,这时间太长,属下也着实有些想不起来了。”
“……”
司空远无奈一耸肩,司空律已经是有点控制不知自己心头窜上的怒火了,这主仆俩明显作弄自己!
但是话说回来,人家想不起来,他还真是没法子为难,因而一时间只得面色缓和的笑了笑,开口道:“左右不是什么大事,想不起来就算了,为兄不过是好奇而已。”
“多谢皇兄体谅。”司空远点点头,面色无奈的说了一句,突然抬脚踢了边上的景十七一下,斥道:“长脑子干什么用的?爷真是白养了你们。”
“属下知罪。属下这就滚的远远的,不惹爷心烦。”景十七识趣的说了一句,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空远朝着司空律抱歉的笑了笑,挥开了自个的折扇正欲离开,目光落在他背后,神色却是不由得愣了愣。
刚才发生了什么?
怎么这凌御医竟是抱着郡主堂/妹给出来了?
司空律同样回头,也是瞧见凌怀玉将司空鸢抱在怀里,步子稳当的出了平西王府大门,朝着荣亲王府的马车而去,一时间诧异的挑了挑眉。
“啧啧,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出好戏哈!”司空远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似乎自言自语,话音落地,挥着自个的折扇大跨步离去。
司空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一边的沈淑兰缓步走到了他边上,已经将刚才下人禀报的那一桩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听。
这凌御医和和昭华郡主男未婚女未嫁,毫不避讳的如此亲密,只怕两人是早已经有了情意。
两人眼看着马车绝尘而去,回过神来,沈淑兰已经是朝着司空律开口道:“太子爷,可有想过给咱们的承儿定一门娃娃亲?”
刚才了悟大师可是有言,这江世子的丫头命格极贵,那但笑不语的样子分明十分笃定,想必这传言定会一传十十传百的散播开来。
他们的孩儿刚好大这丫头一岁,若是定了亲,这势头正盛的平西王府自然会对他们一力支持。
虽说太子爷已经是储君之位,可眼下皇上对老四颇为优待,难免他不会起了其他心思。
尤其是刚才的一系列事情,这老四看样子和江世子世子妃关系不错,一同出征,原本就和江世子有着同生共死的情意,又信誓旦旦的替世子妃作证,倒是突然给他们提了一个醒,让他们有了危机感。
“不急。”司空律看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言语里的意思,可眼下父皇身体康健,他就忙着给自己的孩子作此打算着实有些不妥。
沈淑兰看他神色谨慎,一时间反应过来,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荣亲王府的马车里,凌怀玉一直将司空鸢抱在怀里,直到上了马车也没有放下。
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原本内敛的情绪终于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有了破口,目光落在她纤细而白/嫩的一截脖颈之上,他控制着自己想将她掐死的冲动。
他从小宠到大的丫头啊,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一副毒辣的心肠,今天的事情他从头看到尾,除了她,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人要那般针对那母子三人。
无论她是美是丑,无论过去多少年,她拥有怎样一张脸,他都是完全不在乎的。
在他眼里,她依旧是那个一个人玩着泥巴的乐此不疲的小丫头,是那个会伏在他背上睡着的丫头,是那个因为年纪小不会梳发,头发蓬乱睡眼惺忪蹦蹦跳跳就扑到他怀里的丫头。
她原本是清凉山一只无忧无虑的小精灵,即便没有锦衣玉食,也是千百人捧在手心里的宝。归顺朝廷九年,竟是让她一步一步脾气大变,连本性良/知也泯灭了吗?
就算现在自己愿意将这一桩离奇的事情告诉将军府众人,又有谁会相信?
大哥大嫂,三哥承武,他们对那丫头的维护已经是一日胜过一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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