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和江溯流还没出来,平西王身边的长随已经一脸焦急的凑了上来。
“王伯,出什么事了?”江溯流早已经听见他焦急的声音,不过顾忌着谢玉衣衫凌乱的样子,还是在马车里给她整理好了衣裙两人这才掀了帘子下车。
“哎!”王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为难:“您还是自个进府瞧瞧吧,在二公子院子里,王爷正发火呢,劝都劝不住。”
“二公子?”江溯流微微愣了一下,看了谢玉一眼,已经牵着她的手朝江静流的院子而去。
“简直是私德败坏,我平西王府的脸面要被你们一个个丢光了!”江静流的院子里,平西王一脸怒气的站在一个房间门口,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伸出的手指都气的直打颤。
“爹,爹,女儿是无辜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江静怡穿着略显凌乱的衣衫,一脸委屈的哭诉着。
这一天她原本就是过的晕晕乎乎的。中午进了宫,在那间屋子里细细的给自己补了妆,出来遇见了三皇子,似乎一切就乱套了似的。
她只记得自己兴高采烈的出了屋子,一头撞进了三皇子的怀里,鼻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还有十分陌生但特别令人心醉的一种安稳感,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就乱了节奏,等再次醒来,已经到了三皇子的怀里。
从小在男女大防上极为守礼的她自然是一阵大惊失色,可三皇子十分温柔的又是安抚又是道歉,说是心仪了自己一时按捺不住做了错事,又是让她心里一阵喜滋滋的感觉。
毕竟,现今已经眼看着要及笄,算得上大姑娘了。她已经隐隐约约知道这位三皇子原本就是丞相舅爷和母亲要扶持的对象。
皇家的三位及冠皇子里,大皇子已经娶了吏部尚书的嫡女沈淑兰做了正妃,剩下的也只有三皇子和四皇子尚未立妃,四皇子虽说比三皇子英俊许多,可耐不住他花名在外又素来顽劣不堪。
而这三皇子却是看着比四皇子稳重了许多,又没有大皇子那看着十分严肃的面容。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眼,以后做了他的正妃,那自己可就有机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了。
因而,虽说还没有大婚就失了贞洁,可她心里竟然也没有特别过分的负罪感,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冲昏了她的头脑。想到有朝一日她凤冠霞帔嫁进皇子府,做了三皇子妃,最后又顺利坐上皇后之位,她的虚荣心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因而也不过是赖在司空昊怀里要求他许下了娶自己做正妃的诺言,这才连胭脂遴选也没有看,在宫门口等了江静流就一同回府了。
可毕竟发生了这么大一件事,回府之后的她哪里能在自己的院子待下去。一颗心七上八下,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不知道将这天大的秘密和谁分享才是。
想来想去,自然是想到了她原本十分喜欢的安姐姐。虽说上次她和母亲发生了那般似乎不光彩的事情。可到底,安柔芳一贯柔柔弱弱知心姐姐的形象在她心里还是根深蒂固的。
又想起今日在宫里换上的那一瓶看着十分好用的精华水,她心念一动,便带着那一瓶精华水来了安柔芳的院子。
今天江静流不在,安柔芳刚好受了那个叫红儿的通房丫头一通取笑,正心里不舒坦的在屋子里想着怎么给红儿点颜色瞧瞧,江静怡已经拿了东西过来找上了她。
凑巧的是,当时安柔芳为了不让谢玉察觉到,弹进去的药粉是无色无味的,又被江静怡换了瓶子。江静怡又碍于面子,只说是自己今个在养颜堂买的一种新出的润肤水,对皮肤的滋润效果特别好。
一来二去,两人就在这房间里上起妆来了,再然后,旧事重演了。
平西王从府外回来找江静流,进了院子却看到几个丫头站在这安柔芳的房间外面窃窃私语。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屋子里一阵古怪的声响,再一问,江静流分明待在院子里的书房里。
怒气冲天的爷俩一脚踹开了这房间门,被这华丽丽的一幕彻底惊呆了。然后,就演变成了目前这个样子。
“王爷,王爷明鉴呐,二公子明鉴,柔芳真的冤枉啊!”安柔芳手指打颤的给自己系好了衣裳,已经同样语气着急的为自己辩解开来,不同于江静怡,她是扑到了江静流的腿边试图抱上他的腿求饶。
“贱人,滚开。”江静流被这人几次三番连累的名声扫地,面子里子全没了,如何还容得下她,一脸黑云的抬腿就冲着她的胸口踢了一脚。力道之大,让安柔芳瞬间翻倒在了地上。
“爹,爹,您别生气,女儿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平西王简直要被这一个两个不省心的女人气晕了。一脸阴沉的看着江静怡,想到刚才诸人看见的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心里只是觉得一阵恶心。
甚至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这荣阳公主和江静怡一直待安柔芳极好到底是为了什么?
上一次的事情他现在想起来还是恶心,偏偏这人一次两次的挑战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以刚才的情况看,这怡儿的贞洁已经被这人毁的完完的,两人此刻得以清醒些,也正是因为那药效纾解了些。
想到这,平西王平日略显古板的一张脸已然是风雨欲来的阴沉,面色阴冷的看着安柔芳,咬牙切齿的从唇齿间蹦出几个字:“拉下去,杖毙。”
“啊,”江静怡从未见过自个向来不太管事的父亲下达这样无情的命令,一阵大惊失色,又是上前抱着平西王的腿脚哀求着:“爹,爹,求您饶了安姐姐啊,我们真的是无辜的。”
谁料她这副样子更是让平西王脑海里将安柔芳除之而后快的念头越发强烈,斩钉截铁了。伸腿将江静怡拨到一边,他语调森冷之极:“如此秽乱内府,品德不端的女子,如何能继续留下来为非作乱,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快给我拉下去。”
他话音落地,后面闻讯过来的侍卫已经齐刷刷上前将安柔芳瘫软的身子拉了出去。
“王爷,王爷,王爷饶命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安柔芳如何能想到莫名其妙就是这样一通灾难降临到自个头上,口里喊着话被侍卫拖出了门。刚好看到江溯流牵着谢玉的手进了院子,一时间愤恨交加,冲着她就是一阵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贱人,一定是你对不对,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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