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来,明玉吃了一口才略问了一句:“怎么这会子才到家?还以为今儿被耽搁不能回来。”
“被之谦拉去吃了两杯酒,耽搁了。”
看来不是家里下人看花了眼,虽然他迟疑了一下,倒也实诚:“你们只吃酒没吃饭?”
楚云飞怔了怔,盯着明玉反问:“你根本没午睡?”
明玉摇头,直言道:“睡不着。”
正说着,落英领着两个小丫头将厨房热好的饭菜送来,楚云飞听得响动,问明玉还吃不吃,明玉仍旧摇头。
“那你先睡会儿吧。”
待明玉躺下,替她盖好被子,楚云飞才出去了。也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今儿楚云飞和往日略有些不同。这下子明玉更睡不着了,闭着眼胡思乱想,本来还有些困意,也烟消云散,一转念又觉得楚云飞身上除了略有些酒味儿,也没别的味道。
只是,他们兄弟要吃酒,家里就是没有也能出去买。再者说,即便非要在外头吃,也不单单那种地方才有得卖,京都的四海楼,飘香楼,不但酒好,菜也好。
越想胸膛里那股子又酸又涩又恼的滋味越明显,明玉深吸一口气,试着将那股子滋味压下去。闭着眼强迫自个儿别胡思乱想,又强迫自个儿睡会儿,这一番挣扎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楚云飞的声音:“阿玉睡了没有?”
明玉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睁开眼道:“睡不着。”
楚云飞也觉得到不对劲,屋里几个丫头看他眼神怪怪的,好像还私底下议论什么,偏偏他留神细听,这几个丫头又忙打住,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来。至于明玉,楚云飞盯着她的脸细细端详,面上瞧不出异样,感觉却有些怪,不觉蹙了蹙眉。
明玉摸了摸自个儿的脸,挤出一抹笑,道:“这会子娘和衍哥也在午睡,相公去炕上躺会儿吧,想必在营地也不能好好休息。”
炕上?楚云飞朝东边望去,明玉不大习惯睡炕,到了京都也只有最冷的数九天儿冷得实在厉害才会去炕上睡,如今虽也冷,但到底比不得严冬,落英灌汤婆子,明玉夜里也在床上睡。
所以那炕上只铺了褥子,根本没有被子。楚云飞不动,明玉起身批了衣裳就预备去柜子里抱一床被子出来,楚云飞拦住她,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又不怕冷,就在床上歪会子。床也宽敞,不会挤着你。”
根本不是怕被挤着,是怕闻着什么外头的胭脂味。
“那我去炕上躺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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