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白云寺寻老衲便是。”
那老和尚说完,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身后的护院却是在听到他的名号时不由得一愣,这云台山白云寺可是天启京郊有名的寺院,京城里的贵人们得了空闲总要上去祈福上香,听说里面的了悟师父德高望重,能占卜吉凶,一般人纵然有钱也不能求得一签。
这样想着,护院已经是不由自主出声道:“师父留步。”
急匆匆上前,看见那老和尚面色慈悲,安详泰然,浑身突然就多了一股子得道高僧的风范。
护院已经是懊恼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赔笑道:“师父来自云台山白云寺?”
“老衲法号了悟。”那老和尚似乎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面上十分宽容。
“了悟大师?”那护院吃惊的喊了一句,只恨不得再狠狠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连连回话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师,还请大师海涵,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
“施主言重了。”老和尚依旧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彬彬有礼。
这护院心中已经是一阵感叹,得道高僧就是得道高僧,瞧瞧人家这胸襟,这气度,难怪那些贵人们要见一面都难若登天呐!
压根就和他们这些俗人不在一个档次啊,今天他真是烧了高香,守个门都能碰见这样的的半仙之体。
这样想着,护院已经是满脸堆笑、毕恭毕敬的看了过去,言辞恳切道:“老师父,这小人家那婆娘眼下连生了两胎都是丫头,烦劳大师用天眼给看看,这何事才能诞下个小子承袭香火啊!”
老和尚许是没想到这护院这般不靠谱,遇到自个不先去通报给主子,反而先一步找他算卦了,一时间轻咳了两嗓子,不言语。
“哦。大师是觉得不好说?”那护院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已经连忙开口道:“小的明白,明白。”
他边说边在袖子里左右找了找,掏出了一堆碎银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到这老和尚的手里:“烦请大师替小的答疑解惑,小小心意,权当为白云寺添个香火钱。”
老和尚不动声色的抽了抽眼角,看着眼前这十分狗腿的护院,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飞,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银子重新塞回到了这人手里。
护院急了,看大师这意思分明是说他也全无办法了?
他们老张家难不成就要在他这里断了香火?
护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发了狠在自个的鞋底扯出一张银票来,连带着碎银子一同献了上去:“大师你可千万得给小人出出主意,这没有儿子我老娘得哭瞎啊,如何对得起我老张家的列祖列宗!”
“咳咳!”老和尚被那张散发出浓郁气味的银票熏得咳了两声,皱眉看着眼前这不靠谱的护院,眸光动了动,只得掐指一算,沉声道:“施主只需再等一年,如若不成,再娶一房妾室即可。”
跪着的护院听到这大师终于发了话,终于不再鬼哭狼嚎了,自个跪在地上想了小半会,开口征询道:“敢,敢问大师,那,能不能不等一年,直接先纳妾再说?”
“这?”老和尚一时间无语了。
“大师啊,我老娘眼下八十有六,成天就等着抱孙子,小的实在是怕她等不了一年啊!”护院又要声泪俱下了,老和尚眼看他没完没了,连忙将话截住,开口道:“施主这法子可行。赶紧请起吧。”
那护卫一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匆匆进了门房,拿了纸笔又匆匆出来,满脸堆笑道:“烦请大师将这解决的法子写在纸上,小的得回家供着才好。”
老和尚嘴角抽/搐了两下,看着面前这护院大有他不写就不罢休的势头才终于挥笔写了两句。
这护卫感激涕零的将大师的亲笔题字塞进了自个的衣袖里,想到自己终于要一尝夙愿心里乐的要开了花。
有了白云寺了悟大师的亲笔字迹,家里那个母老虎定然是不敢再阻止他娶一房貌美如花的小妾了。
哦哦哦,想起来就血脉喷张有木有?
护卫将银票和碎银子全部塞进了自个的衣袖里,对上老和尚已经是笑容可掬道:“大师在此稍等片刻,我们府上的老王妃是个最爱诵经念佛的,肯定会好生招待您的,容小的先进去通报一声。”
那护院话音落地,脚下生风的进了院子,不一会,又像一阵龙卷风般的旋了出来,身后的老王妃已经由丫鬟搀着一脸喜色的到了府门口。
老王妃到了台阶上定了定神,抬眼一看,那下面一身僧袍的老和尚可不就是白云寺的了悟大师么?
虽说她有多年不曾去,可这了悟大师的相貌还是不会记错的。
心里一阵大喜,老王妃已经是急急地下了台阶,开口道:“大师远道而来,真是令敝府蓬荜生辉,快请进,请进。”
“老王妃客气了,老衲不过是偶然路过贵府,瞧见这府中戾气冲天,多说了几句,倒是想不到和这位施主搭上了话,叨扰了。”老和尚微微欠了欠身子,说话的语气十分缓慢客气。
“哪里哪里?大师可千万不要客气,若不是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眼下我正好想去白云寺求一求。”老王妃乐呵呵的说完,突然愣了愣神。
刚才这了悟大师说府中戾气冲天,她没有听错吧?
老王妃抬眼看了过去,边上走着的了悟大师已经是一脸笃定的询问道:“这半年里头,贵府可是添丁了?”
“可不是,这孙媳妇刚刚诞下了一双小重孙,大师你可是没见,那小鼻子小眼呦,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老王妃提起那两个乖重孙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说到半中央,却发现边上的了悟大师花白的长眉越皱越紧,面色很是凝重,如同笼罩了一片黑云般忧心忡忡。
老王妃话音戛然而止,面色一变,小心的征询道:“大师可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了无大师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不妙啊,着实不妙,眼下那灾星已经在你们府上寄居了半年有余,眼看着这府上就要变天呐。”
“灾星?”老王妃一脸诧异,差点失了声。
边上的了悟大师掐指算了算,已经继续语重心长道:“可不是?若是老衲所料不错,这半年以来,府上怕是发生了不少事吧。”
老王妃阴着脸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登时将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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