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
他无法想象,他一手陪育孙儿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老太爷,您息怒。”那个暗卫上前扶住的慕容仪。
“那个女人会毁了我的孙子!”慕容仪咬着牙龈混身颤抖的怒喝了一声。
不管她会不会复国,也不管她嫁给谁,哪怕有一天会成为圣云的太子妃,皇上也绝不可能把她许给手握重权的大司马!
自古将门都是护国易,侍主难!更何况,是他们这种手握兵权的重臣!
与庆王府结亲,一部分还是看着淳安公主的身份。想想前一段时间秦家一事,灏儿做得如此绝决,朝中除了他们慕容府陪植起来的官员,哪还有人敢跟灏儿亲近!
他的孙儿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做个孤臣不成?!一但将自己在朝中孤立起来,陷入无援的境地,但凡出了一点事故,那将永无翻身之地啊!
慕容仪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当年涉及朝政时,也是干练老辣,虽然退出朝堂多年,作为局外人的他,却比以前看的更清楚!
他亲手养育的孙子,他自问,十分的了解孙子的性情!又岂看不出他这个孙子的用意。
将自己孤立起来,在皇上的眼中,他就是一个可用之人,孤臣,尤其是手握重权的孤臣,用着要比那些朝中党羽众多的大臣要安稳得多。
孤臣,就像一把势不可挡的利剑!当天下太平,用不着这把利刃的时候,只要松开手抛弃这把剑即可,没有人记得这把剑曾经创下的辉煌盛世,只会记得他曾经的杀戮。
堂堂大司马,身上流着慕容一族的血脉,他曾发下誓言,誓死守卫慕容一族!那个时候,他是慕容一族的荣耀。
现在,他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逼入这样的绝境,以为这样皇上就会将那个亡国公主赐给他吗?!
笑话!慕容仪敢拿性命担保,越是这样,皇上就会越忌讳!灏儿若执迷不悟,只会让慕容一族走向灭亡!
“灏儿,你还是太年轻气盛!”慕容仪对着夜空叹息一声。
不过,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
庆王府
红色的灯笼上映着大大的喜字,整个王府中都装点的十分喜庆,可是独独没有那份热闹劲。青阑郡主在喜娘打扮下,含羞带怯,对着铜镜仔细的端详着那张艳丽的小脸。
手上的伤势还未好全,原本纤纤素手,指如葱根,现在十指全都套上了华丽冰冷的护指套。抬起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身形一颤。
她的手……已经无法恢复原来的样子!
她才不信什么涂抹的豆蔻伤手,一定是那女人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她一碰到大司马的衣角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大夫说她的手伤溃烂的太严重,指甲永远也长不出来了,这是她心中的隐痛,想着她要一辈子带着这些碍事的护指套,她就恨不得将那个贱人碎尸万段!
那张艳红的唇抿在一起,眼中们过一丝的恶毒,明天一过,她就是大司马的妻子,只凭这一点,那个贱人就彻底的输了!
庆王妃缓步走来,看到铜镜前一身喜服的小女儿,心中一阵无奈,堂堂庆王府的嫡女,却闹得这样的境地。
“参见王妃。”一旁的喜娘连忙行礼。
庆王妃朝一屋子的侍女与喜娘挥挥手,“先下去吧。”众人鱼贯而出,屋内只剩下这母女二人。
“青阑,母妃从小就娇惯你,岂能忍心看你将后半生的幸福都搭进去,母妃告诉你,大司马不是你的良人。”庆王妃不想绕圈子,哪怕她的女儿无法接受,她也要劝一劝。
“母妃,我这一生就这么一个愿望,难道你也不想我实现吗?”青阑转过身来,握着庆王妃的手,眼中全是祈求。
“母妃只希望你能找个好人家,幸福安稳的过一辈子。”庆王妃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
“母妃,只有和大司马在一起,我才有幸福可言,如果嫁给其它的男人,我宁愿死!”
庆王妃以抚着青阑背部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对于她女儿倔强,脸上闪过一丝怒意,本想斥责几句,突然想着进来时庆王的交待还是忍了下来。
“今晚不必太过操劳,剩下的事情,你父王与母妃会安排妥当。”庆王妃安慰了一下,缓步走了出去。
青阑郡主觉得母妃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可疑,思量了一下唤来贴身婢女,俯耳交待了几句,那婢女顿时退了出去。
庆王已经暗中将送亲的队伍换成了王府的护院,这些护院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光耀营的将士,但比起普通的御林军来还是绰绰有余。
“你们明日,一定要注意郡主的安全,如有异动,马上护送郡主回府!”庆王沉声朝这些精心挑选出来的护卫命令道。
“是!”护卫们齐声应道。
庆王挥挥手,示意护卫全都退下。
“王爷,这样真的可以吗?”庆王妃还有些担忧。
“有何不可,这场戏,咱们得自编自演,送亲的人未到慕容府的时候,找人劫持花轿,护卫拼死相护,只能将新娘送回庆王府,还好,新娘安然无恙,咱们没有任何损失,婚礼就此作罢。”庆王胸有成竹。
“也只有这样了。”庆王妃点点头。
青阑郡主的丫环神色匆匆的回到内院,小声的将听到的看到的情况讲给她的主子。
听完前因后果,青阑郡主差点没有砸了面前的铜镜,还好她留了个心眼,让婢女去偷偷的跟着她的母妃,要不然,明天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原封不动的抬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父王和母妃都不同意她嫁给大司马!为什么要这样让她颜面失尽!她现在都开始怀疑,这么多年的宠爱究竟是不是出自内心的!
她一定要嫁给大司马,谁也别想阻止!
青阑郡主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从一旁的小匣子里拿了一片金叶子交到婢女的手上。
“你拿着这些钱,去雇佣一队喜乐,喜服都要一并准备好!停在十里街的拐角处候着。”青阑沉声交待,既然不能靠父母她只能靠自己。
“是!”婢女立即点点头。
不管什么仪仗,只要花轿里坐的是她本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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