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木弥水儿和若久景少的情况和千棠心的情况有些不同,虽是都被血魔炼魂淬血,但桌木弥水儿和若久景少却被炼双魂,承受着主魂和次魂的双重痛苦,这也是为什么千棠心同样被炼魂淬血但因为中途被阻却只是陷入了昏迷,并没有取其性命的原因。
因为千棠心并没有次魂的牵制,只有被完全炼魂淬血,才会有性命之忧。
沈绿兮为桌木弥水儿和若久景少同时施针,明显,若久景少的状况要比桌木弥水儿的要严重得多,主魂比次魂承受的痛苦要多许多,就像当初魂毒发作的时候,若久景少要比桌木弥水儿承受多几倍的折磨。
连续好几天,沈绿兮都忙着替他们两人解毒,空余的时间就埋头研究白无双在凝颜丸到底下了什么毒,这些日子她研究了好久,也没有一点头绪,难道真的要有人毒性发作才会有新的进展?
御上墨他们忙着处理遁空门的事,见杞和丹青也先回京都御家堡探望亲人,别苑里除了御上晴和单妆影两丫头吱吱歪歪的轻快声音,听的最多的,就是君无邪和空蹇这对冤家的吵闹声和打斗声。
“绿兮,景少的情况还是之前那样吗?”桌木弥水儿眉梢上染了几缕愁绪。
沈绿兮抬眸看了眼她紧锁的眉头,便笑着安慰道,“他痊愈的过程的确需要的时间是比你的要长一些,但并无大碍,你若真担心,往后几天的诊治,你干脆与我一同去就好了,如何?”
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打趣,桌木弥水儿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是去给他施针解毒,我去了又不能做什么,反倒是碍手碍脚的。”
那酸溜溜的口气听的沈绿兮暗地发笑,水儿这人,为人爽朗,不拘小节,偏偏碰上若久景少的事,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咳咳,不过人家也就十**岁,怎么说,应该也算是少女,若久景少容貌俊美,个性桀骜张狂,那双桃花眼似是在印证着他的桀骜不羁,风情邪气,如此魅力,自不然就吸引了不少芳心萌动的无知少女,别苑上下不少丫鬟都被他一笑俘虏了芳心,也难怪水儿频频吃味。
“水儿,若久景少对你也算是情真意切,你在这边吃暗醋他也不知道啊,到时候冤了人家可不好。”沈绿兮浅笑道。
被沈绿兮戳中心事,桌木弥水儿顿时脸色泛红,仍死咬着牙不松口,脾气倒是倔强,“是他自己四处招惹桃花来着,我怎么冤了他。”
沈绿兮眉眼笑开,似状恍悟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是他的错,那水儿,我替你教训教训他,等他受两天苦,我再去给他施针如何?”
桌木弥水儿一听,马上就急了!
四周指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愈发高涨。
沈绿兮和季见杞北丹青三人皆是尼姑装扮,加上颇有几分出家沉着之人的气息,话语中也是句句带着佛戒,一下子就博得了所有人的认同,使得围观的香客纷纷朝沐婉柔等人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前来宁隐寺的香客一般都是虔诚求佛的人,对一些趾高气扬的官家贵族之人甚是反感,尤其是心怀我佛的一些香客,就觉得那些不是真心实意前来祈福上香的人还一副唯我独尊的高高在上模样的人是对佛门不敬,是对宁隐寺的侮辱。
季见杞和北丹青这一刻才觉得沈绿兮强加在她们身上的尼姑袍有些作用,原来,某个时常犯二的丫头,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你,你们看什么看!走走走!不许看!”那丫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行引起的众多香客的不满和厌恶,犹自生气的想要驱赶围观的人群。
她这一举,立即引起了众多不满的人的愤怒。
“凭什么要我们走啊!你们仗着权势就欺凌人家几个小尼姑,丢不丢人哪,大家来评评理,人人都是诚心诚意前来上香的,你们看看这些人,不仅一点敬佛之意都没有,还理所当然的差遣这几个小尼姑,人家小尼姑不予理睬,她们竟然出口辱骂人,你们来说说,佛门之地,怎可容得下这样子的人!”
刚刚正好被那丫鬟推了一把的大婶首当其冲指着沐婉柔她们就数落起来,她早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穿的长得是人模人样的,说的话怎么就那么难听呢,还挡着大路中间,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仗势欺人的官家贵族!
一天到晚只知道欺凌他们这些老百姓!
大婶的话马上就引来了很多人的附和,显然,大多是一些经常被那些权势之人欺压已久的老百姓。
“可不是嘛!这些人哪,眼里只有权力,只有金钱,哪里看得见我们这些老百姓了。”
“没诚意就不要来上香啊,简直是污了宁隐寺的清净!”
“还打扮的一副妖媚模样,不知道跑来寺庙想要勾引谁,真是不要脸!”
沐婉柔、潘倾婷和展拂柳被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含讽带刺,早已脸色一变再变,那丫鬟更是被这等阵仗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躲回自己主子身边,头也不敢抬。
“阿尼陀佛……各位施主,今日乃是我佛普法之日,无须为小事争吵不安,大雄宝殿大门已开,众位香客可前往上香祈福,祈求安康。”
远远的,一道缥缈虚浮的老者声音缓缓飘来,霎时间,人群中立即安静了下来。
沈绿兮也听出来了,正是宁隐寺方丈的声音。
大雄宝殿大门一开,众多香客纷纷争先恐后蜂拥前去,哪还有心思理会沐婉柔她们。
一时间,观音殿门前,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仿佛刚刚那一幕,只是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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