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也能转过弯来。”
明玉点了点头,希望如此。若他们之间生内鬼,互相怀疑,就真如了顺亲王的愿。
而与楚云飞而言,不但前程要毁了,往严重的地方想,说不得性命不保。自古以来,多少朝廷命官是因皇帝不信任而灭亡。
如今安家、韩家与圣上一条心,若这两家疑心楚云飞,就相当于圣上疑心楚云飞,或圣上疑心安家与韩家早已与顺亲王同流。继而给圣上造成一种假象,他已无人可用。这大概才是顺亲王真正的目的。
而楚云飞与顺亲王,也根本不可能走到一块。
明玉想到刚才的猜疑,琢磨道:“安二奶奶也是希望安二爷能留在京都,没得夫妻分离。安家和我们不同,家里人口多,安侯爷和安夫人又不可能跟着儿子去任上。当今圣上重视孝道,安侯爷东征西站多年,如今年老,如何忍心他膝下无子侍奉左右?安二奶奶想必此前也是明白的。”
郑氏此前什么想法,明玉当然无从而知,不过韩氏是灵透的人,听着明玉这话就晓得明玉话里的意思。不禁蹙了蹙眉,抬头道:“难怪舅母今儿盘查家里下人!”
楚云飞在家养了三天,自然顺亲王府送来的帖子他也没理会,之后那边也再没打发人来。那张帖子,仿佛不小心被送错了地方似的。
这三天,楚云飞陪明玉去了一趟韩氏哪儿,见了陈老太太和四太太,又陪她去了一趟赵家,之后去了安家。
去安家的时候,明玉只见了安夫人,却没见着郑氏,说是动了胎气,太医嘱托要卧床静养。
到了第四天,楚云飞清闲的日子到头。
之前已晓得两营极有可能合并,且楚云飞极有可能胜任两营统领,所以当任命文书下来时,明玉也没多惊讶。
倒是没想到,楚云飞会被请进了宫里。
这一次自然和上回不同,这一去下午才回来。但楚云飞的脸色,却比上回回来更为凝重。
明玉将屋里丫头支退下去,给楚云飞倒了茶。楚云飞吃完了,神情才所有缓解。不过明玉也发现,他面色凝重不是因为别的,更多的是因为身上的担子重了。
“如今你担负两营,安二爷去了哪里?”
虽然觉得安二爷外任的可能性不大,不过也难保圣上没有其他安排。
楚云飞沉吟道:“安兄有伤在身,请辞,圣上许他在家养伤。”
那就是说什么职务都没了,明玉微微蹙眉,不由道:“我还以为至少会给他一个闲职。”
“圣上虽并未追究这一次事端,然,总有御史以此弹劾安兄督军不严。”
“将你这般安排是圣上的意思吧?”
楚云飞点头,明玉松了口气。圣上的意思,也可能是与安侯爷、韩大人商议出来的,安二爷以养伤请辞,楚云飞的伤并不厉害,无需养伤。若他不这般,楚云飞担任两营统领,御史又有话说了。
最后,也只能用其他人。
楚云飞迟疑片刻,道:“安侯爷……”
说着又打住,明玉见他累极了的样子,想着明儿他就要去营地,一开始负责的这一营倒好说,上下级算是熟悉了,安二爷那一营却是第一次接手。也不追问,劝他去床上躺会儿,他不肯,便取了个引枕过来垫在他身后,自个儿在榻边坐下,伸手帮他揉太阳穴。
过了一会儿,楚云飞舒服了叹了一声,睁开眼问:“你产期是下个月吧?”
楚云飞说一不二,早说了这一次明玉生孩子他会陪她,眼下出了变故。明玉只当他是担心忙起来对自个儿失言,便笑着安慰道:“抽不出时间也不打紧,至少你在京都,等孩子出世了,我和娘肯定会立即打发人告诉你。”
楚云飞担心的并不是这个,想了想,说出来没得让明玉心里不安,便改了打趣儿道:“若是个小子,可别说是个闺女!”
明玉白了他一眼道:“难道生出来是个儿子,我还能把他塞回去让他变成闺女再让他出来?”
楚云飞被明玉的话逗笑了,盯着明玉道:“其实阿玉也觉得是个儿子对不对?”
孩子还没出世,谁也不能肯定是儿子还是女儿,虽然民间有很多的说法,可也不见得十拿九稳。明玉生过一个,怀上这个和怀衍哥的时候感觉差不多一样。呃,就是身体笨重,能吃能睡。
“难道这个是女儿,你就不喜欢了?”明玉瞪眼说道,赌气似的把手拿开。
“谁说是女儿我就不喜欢,儿子有几个,女儿也有几个才能做成无数的‘好’字,我可等着阿玉给我生一打儿子一打女儿。”看着妻子越瞪越圆的眼睛,楚云飞哈哈大笑不已,眉尖阴霾一扫而空。
明玉也由不得弯起嘴角。
楚云飞胜任两营统领的同一天,上庄马场负责的官员被罢免,余者皆罚一年奉银。太仆寺卿张大人失职,罚了两年奉银,圣上仁厚许他戴罪立功,任命为上庄马场新的马政大人,却是连降几级。
之后赵承熙伤好,因护驾不利,亦降了一级,但仍旧在宫里当差。赵夫人、明菲以及众人总算是彻底松了口气,当日护驾随行者皆如此。
圣上惊马一事了结,京都也无官差搜寻什么外敌探子,渐渐恢复以往的宁静。
没过两天,顺亲王向圣上辞行,圣上以两位世子有伤在身不宜赶路为由拒绝,这些事明玉自然是从韩氏哪里才能得知。
若是顺亲王留下两位世子在京养伤也未为不可,不过显然顺亲王不会答应。
楚云飞这一忙却是半个月也没回家一趟,明玉产期也只剩十来天。因大夫也只能预测产期大概时日,具体那一日却是难说,提前或推迟都有可能。
明玉这边生产要用的耳房已拾掇出来,秦氏亲力亲为,选好了乳娘,连稳婆也接进家里住下。临盆时要用的东西皆搬进耳房,日子越近,天天儿都要亲自过来看一看。衍哥每日从孙先生哪儿下学,也要过来趴在娘亲的肚皮上问,肚子里的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转眼到了六月,京都的天儿愈发热起来,午后蝉鸣响亮,却也挡不住席卷过来的倦意。香桃坐在杌凳给明玉打扇,明玉歪在榻上睡得迷迷糊糊间,被香桃摇醒。
见明玉睁开眼,香桃忙道:“刚才菊影进来说,什么直估的江夫人来了。”
江夫人?明玉一下子清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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