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师傅也去?”谢玉侧头看他,只觉这师傅脸上平日还有些狰狞的刀疤此刻看着说不出的温和,他说话的语气当真是如父亲一般的,十分爽朗。
“可不是,闲了这么些年,跟着去凑凑热闹。”连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来,自个这徒弟的确算的上智勇双全,可这用兵打仗倒还真是头一遭,他这做师傅的少不得得跟去护着,孟州地广人稀,眼下肯定也是乱的不行,到底怎么个情况,也只有去了才知道。
青霜将柔/软的斗篷给她披在身上,一抬眼乌青的天色看着十分静谧悠远,原本该是合家欢乐的时候,她轻轻叹了一声,心里难得平静了些,轻声开口问道:“师傅可知道,这大军什么时候出发?”
“最多不过两日工夫。”连城看着她脸色,叹气回了一句,嘱咐道:“你们还可以好好呆呆,这后面有日子见不上面了,这里通信也没有多发达,平日里看个书信都难。”
“嗯。”谢玉应了,看着他转身回去,却也并没有回屋,抬脚朝小厨房走去。
自从有了身孕,这众人基本上不让她做什么事,更别提下厨了,因而她前脚走,后脚青霜就跟了上去,小心的劝道:“世子妃想吃什么,吩咐奴婢就行了。”
“我没事,就是想亲手给溯流准备晚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可是?”青霜面色有些为难,这世子妃的心意她倒是可以明白,可万一磕着碰着了主子怪罪下来可怎么好。
“不用担心我,我知道小心身子。”谢玉自然知道她心里顾虑什么,可此刻心里这股子愿望十分强烈,因而回了她,已经抬脚进了厨房去。
两个厨娘自然也十分意外,这世子妃能下厨她们都知道,可自从有孕以后,世子爷可是明令示下过,不让她进厨房忙活的。因而两人已经一左一右上前劝道:“世子妃想吃什么,吩咐奴婢就好。眼下您怀着身孕,哪里有让您下厨的道理?”
“我给溯流做点吃的而已,没事的。”
“可世子爷说了,不让您···”厨娘又是一阵惶恐。
“溯流那里有我,你们不用担心。”谢玉耐着性子看着两人,语气里已经是带着坚决了,两位厨娘面面相觑,也只得依了她,要知道这世子妃说话那位主子还真没有不应的,简直已经疼到了心尖上。这样想着,她们倒是松了一口气,只开口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她们帮忙的。
谢玉略略想了想,吩咐两人准备了素馅和少些肉馅,而她自己,已经解了斗篷将衣袖稍微挽起来些,舀了一碗面粉在瓷盆了和起面来。北方人除夕夜里吃饺子,原本是想着过年的时候亲手包饺子给他吃的,既然两人没办法在一处过除夕,只得提前做给他吃了。
她垂着头,手下的动作十分娴熟,表情也是带着些固执地认真,边上的青霜只得默默陪着。
江溯流到了松鹤院,老王爷和老王妃正是端坐在椅子上等着他,面色都是十分郑重。
平西王和荣阳公主坐在侧边,平西王脸色也是正经八百的,边上立着的随从手中是一套银色的盔甲,而荣阳公主面色却是少了平日见他的阴沉,看着十分和缓。
江溯流进了屋,开口给众人问了安,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却是让她由来的心中一紧。虽说两人向来是不对盘的,可刚才那一眼,还真是从来没有过的冰冷刺骨,她似乎已经从里面窥见了阴冷的杀气,而且,竟然鬼使神差的背上爬了一层冷汗。
“那丫头知道了?”老王爷示意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出声问了一句,倒也并不等他回答,已经继续开口道:“这皇上的旨意容不得违背,你安心去,那丫头在府里,我们自然会悉心照看。”
江溯流点了点头,老王爷继续道:“此次宁王殿下奉命出征,你们二人虽说皆是将帅,遇事也得先行征求了意见才好,不要着急冒进。”
老王爷语气沉缓,边上的平西王止不住的点头,那丫头怀着身孕,这溯流一出去定然是归心似箭,还真得好好叮咛一二。他的身手大家虽说都是放心的,可这天启已经太平了好几年,他和那位四皇子还真是都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自然是稳中求胜的好。
“孩儿知道。”江溯流又是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这祖父唤他过来大抵也不过是谆谆叮咛,唯一难以安抚的也就只有让他想起来都心疼的丫头了。
想到这,已经是一脸郑重的看着老王爷:“孙儿这一去,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眼下将玉儿托付给祖父,希望祖父保她平安无虞。”
“大公子这是什么话,这好好的在府里,还有谁能害她不成?”众人自然都明白他意有所指,已经自然地联想到上一次那么多刺客,荣阳公主被老王妃审视的目光看的一阵面色铁青,看着他,语气里已经十分不乐意了。
“借母亲吉言。”江溯流看了她一眼,众人都是闻声一震,要知道,自从他八岁时捡了一条命回来,这都多少年了,可再没有开口称呼过她一声母亲。
荣阳公主自然也是意外,已经听见他骤然冰冷的话语继续落在耳边,“没有最好。若是玉儿有事,母亲少不得得为她陪葬的。”
“放肆,你这是什么话?”荣阳公主被这骤然变调的话狠狠扇了一把脸,面色恼怒,重重拍了手边的桌子站起身来,冲着老王爷斥道:“父亲,你看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真是那洪水猛兽,一天等着将那丫头拆食入腹?”
“就是母亲听到的这个意思。”江溯流在众人面前罕见的变了脸色,清冷的面容结成了千年寒冰,看着荣阳公主,毫不避讳,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要是玉儿但凡有一丁点的事,母亲少不得为她陪葬。也希望母亲手下那些人能安生点,竹园的人手不是吃素的,再去惊扰玉儿,不要怪我让他们落得个碎尸万段的下场。”
他话音落地,荣阳公主面色已经是阴云密布,黑的不像话。老王妃正待开口,却瞧见这向来恭谨谦逊的大孙子白玉般清隽的面容突然变得冷硬而锐利,那隐隐透出的阴寒之气让他好像全然陌生一般。
他语气冷峻而凛冽,侧脸在烛火之下散发出奇异的闪烁的亮光,就连眼眸里都是嗜血的光芒,她一时间全然忘了自己要开口说什么话。
江溯流却好似全然不曾察觉众人面上的诧异,居高临下的看着荣阳公主,语气里竟然带上了兴味十足的嘲弄:“至于母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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