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看来两个人的婚姻生活当真是融洽至极,也难怪怀玉一直只能黯然神伤了。
“怎么连头发也不扎就出来了?”和养颜堂的众人辞别之后,江溯流揽着谢玉,主仆几人步行回府。眼看着这丫头一头长发不时被秋风撩起,江溯流伸手帮她拂了几次无果之后,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她语气里出现鲜少的执拗。
谢玉一脸黑线的将自己的长发从脑后分了分垂成两撮在身前,十分无奈的扁了扁嘴。
她当真没见过这人这般执拗的时候,能不歇不停的自她从刑部出来就开始和头发较劲,一股子不将她的长发整理好不肯罢休的重度强迫症患者表现。
要说这秋天空气里滋滋都是静电,她自个还烦不胜烦呢?
虽说这个越来越生活化的江溯流让她从心里觉得亲近,可是眼看着他一日一日走下云端,心里那股子滋味还是复杂难言。
神思游荡的回了府,她已经被江溯流第一时间押到了铜镜前,从镜子里窥见他专心致志为自己打理头发的模样,她还是觉得十分恍惚。从小到大,她不曾被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以前看《倚天屠龙记》的时候,刁钻古怪的赵敏要求张无忌为她一生画眉,她也不过是淡淡一笑。
可此刻,觉察出这里面蕴含的缱绻情思,只觉得满心都是感动。等他终于略显笨拙的用一根点翠玉簪替她将头发绾在脑后,她已经转过身去凑了上去揽住了他精瘦的腰身,将脸蛋贴在他雪白的锦衣上,两人一时间默默无话。
过了许久,江溯流将玉梳搁在了梳妆台之上,一只手抚在她后背之上拍了拍,一只手已经微微抬起,在她另一半脸颊上摸了摸,指尖带着略微的凉意让谢玉有些回过神来,看着那即将触上她鼻尖的手指,她突然坏坏一笑,张开小嘴将那根手指含进口中恶作剧的咬了两下。
江溯流猝不及防,只觉指尖一阵痒痒的痛感,一垂眸,就见那丫头正不怀好意的啃噬着他一根手指,柔软的舌尖调皮的在他指尖触碰,让他一颗心倏然一动,定定的看着她连眼睛也不带眨的。
谢玉依在他怀里,也是睁着眼睛仰着脑袋看他,啃了半天才突然发现自己这举止似乎特别诡异,可是,这气氛这么暧昧,她似乎没办法停怎么办?
脑袋瓜里思绪飞快的闪了闪,她突然将他一根手指放开,难受的咳了两声,涨红着脸可怜兮兮的看向江溯流。
江溯流看着她苦着脸的小样子,伸手在她鼻尖狠狠的捏了两下,轻声叹了一口气,已经转身去房里找茶壶了。
只是等他将水杯拿了来,却发现那丫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给跑没影了,再四处转了转,最终还是在书房里看到了那在和书本较劲的小人儿。
谢玉趴在大大的书桌上,左手边放了《地方志》,右手边是《百草图》,中间是一张原本大大的白纸,现在已经被她勾勾画画弄得不成样子。察觉到身边来了人,她已经转过头来,指着《地方志》一本正经的问了一句:“从京城往返定州需要几天时间啊?”
江溯流俯身瞧了瞧,略微沉吟了一下,温声道:“快的话也不过五六日就可往返一次。”
“若是从京城到定州再到隶州再回来呢?”
“快的话也需要八九日。”
“呃。”谢玉闷闷的合上了书页,一只手肘托着脑袋,一支笔在那张纸上无意识的乱画着,接近十日的时间,她该派谁去比较好?虽说四叔给了她十一个会武功的,可到底都是女子,一路上骑马来回颠簸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她心里有些苦恼,哀叹了一声,突然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青亭已经匆匆进来,看了江溯流一眼,语调略微有些古怪道:“主子,院里来人了。”
“哦?”江溯流看见他似乎十分奇怪的神色,已经出声问道:“谁来了?”
“是,前宫主。”青亭抬眼看了已经从椅子上下来站到地上的谢玉一眼,顿了一下,才恭敬的答了一句。
“师傅?”江溯流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些惊讶,已经抬步匆匆往院外而去,谢玉乍一听见,也是忙不迭跟在了后面。
几人出了院子,来人已经进了中门,不过并不像谢玉所想的那样来了一个胡子花白,仙风道骨的瘦老头。而是一个看着有些面色可怖的高个老头,说面色可怖是因为他从鼻梁到一侧脸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疤,一双眼睛看着十分精明而深邃。他看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威势之下,而他瞪你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很不幸,谢玉此刻就处于这种思想有凝滞,头皮发麻的状态之下。因为师傅身边跟着一个看着清纯又羞怯,年龄大约也在十五六岁,偏偏身形十分纤瘦的绿衣女子。那一身绿衣是清清淡淡的颜色,款式是普普通通的款式,可穿在她身上就是有一种十分清灵秀气的感觉。这种秀气不是来自于长相,而是来自于气质,十分招人心疼。
谢玉不自觉的抬眼看了江溯流一眼,发现他的目光落在绿意女子的身上也是略微有些停顿,心里突然就有些奇怪的不舒服。
“师傅。”江溯流顿了步子唤了一声,已经走了过去,语气里带着些焦虑又有些掩饰不住的欣喜道:“你这些年去哪了?徒儿一直派人寻你,也没有任何消息。”
“找我做什么?走的时候给你说过了,该回来我自然就回来了。”那高个老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对他天南地北找自个这件事十分不满,目光落在他身后的谢玉身上,也不过是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一手指了指身边带来的女子看着江溯流道:“这是小七,师傅我给你瞅的媳妇,你先叫她一声师妹也行。”
“师傅。”江溯流这下倒是十分意外,转头将手边上的谢玉拥到了身前,语调沉稳的介绍道:“徒儿几个月前已经娶亲了。来,玉儿,见过师傅。”
“师傅好。”谢玉正呆愣间被他拥到了身前,一时间和眼前这人正儿八经打了个照面。不知为何,心里有一股子森森的寒意,语调僵硬的问了一句,唇角扯出的笑意也十分勉强。
“嗯。”高老头瞧着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只略略点了点头算作见过了,又抬眼唤过了青亭,语调扬了扬,问道:“青霜丫头呢?还不快将小七的包袱给卸了,带下去好好休息。”
“属下这就去唤她。”青亭一溜烟没影了,那叫小七的姑娘四下好奇的看了看,目光落到江溯流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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